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任她一直这样下去吗?阅儿……阅儿……阅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逼你……
这一刻沉重的气息,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苏阅回头的时候,华任伟岸的身影就那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的眼眸里,同色系的病服外只是多了一件外套,额前的发丝一丝凌乱,却依旧掩饰不住他尊贵的气质。
那白皙干净的病服若隐若现一丝血红,心一沉,伤口又开了吗?
就那样对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一个人走了过来,他脸色阴沉的可拍,径直的走向华任。
刚站定,一个拳头毫无预警的朝华任挥去,本可以躲过去的拳头,华任却没有躲移,硬生生的受了下来。
“华任,这一拳打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碰”又是一拳。
“这拳是打你让苏阅陷入两难的地步。”
“碰”
“这拳是打你,朋友妻不可欺。”
这三个拳头落罢,齐昀的目光才看向苏阅。
华任擦擦唇角的血丝,看着苏阅紧张的小脸,反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倒像是放开了一样,她……还是在意他的。
也许是因为这三拳,华任竟然咳嗽起来,而这咳嗽听在苏阅耳里,眉头更加紧皱,而那若隐若现的血迹,终于从衣服里渗了出来。
醒目的让她睁不开眼,紧捏的指节也随着她的脸色慢慢变白。
“苏阅,我送你回去。”看着脸色苍白的苏阅,过了半晌,齐昀才开口。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飞到聊城,刚下飞机就接到电话说苏阅不见了,第一个想法就是她一定来到这里。
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却看到了刚刚的一幕。
“苏阅,我给你选择的机会,和他走?还是和我走?”
他看的出苏阅对华任的担心,虽然已经有了婚约,他依然愿意给苏阅一个选择的机会。
“放心,不管你选的谁,我都会祝福你的。”
这句诚恳的话,却让苏阅抬起了双眸,看着齐昀疲惫的面孔,她知道他一定几日几夜不曾合眼,可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她选择呢?这个时候选择,也好……
红肿的双眼看向华任,却见他难得的紧张起来,隐忍着咳嗽,怕是会听不清一样。
她没有说话,却用动作做出的最终的决定。
主动的牵起齐昀的手,也是第一次她牵着他,毅然的走出了第一步,没有回头,不敢去看华任,怕看到他伤心的墨眸,自己会心痛不已,忍不住痛哭。
他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竟那么般配,终于忍不住再次咳了起来,苏阅,我知道我狠,却不想,你也会那么狠,知道两人还是相爱,却依旧残忍的想要掐灭。
“阅儿,爱要有你才完美。”
那句话顺着风吹进她的耳廓,心,突然痛的厉害,而每走的一步路,都像是踏在刀尖上,伤的鲜血淋漓,爱要有你才完美,好熟悉的话,心,却早已千疮百痍。
婚礼准备的如火如荼,而这一切看在华任的眼里,像是一根闷棍打在心里,疼痛一生,举杯对酒,看着空荡的房间,却只能徒增伤悲。
有时候,他只是站在她以前住过的公寓,就那样靠在卧室的门旁,一句话也不说,却能度过一整夜,仿佛这样,又回到了以前,她躺在他怀里静静的酣睡。
在罗马,她苦笑交加的说:华任,我相信你,不管怎样,我相信你。
还有那晚,她满心真诚的叫他老狐狸,明明不是什么褒义的词语,却富含了深层的含义。
这一夜,注定又是无眠,而无眠似乎早已成了他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
为了苏阅的身体,齐昀竟好心的将婚礼推迟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她除了去见苏晔,就是在房间里闷着。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齐昀有时间会陪她说说话,齐琪依旧没有消息,就像是突然从这个世界上失踪了一样。
孔令说,她是在马尔代夫失踪的,一个月前在日本见过一次,却跟丢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齐昀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只能茫然的碰运气,老天好像并不眷顾他,依旧没有一丝信息。
婚礼所有需要准备的东西都是齐妈一手承包的,就算苏阅现在没了孩子,她亦找了个做月子的借口,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苏阅不知道,齐妈是怕她看到华任,会将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信心,全都销毁掉,时间终会将所有的仇恨摸淡,她怕她会忍不住提前向华任踏出那一步。
坐在电脑旁已经三个小时了,而她除了发呆就是发呆,这一段时间,她和舒亚也都是靠网络联系的。
舒亚说:阅阅,你真的确定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以前她以为她会和他在一起,甚至还企图规划未来,可是却走到了这一步。
一声滴滴的响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低头一看,竟然是陌生的信息,时常也有人发骚扰信息,可是这一次,她却迟迟不敢点开。
手颤抖的挪动手机,过了半晌才将箭头放在那一闪一闪的头像上。
“我会在原地一直等你,一直等你,永远……”
她看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很累,就连身上也是一片酸痛,他那一双认真的墨眸,毫无预警的闯进了她的脑海。
她已经无力去想以前的事情,以前,她以为还可以当做美好的记忆,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