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真的是姓赵,而不姓张?怪不得自己每次看到那条大青龙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而且现在仔细想起来,好像有几次我遇难的时候,都有些莫名地化险为夷,看来也跟自己的身份有一定的关系。。。。。。
可是,“野杂碎”又是什么意思呢?这可不是什么夸人的好话呀。。。。。。
正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老柜子身子一闪,忽地就到了我面前,眼里射出来的光简直要把我杀死,所幸田远山连忙挥了挥手,止住老柜子的举动,说道:“其实,小哥,这也怪不得你,这都是命,是我祖上代代传下来的规矩。”忽然又奇怪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惜到了我这一代的时候,家业凋敝,再也无力服侍您赵家天子,但我也没遭什么天谴啊。”
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有那么多的前定后果么?我就没有和他争辩,只是说道:“田老爷,麻烦你告诉我,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如蒙金口相启,我张。。。。。。虚亭此生定然感激不尽。”
田远山只是笑了笑,叫我去问我爷爷,他自然会告诉我,然后问我道:“小哥,你不是在上面看到了那三张画图吗?是不是特别想知道其中的意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想起那三张画图,当时我是一点意思也没看懂,反倒是多了许多不着边际的猜测,这当然也跟田远山故意搞鬼有关,便点了点头,希望田远山继续讲下去。
田远山又是莫名地笑了笑,搞得我心里一个劲地乱跳,然后他才幽幽地说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遭天谴这一说?”这突然一句话又搞得我莫名其妙,毕竟他刚刚才说了相反的话,却又不好打断,便听他继续说道,“我们家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生意就开始不断下滑,都他妈的到了快要喝西北风的地步了!反观你们赵家,不但生意兴隆,人丁也是越来越兴旺,于是我爷爷就开始怀疑了,是不是你们赵家‘偷’了我们田家的财气?”
所以,接下来田远山的爷爷就和当地的土耗子吴启中,也就是吴老三的爷爷(在我询问之下,田远山才慢吞吞地说了出来,可见他们两家之间真的有故事,但我没敢多问),两个人一直摸到白莲湾去,偷偷地进了赵家的老坟山,谁知他们在赵家老坟山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窖。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并不敢下去,但一想此行的目的,便狠了狠心,前后费了许多工夫,才慢慢地都下去了,可下去之后,他们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看见地窖里摆了二十多具棺材,都是柏木的。
这好像就是我在上面看到的第一副和第二幅画图的内容,除了后面那二十多具柏木棺材,虽然在这里我期望的是出现二十多具青铜棺材,毕竟青铜说起来可就上档次得多了,但柏木在我们这里也算不错了,可见赵家过得确实不错。
两人看见这么多的棺材,心里都有些发憷,便念叨了几句“打扰”,然后又仔细找了一遍,确实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心灰意懒地上来了,可心里实在不甘心,又在老坟山的周围看了一遍,以田启中的眼光,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如此一来,田远山的爷爷也算是死了心了,只能将田家生意的没落归因于自己的无能,就改行做起了木材生意,才算把田家日渐下落的财气稍稍稳住,但后来的田远山又不甘心了,因为他自小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等他长大之后,吃不得什么苦,又听父辈说起当年田家的辉煌,心中那叫一个羡慕啊,自己便偷偷地找到了吴老三再探赵家坟山。
说到这里,田远山叹了口长气,说道:“小哥,或许这就是天谴吧?天谴可不一定非得是老天爷打雷劈死你,也有可能是将你家的幸福给掳去,或者惩罚在你的子孙后代身上。”
我听得一头雾水,却知道田远山此去肯定遇到了不寻常的事,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他讲下去。
