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本无根,你怎能奢求它一直在你身边?
打水漂一役,让乌拉彻底断了对清瑶的念想。
前一段时间,乌拉还想着要不要偶遇一下清瑶,一表我心。
现在,乌拉连上厕所也要数数,就怕清瑶如厕时间一到,早早等在外头。
这世界,还真是越怕越有鬼。
前一刻,乌拉还在吃着饭,一听门外脚步声刷刷刷地响,乌拉神速放下碗筷,回头对着花米就是一句;“我吃饱了,你且慢。”
花米倒是无语得很,那丑鸟不是刚扒了几口饭,这就饱了,有病啊!
花米再抬头,他家公子很是自然地坐到了乌拉刚才的座位上,拿起那碗饭,默默地吃开了。
花米顿时内流满面,公子啊,虽然看着像刚盛好的饭,但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猴急。
看到清瑶飘过来的疑惑目光,花米自动地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摇了摇头,示意他家公子继续吃饭。
房间内,一只黑鸟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可怜得嗷嗷乱叫。
乌拉的到来,是妖孽不曾想到的。乌拉破门而入的时候,妖孽正在房间里沐浴,那低垂的头瞥向乌拉的时候,乌拉觉得有那么一瞬,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妖孽的眼眸晶莹剔透,红唇沾了露珠,显得更加的轻软可口,那三千的发丝,有的披到了肩上,有的搭在了胸前,映照着胸前那两点樱桃,若隐若现的,有的只肆意地漂浮在水里,分外妖姚。
乌拉只觉得体内的血正在快速运转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热,呆呆地看着妖孽,忘了言语。
雾气继续升腾,氤氲着一室旖旎。
“可否,先把门关上。”妖孽轻咳了一声,脸上竟是一片不自在的红晕,他可没有开着房门洗澡的习惯。
乌拉闻言,转身关上房门,回过头来,继续对着在木桶洗澡的妖孽流口水。
扑哧,妖孽不怒反笑,染上笑意的眸子更是亮如星辰,那因为轻笑而不断抖动的香肩,看得乌拉又是一阵暖流乱窜,鼻血喷涌而出。
“别动。”就在乌拉因为鼻血陷入一阵慌乱的时候,妖孽已经跳出木桶,穿好衣服了。他走过来,轻轻托住乌拉的脑袋,对着她的额头把手一放。
妖孽的手凉凉的,让乌拉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每每想起这个,乌拉又是一阵痛心疾首,美人如此多娇,她怎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呢?
再坚持一会,说不定就可以看到美人出浴。
呜呜。
当乌拉的鼻子停止了喷血,乌拉低头看了看染了桃花的衣服,又看了看衣袖见间同样染了桃花的妖孽,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要不,你再洗一下吧。”
妖孽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沾染了血迹的衣袖,倒是动作优雅地把衣服脱了。
乌拉死寂的心再次死灰复燃,眼睛直直地死盯着, 在看到妖孽里面还穿着一件里衣的时候,不由握紧了拳头,骨骼松动的声音默然响起。
“你来做什么?”妖孽问道。
“可不可以,收留我。”乌拉不敢盯着妖孽,就怕看到他为难的表情。
“……”
“我会做饭,我会打扫,我还会唱歌给你解闷。”见妖孽没了声色,乌拉心里更乱了,一开口,说的全是自荐的话。
其实乌拉想过了,会做不代表要做,两者间根本一点干系都没,如意算盘倒是敲得很响。
“嗯,你要给我做饭?打扫?唱歌?”妖孽轻吟道。
怎么不按剧情发展呀,乌拉咬了咬了,奔丧般点了点头。
若是再呆在清瑶那里,先不说会不会饿死,便是相见无言也是一种折磨。
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对乌拉而言,成了备受煎熬的存在。
不得已,是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