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点不愉快的事情,或者说是,都看穿了彼此的真实面目,撕破了脸皮,谁也没讨着好下场。”
“可有伤到哪里?”
温知卿急忙上前查看。
凌然看到对方这紧张的样子,忽然的就身手抱住了对方的腰,将脸埋在了对方的胸膛。
温知卿没想到凌然今天晚上会这么主动,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手小心翼翼的抱住怀中这个娇小的女子,轻轻的在后背拍了拍。
“没事儿,没有伤到,早就不抱希望了。”
靠着这个温暖的躯体,凌然感觉从肉体到灵魂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仿佛只要这个男人在,不管多么困难的事情,都不再那么让她为难。
“那可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你给我讲,我给你讨回公道来。”
凌然听着对方那霸道的语气,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多了,你觉得我这种性格,能让人欺负的了吗?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好吗?”
温知卿想起凌然那性格,“嗯,的确,我家小然儿很厉害,谁都欺负不了。”
凌然没说话,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听着对方的心跳,心异常的平静。
“可是困了?”察觉到对方只是这么静静的抱着,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温知卿疑惑的问了一句。
凌然轻轻摇头,“只是想这么靠着罢了,你困了吗?”
温知卿回答没有,这样抱着凌然,他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困。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凌然才去洗漱,等到洗完澡,温知卿又给凌然擦拭头发。
“你去给你自己擦吧!你自己头发还湿着呢!”
凌然轻轻推了推温知卿,没推动。
“没事儿,我先给你擦,给你擦完了,我再给我自己擦。”
温知卿说话间,还在认真的给凌然擦拭着头发,擦完了,就给她拿梳子,仔仔细细的将每一个结梳开。
等到最后给凌然用内力烘干头发,温知卿才准备擦自己已经干了好多的头发,却不想凌然忽然回头,对着他道:“我给你擦吧!”
“那可能让你失望了。”
凌然说着话,凌然已经给温知卿把头发擦的差不多干了,又给温知卿将头发梳开,凌然到底是女子,比起温知卿梳头这种事情做的更为细心。
等到最后一梳落下,凌然笑了。
“好了,回去睡觉吧!明日还要早起入宫上朝。”
温知卿从凌然的手中接过梳子,“那明日你要回皇宫吗?”
凌然想了想,宫里的确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回去处理,于是便点点头。
“嗯,回去,所以明天早上记得让膳房给我备份早膳。”
“好,我知道了,夜安。”
送走温知卿,凌然熄了灯,上床入睡。
冬日的早上起床完全是一件靠勇气的事情,万分困难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幻儿伺候凌然洗漱完毕后便去了温知卿的房间用早膳。
“是不是还没睡醒?”
看着凌然那有些憔悴的面容,温知卿有些心疼,若是不需要这样两边来回跑,凌然是不是就没那么辛苦了。
“还好,只是很久没起这么早,有些不习惯。”
用完早膳,两人便共乘一辆马车去了皇宫,凌然全称都在眯着眼打盹,温知卿则是在看一些折子,怕凌然着凉,温知卿细心的给她盖上了毯子。
凌然眯着眼睛,困意来的很快,不过片刻,凌然的头便一点一点的,看凌然那样子,温知卿怕她闪着脖子,便主动将肩膀靠了过去。
有了依靠,凌然睡的更安心了,尤其是闻着熟悉的沉香,凌然很快便睡了过去。
到了皇宫,凌然迷糊的睁开眼睛,左手一下一下的揉着尚且模糊的眼角。
“到了吗?”
“嗯,你且在车里再待一会儿再出去,现在刚醒,出去我怕你受不住风,着了凉。”
“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一遍打着哈欠,凌然一遍弓着腰往外走。
“回来,把披风穿上再出去。”温知卿伸手扯住凌然,这下丫头怕是真睡迷糊了,外面现在那么大的风,不穿披风出去还不得感冒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幻儿一样啰嗦了。”
凌然仰头,温知卿贴心的给她将披风披在身上,然后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温知卿失笑,揉了揉凌然的头发,“好了,关心你还成了啰嗦了,去吧!”
“下次别摸头顶了,长不高了都。”她挺幻儿说摸头顶真的会长不高的。
“好,那我下次不摸了。”温知卿笑着道。
等到从马车内出去,两人又成了一副不熟的模样,凌然小心翼翼的跟在温知卿的身后。
到了内庭,凌然显然没有在宫外那般拘束了。
穿过宫道凌然没有去养心殿,反倒是回了自己之前的宫殿。
“娘娘,您回来了。”开宫门的小太监看到凌然回来,眼眶里立马盛满了眼泪,那样子,只要凌然再说一个字,他就能立马哭出来。
“娘娘回来是好事儿,哭什么哭啊!”