田远山和吴老三去了赵家老坟山后,根据祖辈的笔记,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窖,两人便下去了,可这回却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具体说出来的话,这里又要占用很多篇幅,所以只是提一下其中最重要的两点,一是吴老三的身高变矮了,二是田远山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至此,我才算明白田远山刚刚那一番话的含义,心里却也非常疑惑,那我刚刚听到的那阵婴儿啼哭声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田远山说到自己不能生育的时候,叹了口气,然后目光一转,便紧紧地盯着我,似乎要杀了我似的,我被他盯得发毛,心里也不由抱怨起来,你奶奶的,又不是我把你搞得那个样子的,盯着我干什么?再说了,这也是你自找的,干我鸟事?最多我做做好事,义务一下,帮你生个儿子好了,或者两个也行,虽然累了点。。。。。。
田远山虽然是根独苗,但旁系亲戚花开叶散,还算不错,说起来田家也不算人丁单薄,所以田远山努力了半辈子后,终于认了命,从旁系家里抱养了一个孩子,可就是这个抱养的孩子,也在那特殊时期内受迫而死,这就使得田远山心灰意冷,性情大变。
在那段时期内,田家老宅要被分给wu产阶级者,田远山自然极度不愿意,先是找吴老三商量了一下,吴老三便给他出了些主意,就是下了些蛊,就把那些wu产阶级者给赶走了,可到了后来,村里又要盖学校,并且众人一心,行动也颇为一致,使得田远山只能求助于横名道人,而横名道人不负所望,成功地将田家老宅变成了一块禁地。
被平反之后的田远山,看着物是人非的一切,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但他忽然想到,赵家是不是和他田家一样呢?虽说是一时心血来潮,却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便又联系吴老三,吴老三也禁不住田远山的软磨硬泡,两人再去了一趟赵家老坟山。
就是这一趟,让田远山和吴老三之间产生了裂隙。
原来,在他们下到地窖之后,他们遇到了一个老人,凭着他们两人之力,愣是就没打过那位老人。老人将他们制服之后,问他们是哪里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初时田远山还想撒谎,谁知说了没几句,便被老人给识破了,只好乖乖地交待出来,但老人听了之后,也没为难他们,只是叫他不要多想,人各有命,如果别人过得比你好,那是别人比你努力罢了,还说你老田家就有一件宝贝,可是无价之宝,所以还是顾着自家一点吧。
不但碰了一鼻子灰,还被抓个现着,田远山和吴老三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回去之后的田远山把自己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老人所说的那件宝贝,后来他就翻自家的家训,终于在一本缺角严重的册子里,找到了一丝头绪,上面写着:“袍乃金丝织就,工美无暇。。。。。。论他,甚于袍,无价。”
开始我判断那件所谓的无价之宝,便是那件皇袍无疑了,但现在听起来,又好像不是,不过田远山叙述得也不是很清楚,就算我再三相问,他都说自己没有记错,到后来都有些发怒了,搞得我不敢再问,心里只是默默地记下这个疑点。
田远山始终不甘心,自己的家产已毁,亲戚走尽,心中可以挂念的,就只剩下那件所谓的无价之宝了,便又穷极心思,掘地三尺,却仍一无所获,而这个时候,他又感到了不对劲,好像。。。。。。好像有人在监视着自己的行动。
很自然地,田远山便想到了吴老三,心里就有些发暗火了,妈个巴子的,叫你陪老子去一趟赵家老坟山,你磨磨唧唧的,现在又来惦着老子的宝贝了?但凭着猜测就咬定人家是凶手,好像有点说不过去,田远山就联系了自己老伙计——老柜子,二人合伙唱了一台大戏,才揪出了吴老三的尾巴。
可是,吴老三跟田远山什么关系也没有,田远山也拿他无可奈何。就这样急着急着,田远山就想了一招,因为他在之前掘地三尺挖宝贝的时候,挖出了之前那些染病而死的人,又想起吴老三给自己曾经讲的一些“活尸”的事情,就出此下策,吃死人之肉,将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然后与吴老三见个高低。
田远山的算珠子打得不错,但吴老三自此之后,就像猫儿的鼻子一样,似乎嗅到了什么,不说来监视田远山了,简直就像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田远山有些着急了,自己变成那副鬼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焦急之下,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躲在房子里暗自度日,这个时候给我指路的那个老人来“借”梁子来了。。。。。。
田远山知道那位老人老实巴交的,要不是为生活所困,怎么会来铤而走险?也就没为难他,但这事给田远山提了个醒,总有一些不要命的人,就算不知道他田家有什么宝贝,也会来他田家“借”东西,而他田家又不是个聚宝盆,总有被“借”个罄尽的时候,所以他开始思考,怎么将他田家祖宅永世地保存下来。
想起自己爷爷那辈开始改行做木材生意,在对建筑的变通上也懂那么一些,只是自己没有好好继承钻研罢了,所以田远山又开始翻找书籍,于是翻出了那张画图——就是我看过的第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