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年置若罔闻,道:“大侠今日展现的武功让我惊叹,希望你能收我为徒,教我武功,好让我保护身边的人。”陈渊河一听少年要拜师却不再动手扶他,反而双手负手而立,望天不语。少年一个头磕了下去,道:“大侠说的是,不管怎么样都怪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身边的人,希望大侠可以收我为徒,我要用自己的双手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为他们的幸福去战斗,去努力。”说完,又一个头磕了下去,道:“望大侠成全。”
陈渊河叹了口气,慢慢说道:“这位小兄弟,在下自号剑绝,绝情绝义,绝子绝孙,绝徒绝艺。一个绝字,这一切便与你无缘,不能收你为徒。”少年人不听,一头便又磕了下去,陈渊河长袖一动,挥出一道风,竟让少年磕不下头。陈渊河道:“你先起来,我有话与你说。”
少年人缓缓站起,粗布裤子上沾着些墨绿色的草汁。陈渊河见少年人站了起来,说:“今日你我相见,也算是缘分。你我虽不能有师徒之名,但我可以教你一招剑法,让你日后得以自保,不至于受人欺辱。至于学武之事,我会指点你去,到时自会有人授予你武功。你只要日后勤加练习,必能达成你的心愿。”
陈渊河不待少年答复,便缓缓抽出长剑,慢慢说道:“剑之如流,平息如风,动之迅若奔雷,静之似平湖。每一招每一式无论如何变化,均离不开阴阳,不过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穷无尽。记住,无论剑招怎么漂亮炫丽。他的手中始终只有一把剑,而那一剑才是最致命的。”话说完了,陈渊河手中的剑招也走完了。陈渊河收剑而立,问道:“你可记住我说的话了。”少年人闭目不言,过了很久才点点头,说:“多谢大大侠赐教,我一定谨记这一式。”
陈渊河见少年人模样,仰天长笑,道:“后生可畏啊!想当年我领悟这剑意不知道花了几年,你可真懂了?”少年不说。陈渊河手中的木剑一抖化出一片剑幕向少年扑来。少年在剑光欺身之际,伸出食指与中指向剑幕中间夹去,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那片剑幕已经消失了。少年成功地夹住了那剑,这一式“剑落星河”就这般破解。陈渊河在运剑时气力手法浑然自如,真正是收放自如。要不是如此,这一式也不会拿捏得那么精华,既不失剑招的威力,又不会伤到少年。就在少年人碰剑的一瞬间,剑上已经没有半分气力。如若不是,只怕少年的不会这般轻巧接住,可能的结果是连整条胳膊都会被硬生生切断。
陈渊河长啸一声,道:“看样子你是真的对着剑确实有所领悟,望你日后勤加练习。”少年人一抱拳,道:“多谢大侠。”陈渊河解下腰间的那柄木剑,递给少年,说:“剑招我已经教给你了,你不可张扬。至于你学武之事,只要你拿着这柄剑却找临安三剑任何一位,他们都会收你做入室弟子,将其所学倾囊相授。我是尚还有事,就此别过。”
说完之后,将长剑递给少年之后,转身离开。那一衣白衫似雪,在绿意葱茏的田野间分外刺眼。但那一衣风尘仙姿却是翩翩而起,是常人不可比拟的。少年人望着陈渊河远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少年人冲着陈渊河的背影喊道:“大侠,我叫萧月哲,能不能告知你的姓名。如若有一天,我能够出人头地,定要天涯海角寻你,与你一起锄强扶弱,打抱不平。”陈渊河头也不回,只是朗声笑道:“清渊白虹水中剑,万河归尽终是绝。”
春风拂过,带起一绺蒲草,映着少年人的背影,与夕阳交辉。他的身后还有一群孩子,那些和他一样需要被保护的人。而从今以后,他就走上变强的道路,为了那些需要保护的人。为了那些人骄傲的活着。
在陈渊河走后的第二天,萧月哲便在自己容身的破庙的角落里练习起了剑招。他手中的木剑已经是破空有声,剑势虽有模有样,但却少了陈渊河使剑时的那份从容与淡定,还有那潇洒。使过一遍之后,他坐在那个石阶上,仔仔细细的回想着陈渊河说过的那番话。想着想着,一阵微风吹过,拂动,庙里的那颗大榕树发出沙沙的响声。一片枯叶随风而下,在空中舞出一片魅影,那落下的痕迹和陈渊河交给他的那好似剑招,但有略有不同,似乎是那剑招的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