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到苏阅,看见她瘦了一圈的小脸,只能隔着厚实冰凉的玻璃看着,就连抚摸,都是奢望。
心里叹口气,抬起的手,又放下。
“妈妈,我要和齐昀结婚了。”
像是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的齐昀一样,轻轻的泛起一丝笑容。
看着,那摸慈祥的笑容,齐昀的神经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以前那个冷漠,强势的女人,在商界呼风唤雨,拼下了一席之地,今天,却这般落魄。
“这下,妈就放心了。”
没有多余的话,就连眼神都空洞了起来,精神似乎也有一丝恍惚。
苏阅感到不对,心里也漏掉一拍,“妈妈,没事吧?”
苏晔似乎陷入了岑思,过了半晌才轻轻吐出几个字:“秦渊……秦渊……”
“阅阅,不要想着报复,只要好好的活着,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好。”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呜咽了起来:“我会救您……出去的。”
“傻丫头,这是妈妈的报应,报应,妈妈欠她的,欠了一条命……”
“刚刚有人来看您吗?”像是想到什么,苏阅又问,这个问题不问出口,她始终不放心,那个黑色的影子一直在心头盘踞。
“没有。”眼神轻闪一下,低下头,催促道:“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以后……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有……天源的转让书我已经让人交给冯素了,她不来找你,你就不要去找她,妈妈欠她的,这样,两清了很好,妈妈感到很轻松。”
“齐家小子,以后要好好照顾阅阅。”
“知道。”
不知道,那一句知道两字苏晔听到没有,声音还没落罢,那边就挂了话筒。
当两人依依不舍的离去时,单薄的身影动了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细细的看了起来,光线,从天窗射在脸上,那张散尽风华的脸庞已经是泪流满面。
心里苍笑一声,大过年的不陪着一家人吃团圆饭,劳辞辛苦的来给她送这个,无非……是想让她更痛苦,阅阅,妈妈不得不骗你,这罪定下来,探亲也只能半年一次。
精致奢华的包厢里,莹亮的圆珠型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光润,房间角落全套德国沃夫德尔音响里传出古典雅致的音乐。
房间足有五十平米大小,奢华的意大利进口沙发,古雅上等红木柜架,柜架里各个年段的拉菲一排排整齐的排着,厚实的调光玻璃将它隔聚在内。
偌大的落地窗,几乎占了半面墙,刚好能看到外面璀璨的夜景。
男人半躺在沙发上,不停的挑逗着旁边的卷发美女,时时传来娇嗔的调笑声。
“碰”的一声,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尊贵的气质,每走一步,都散发着优雅和高贵。
半躺的男人呵呵一笑,轻轻揪了一下美女的腰际,“我够意思吧?都等了老半天了!”
“那是,不是刚好给你提供了一个娱乐的场所吗?”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举步朝橱柜走去,手指在柜门轻轻一点,柜门自动打开。
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入,随便掂起两瓶,取出配套的高脚杯,优雅的勾起一抹笑容,窝进另一张柔软的沙发里。
将酒瓶轻轻的放置一旁茶几上,悠闲的啜了起来。
另一个男人不满了,夸张的嚷嚷出口:“我说华少,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大冷天的我抛弃我一家老小,来陪你喝酒,你倒好,把红酒藏在柜子里,还要装上高科技,智能指纹锁,太小气了……”
对于男人装模作样的责怪,华任也不生气,大手一掬,酒瓶从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射向那边的两人。
男人脸色一黑,推开女人,慌忙起身接住,将酒瓶紧握在手中,半晌,心跳还激烈不已,微怒中带着哀怨的眼神,在触到瓶底的年份时,已经眯起了笑容。
“我说,华少,不带这样吓人的,不过……看在82年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华任勾唇一笑,优雅的翘起二郎腿,轻啜一看红酒,斯文的开口:“我就不信,一瓶小小的红酒,你也接不住。”
“不是接得住接不住的问题,这不是有美女在旁吗?我受点伤倒是无所谓,伤到她可就不好了。”
一旁的女人,此时吓的更是缩成了一团,她……不就是见他好看,多看了几眼吗?用的着这样吗?
男人故意忽视美女的胆怯,呵呵一笑,闭上桃花眼深深一嗅,似是陶醉其中,过了半晌才倒出一杯。
“我说华少,你居然藏了这么多好酒,早该拿出来给兄弟尝尝了。”
啜酒的华任笑了起来,笑中闪过狡黠,“齐少在蓝魅不是尝了不少吗?难道……你还嫌少?”
此时,齐奋才反应过来,眸中不敢置信:“蓝魅的酒水是你提供的?”
蓝魅的酒水昂贵的吓人,在聊城恐怕找不出与它相媲的价格,蓝魅是上层人士固定的交流场所,是尊重友好,极致奢华的销金窟,利润更是不必说,有谁去蓝魅不点酒水呢?
那昂贵的高达六位数的82年,96年拉菲,是蓝魅的主打酒水,这其中的水份更是可想而知,讶异的张大嘴,这家伙,赚大发了。
华任淡笑不语,只是那一双墨眸却不如他笑的那么真诚。
“奸商。”
“蓝什么时候过来?”华任又问。
不等说完,门又被打开了。
“说曹操,曹操到。”齐奋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