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狂听到这句话,开始大笑起来,那笑声发自内心,遥遥之上云霄。对于叶疏狂来说,现在他的心腹大患已经除掉了,他怎么会不开心。
叶疏狂一边笑,一边走出了屋子。良久,那声音都还在屋梁上面徘徊。薛浪摇摇头道:“孩子,我对不住你,没能保住你性命,你叫我如何和你父亲交代啊。”
“薛师弟,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边叹气啊。”前去追人的苍穹棋苑苑主魏清渊。薛浪转身走出内屋,道:“没有办法了。现在就是华佗也救不了他。”
魏清渊等人刚才出去追捕那个用暗器暗算薛浪的人,刚才屋内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不知道。魏清渊一进来就看到薛浪站在萧月哲床前,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的一样,样子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看样子,萧月哲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魏清渊见薛浪还在喃喃自语,知道薛浪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着这样,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薛浪内心平静一下。薛浪依旧呆呆的站在门外,望着天上翻卷的云。”魏师弟,薛师弟他怎么了?”刚才追出去的几个人都回来了,看着薛浪像是个疯子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魏清渊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薛师弟就这样子跟失了魂一般。大师兄也不在了,都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啸风看了一眼薛浪,道:“不对啊,你们听薛师弟口中一直念叨着什么东西。”他们四个人都把耳朵凑到薛浪的嘴边,努力听着薛浪口中轻如蚊子嗡鸣的声音。
大家听了很久,勉强听出了薛浪的话。魏清渊问道:“你们明白薛师弟嘴巴里说的话不?什么没有办法了,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边沉思,都在尽在思维的最大努力去揣测薛浪花雨的意思。魏清渊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转身去看躺在床上的萧月哲。他把手放到萧月哲的鼻子处,发现萧月哲的鼻子只剩下出气,没有进的气。
魏清渊大叫一身不妙,转身对外面的那些人道:“不好,这孩子有生命危险啊。”那几个人一听,立刻围了过来。只有薛浪一个人还站在门口。
魏清渊二话不说,就把萧月哲扶起来。然后运气自己练了四十几年的苍穹内息,缓缓的注入萧月哲的后背。其余的三个人都把魏清渊围在中间,为他护法。可是魏清渊的内力注入萧月哲体内,萧月哲并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相反的脸上的黑气蔓延的更快。站在萧月哲前面的马啸风立刻觉得不对,道:“魏师弟停手,你的内息每注入一分,这孩子脸上的黑气就蔓延一分。”这下子可为难了在场的所有人,内力不能注入,就意味着寻常保命的方式不能用了。
大家都不知所措施时,薛浪走了进来。说道:“没用的。他的五脏内腑俱损,没有活路了。加上回天八针已经没有任何效用,所以他是每人任何生机了。”
“怎么会这样子?你不是说回天八针能够治好他的吗?”说话的正是当年和武神萧逸关系最好的瀚海书苑苑主罗段坤。罗段坤是第四位进入七湖天府的,他也是七湖九雄中武功最弱的一个。但是他有经天纬地之才,擅长卜易,谋数,排兵布阵。在萧逸进入七湖天府后,他们曾今比试过经史谋略,这一比就是三天。两人也从对手变成了知己。在四年前追杀南岭八怪时候,罗段坤欠了萧逸一条命。当时罗段坤伤在了南岭八怪的手中,是萧逸一人一剑把他从重重包围中带了出来。所以,罗段坤一直非常敬佩自己这位小师弟,也经常和他谈古论今,饮酒作乐。
现在听薛浪这么一说,心里面比谁都要着急。罗段坤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说的,小师弟受了针之后,就不会有大碍的的吗?”
