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场景,萧月哲若有所悟,舞起手中的木剑,顺着被风拂下的叶子慢慢地舞起,这一次与上一次又有些不同。走完这一片叶子得剑招,萧月哲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休息一阵之后,他又继续练习。练至晌午萧月哲已经陈渊河授予的那一式剑招练得滚瓜烂熟。
萧月哲收剑立在那破破落落的院落中,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这样我也就有脸面拜进临安三剑名下了。”而他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豪。毕竟这一式剑招是他崇敬的大侠亲身相授。
萧月哲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见已经是艳阳高照,方知自己练剑练得痴了,忘记了时间。于是,他急忙收拾起东西,往临安城奔去。
萧月哲自从懂事以来便就是个孤儿,自己便浪迹天涯。十六岁那年流落至临安城郊,被这里安静闲逸的风景所吸引,便留了下来,住在破庙中。白天帮助城外农家干些粗重农活,赚些口粮。晚上便坐在这破庙的青石台阶上,看看星月,听听夜风拂动庄稼。无事时,便于农家的孩子一起在田间野地游玩,从未踏进临安半步。
此番踏进临安城中,就如同淘气的孩子看见喜欢的玩具一般。东摸摸西看看。临安城历经几代的建设,已经有江南名城的风采。城中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沿街全是商铺,有卖衣服,有卖药,有酒肆,有青楼,还有客栈。凡是城市里该有的基础设施临安一应俱全。
萧月哲初来咋到,哪见过这般繁华景象。他游玩一阵便泛起了愁,他未来过临安城,不知道临安三剑住在何处,更不知道如何寻觅。想来能与陈渊河结交,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萧月哲顺手拉住一个男子问道:“请问这位兄台,可知道临安三剑的府邸在何处?”
那个男子约莫二十几岁,一身锦衣玉缎,一派富家公子哥的打扮。他看了一眼萧月哲,见他一身粗布短衣,一副穷酸相,便伸手一把扫落萧月哲的手,叫道:“哪来的臭要饭的,就凭你也想拜入临安三剑门下,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听到这话,萧月哲已经有些怒意,手上的劲道大了几分,直抓得那个男子疼得哇哇大叫。萧月哲看似文弱书生,瘦弱异常,但他从小浪迹天涯,加上最近几年干的粗重农活,力气练得很大。这狠狠一抓之力岂是这些待在城中娇生惯养,五谷不分的公子哥所能够承受得了。萧月哲狠狠地说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试试,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平日里,萧月哲就很痛恨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城里人,加上赵衡方钱昨日的一番羞辱,对这种人他已经是恨之入骨。
那男子倒是个带种的傢伙,尽管手上那个疼得很,但却开口骂到:“你个臭要饭,临安三剑岂是你这种人拜会的。识相的快滚回你的乞丐窝,不要污了这临安城。”萧月哲大吼一声,右手用力一翻,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个男子的左手便硬生生的折断了。那男子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围观的人不住的对萧月哲指指点点。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拉住萧月哲就跑。三两下挤入人群中,在街道上七拐八拐地躲进一条僻静的小巷中,方才停了下来。萧月哲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乞丐,个头不高,大约只到萧月哲的肩膀。头上缠了一大圈的粗布,身上是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衣。但是小乞丐的脸却是白白净净,淡淡的柳眉,一双似黑水晶一般的眸子,琼鼻微翘,一副丹唇雪齿。肌肤白若冰雪,淡青色的血管也可以看见一些。
那小乞丐探出小脑袋看了一下巷外,嘘了口气道:“还好,官兵没有追来。”然后拍了一下还未回过神来的萧月哲,说:“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大街上也敢这样子打人,而且打得还是李员外的公子,真够厉害的。”
萧月哲不知李员外是何许人,但听的小乞丐亏自己厉害,也是一脸傻笑,小乞丐看萧月哲那一脸笨死的样子,道:“你还笑得出来,李员外可是临安城的大户人家,而且李员外和县令大人知交甚好。你这次得罪他,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