幻儿跟在身后打着圆场,事实上,主子的确是离开这里太久了,久到她对这里的好多面孔都感觉有些面生了。
“是是是,是小的糊涂了,小的该打。”那小太监破涕而笑。
“大冬天这么哭你也不怕把你这鼻子给冻掉了。”
幻儿还在和那小太监说话,凌然已经去了内殿,这次回来本来就是为了找点东西的。
“幻儿,你给本宫问问,这两个箱子可是有人动过了?”
凌然翻看着自己成嫁妆的箱子,眉头深皱。
“主子,可是少了什么东西?”
凌然抿唇不语,看来她这宫里手脚不干净的人也不少,只是温知卿给她这宫里安排了不少的暗卫,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可偏偏,她的东西的确就是不见了。
“你去问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幻儿一听,急忙便去。
凌然不信邪的又翻了一遍,却依旧找不到那本书,最后知得放弃。
“主子,奴婢问过了,没有人动您屋子里的箱子,尤其是成嫁妆的箱子,更是没有人动过。”
凌然坐在太师椅上揉着额头,这人什么都不偷偏偏偷一本剑谱作甚?不应该啊!“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看看这宫里是不是有手脚不老实的,若是有的话不用禀告,直接找个借口打发了就成。”
养心殿她住不了多久了,自己这宫里,也是时候清理清理了。
“是,主子。”
幻儿刚出去不久,宫里另一个大宫女,便走了进来,“主子,您回来怎么也不让人通告一声,奴婢们也好出去迎接。”
凌然看了看这个穿着宫装,面容拘谨的宫女,沉声道:“你也是在这宫里当差的?为何本宫之前没有见过你?”
“回禀娘娘,奴婢朱砂,之前一直在司膳房,前些日子刚被摄政王调到这边来,还没有见过主子。”
凌然看着朱砂,没有说话,温知卿的人?可为何不曾听温知卿提起过?
“起来吧!既然是摄政王让你来的,来之前可有嘱咐过什么?”温知卿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往自己这里调人,朱砂这姑娘看起来倒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容貌也并非一等一的好看,只能说是漂亮,尤其是那张微笑唇,即使抿着唇,看起来也像是笑着一样,很容易给人生出好感。
“摄政王嘱咐奴才们要认真伺候主子,不能有丝毫懈怠,主子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们只管执行,不能有任何的疑虑,亦不可违背。”
凌然点点头,知道了温知卿的意思,看来温知卿早就想到自己会回来,已经让人将一切都处理妥当了,这样也好,至少她就不用去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宫里的钉子给清理掉了。
“那我问你,前些日子,可有人动过本宫的箱子?”
坐了一会儿,幻儿便进来了,回禀的却并不是清扫暗桩的事情,“主子,皇后娘娘的丫头在外面,说是有重要事情找您过去商议一番。”
凌然把玩着手中的串子,心想差不多是之前的事情,便点了点头,带着幻儿去了。
进了内殿,凌然才发现苏颜又憔悴了许多。
“妹妹你来了。”
苏颜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那样子,怎么看都有几分乏力,仿佛被困于沼泽之中,已经绝望了的人一般。
“嗯,皇后娘娘召我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凌然盘算着对方到到底所为何事找自己?她起初以为是她终于坐不住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却是另有隐情啊!
“的确是有事情。”苏颜话音未落就开始哭,一颗颗雨滴般大小的眼泪从眼珠子里掉下来。
“姐姐有什么事情倒是说啊!这样哭有什么用呢!”
凌然坐到另一侧的首位上,递着帕子。
“妹妹,我娘亲重病,我想回去看她最后一趟,你能否替姐姐求个情,让姐姐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啊!”
苏颜擦着眼泪,脸上的妆容都有些哭花了,那样子并不似作伪。
“回家省亲姐姐该请示陛下或者是太后啊!这在这里与我说也没什么用处啊!”
凌然一副真心替苏颜担心的样子,她拿不准苏颜的母亲是否真的出事了,万一苏颜是在算计自己,回了苏家与苏家主再次和好,那她之前的一切不就是白做工了吗?并非她以小人之心度温子之腹,实在是形势所迫,容不得她有半点仁慈之心。
“可是太后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见,陛下亦是。”
昨日里她去求了太后和皇帝,却不曾见到一个,这就让她更加的惶恐不安了,皇帝不愿见她正常,可若是太后都不想见自己,由此可见,她在宫中的情况是真的糟透了,之前只顾着怨天尤人,等着自己清醒了才发现,这宫里早已不是之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