薛浪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道:“说来话长了,这件事一时间我也解释不清楚。”罗段坤有些着急,说道:“这孩子现在都要死了,还有什么来及来不及的。”
薛浪摇摇头道:“这件事情真的很复杂,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解释其中原委。但是这整件事情和大师兄脱不开关系。”薛浪这么说,可是在这些人听起来,到更像是在推脱自己的罪责一样。陈楚云厉声喝道:“我说薛师弟,你把小师弟的孩子医死了,现在难道要把这罪名嫁祸给大师兄。我知道你平日对大师兄很有意见,可是真件事情关系到我七湖天府的声誉,你不可乱说。”
薛浪道:“我没有乱说,这整件事情根本就是大师兄的阴谋,他只是把小师弟的孩子当作工具,好让江湖上面对七湖天府没有口实。”薛浪说着,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叶疏狂要抓着他的手施针,他分明就想连自己也解决了,把整件事情嫁祸给自己。
“胡说。”陈楚云极力争辩这,“我看你是存心要把整件事情嫁祸给大师兄的。薛师弟,平日里我们八人情同手足,你为什么这样子做,你是要把大师兄的名声毁掉是吧。”
“我没有,我说了一切都是大师兄的计划。”薛浪越描越黑,他越是解释,就越显得他是故意嫁祸给叶疏狂。陈楚云已经一口咬定是薛浪对叶疏狂有意见,才要嫁祸叶疏狂。
正当两个人争吵的的不可开交之时,叶疏狂出现到了众人面前,手里还拿了一株天山雪莲。叶疏狂走到众人面前,板起一张脸,喝道:“你们在吵什么?我不是都说过,七湖天府最重要的就是团结,难道小师妹的教训你们也要吗?”说完之后,脸色一收,道:“薛师弟,我帮你把你要的天山雪莲拿来了。你看看医治小师弟的孩子还需要什么珍贵药材,我立刻命人去采购。”
薛浪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的眼中叶疏狂就像是一条阴险狠毒的毒蛇,他躲在角落里,随时会要自己的命。在场的一看,刚才两人的话语中,真假立刻分辨出来。
叶疏狂一脸惊愕的样子,表示自己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着中人充满疑惑的脸,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吗?”他就像是对这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一样。
魏清渊看了一眼叶疏狂,见他神色犹豫,怕其中有假,他便试探性地问道:“大师兄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叶疏狂转身看着魏清渊,那双眼睛犹如两把利剑,直刺魏清渊的心脏,叶疏狂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刚才,小师弟在施第八针的时候,说杏林医苑的天山雪莲没有了,让我去天启武苑拿一些,说是小师弟的孩子醒来的时候需要天山雪莲回复。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是眼前这个情形了。”
叶疏狂说的很简单,但是把他出去的理由说得很详细。这里的情况马上急转直下,一面是薛浪的闪烁其词,一面是叶疏狂的言辞凿凿,相信只要是眼清目明之人都看得出分晓。
陈楚云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诘问薛浪,“薛师弟,可有大师兄说的这么一回事?”薛浪急忙说道:“不是这样子的。刚才我在施第八针的时候,发现小师弟的孩子的筋脉异于常人,故我判断这回天八针可能会要了孩子的性命。故而我就想停针,查询。可是这时候大师兄下命要我立刻施针,在抢夺银针的过程中,不慎扎入孩子的其它穴道。导致孩子现在陷在鬼门关之中,生死不明。”薛浪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大家听。可是所有人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那就是薛浪想要谋害萧月哲,谁也没有仔细的听清楚薛浪的解释。首当其冲自然还是陈楚云,他问道:“薛师弟,大师兄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他。他平日里对你也是诸多忍让,今日你为何还要真么做?”
“我没有。”薛浪吼道,“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一口咬定是我错了。大师兄说的也不是很有嫌疑,我和这孩子无冤无仇,为何我要害他?”
叶疏狂道:“薛师弟,我知道平日里你对我有诸多不满,我们本来就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不愉快的东西,应当当面讲出来。你也不该这样子陷害我啊,我们的恩恩怨怨,为什么还要牵连这个无辜的孩子。”叶疏狂说的振振有词,似乎就是薛浪在冤枉他一样。
这时候薛浪陷入了绝对不利的局面,他还想再继续说下去。可是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在场的陈楚云一口咬定是自己因为对叶疏狂有意见,才在此嫁祸叶疏狂。陈楚云丝毫不理会薛浪的辩白,不管薛浪怎么说,他都会说那是薛浪想要嫁祸叶疏狂才编出来的各种理由。
叶疏狂看着情形越来越往自己这边倒,也往自己脸上贴点东西。叶疏狂继续说道:“薛师弟,小师弟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该涉及到孩子的,眼下不是辩白的时候,谁对谁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救孩子,这样我们颜面去面对小师弟。”叶疏狂这几句话分明的是以进为退,薛浪在局面上面已经站不住脚,在场的人都听信了陈楚云的话,认为是薛浪自私心作祟。叶疏狂此时这么说,那就是不给薛浪辩白的机会,也就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就是你想陷害我,所以你拿孩子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