又是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天亮了,我睁开眼,太阳才刚刚爬上枝头,厚厚的云层仍然铺满了天空,透不出一丝光亮,周围也还是黑暗的。忽然天空中裂出一个小洞,一根光柱照了进来,映在了放在一旁的铜镜上,折射过来,刚好射中了我的脸。突如其来的阳光使我不那么适应,急忙转过身去拿枕头盖住脸,继续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把枕头从脸上拿了下来,才发现天已经完全亮了,之前的那些云也不知所踪。“呵,云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一眨眼的功夫就离开了。若是生活中的不愉快的声音是也能像这样,一眨眼就变成过眼云烟,那该多好。”幻想完毕,一天也应该好好的过了,但嘴上说的好好过,也不过是在床上发呆而已。一声冷笑引起了我的注意,tmd肯定又是北沚。我没理他,只是无意间拿起利剑,出门了,一开大门,他就在马前等我,我稍微抬头问他:“这是搞哪出?”他神秘地对我说:“去干件大事!”我也不再多问跟着他就走。他一路带着我来到小树林内,停下了马蹄,对我说:“是时候了,我也应该告诉你我们这是去干什么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说:“我们这次,是去刺杀一个人。”我心头一惊,问他:“刺杀谁?”他没有说话,意味深远地说:“我暂时先不说我怕你受不了。”我不经心的一笑,心里想着:受不了?老子心理强大的很!这一会儿,他却转头,原路返回了。重新回到镇子上,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停了下来。这宅子很熟悉,好像自己曾经经常来这里,定睛一看,正是瑶府!我不敢相信,颤抖着问北沚:“我们,是不是来错了呀?”他否定了我的问题,说:“不,这就是目的地。”我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持续问他:“难道,我们要杀的人,是瑶家!”他狠狠的点头。看到这里,我有些头昏脑胀,不管怎么说,瑶家都是我曾经的家人,我怎么能杀他们能?我急忙拿手揉着太阳穴,说:“不行,我头晕,我不能干这种事。”他包容的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没关系,第一次都是这样,适应了就行了,但是你要记着,江湖上,没有亲人,只有敌人。”说完,提刀进去就是一顿砍杀,全程我都紧闭双眼,不敢看见血腥。不久,他就提着沾满血的刀出来了,在我身边上马,说:“完事了,走吧。”我胸口还是有些绞痛,闭着眼说:“走吧,回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他朝我拱手行了一个礼,一句“告辞”留下后,就走了。留我独自一人,我摇摇晃晃地驾马回家。
终于回到了古屋,进去就看见瑶琴在院子里玩耍。她今年,没有记错的话,已经九、十岁了吧。她看见我,大声地对我说:“莫哥哥,你回来了。”我微笑着点点头,走了进去。她热情地走上来,细细打量着我,忽然,她发现了我的腰带松了,一脸的不满,直到帮我绑好,她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也笑了,她可真贴心,在这乱世里,也只有她这么关心我了。我抚摸着她的头,说:“饿了吧,我去准备晚饭。”
晚饭做好了,我端着碗,心里想的都是为什么北沚要杀瑶家,想着想着,我的幻觉又出现了,还是像往常一样,很快就好了。我也不再想了,专心过着吧。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杜鹃的叫声,这声音真的动听,余音绕梁。这可比现代的摇滚乐好听多了。
饭后,我收拾着碗筷,瑶琴却对我说:“许哥哥,你教我弹琴,教我茶艺,教我绘画,为何不教我剑法?”我愣了,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但是这么不出声也不是个办法,只好说:“你如果想学,我以后有时间了就教你。”她满心期待地点点头。
剑法?只不过是取人性命的一种方法罢了。还有,这以后,究竟是何时,还有以后吗?
把瑶琴哄睡了之后,我来到房子外乘凉。闲着没事,我摸了摸自己的腰带里面,却突然发现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写好的一篇文章,另一样是我常用的那支钢笔。真的没想到,它们也跟过来了。说到那支钢笔,还是我之前过生日时同学送给我的。唉,也不知道,我的那些同学现在过得怎么样,真的希望,有一天,我们还能再相见,毕竟缘分一场。我打开了那张对半折的原稿纸,之前写的字迹还历历在目,明天,就把这文章好好修改一下吧。看到文章的末尾的那首词:《庭院深深深几许》。欧阳修的这首作品,真的写到了我的心里去了。想的多了,脑子十分凌乱,本想眯上眼睛闭目养神,没想到直接就睡到了明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