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董来了,在……贵宾室。”见华任正要抬眸魅笑着看他,又补充一句:“说今天见不到你,就不回去了。”
“很好,真的很好,难道你上次没有告诉她,华裔不欢迎她吗?”
“就算你亲自说,也不一定有用,你们还是自己解决吧!”洛冰的声音不卑不亢,因为在华任身边混久了,培养出了兄弟一样的感情,说话,也是诚诚恳恩的。
华任深邃的墨眸慢慢的染上一丝笑意,却如同黑夜中奔腾的大海一样,虽是笑着,那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像会把人吞噬一般。
墨眸轻轻一瞥看了一眼,手握着门把,却仍不曾离去的齐昀,笑了起来:“冰,告诉冯董,我正在会见一个重要的客人,一个小时后才有时间。”
齐昀摸摸鼻子,被人赶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但是,从认识华任的第一天起不就知道了吗?“我先走了。”
刚走出大门,嘴唇就忍不住勾了起来,这件事情,看来华任并不是主谋。
“齐昀来干什么?”看着复又关上的大门,洛冰问。
华任轻轻一靠,不回答他的话,反而揶揄的开口:“不去陪你儿子了?”
听到这里,深沉的洛冰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嘴巴差点笑裂到耳垂。
上次检查,罗麦尔说是男孩,胎位很正,那晚,他激动的睡不着觉,甚至在凌晨十二点打电话给华任报告他的喜讯,第二天又买了一大堆糖见人就发。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高兴,那么疯狂过。
看了一眼墙壁上偌大的壁钟,眼眸一闪,“都这么晚了?反正你现在没事,我先回去了。”
转身匆忙的就往外走,却被华任叫住:“齐昀带来了一个行李,你帮我拿进来。”
洛冰走了,员工们也都放假了,诺大豪华的办公室里静的只剩下有力的心跳声。
紫色厚实的皮箱外皮打磨的像无痕的玻璃一样,还能看见那一张宛如神储般的轮廓和深邃墨眸里泛起的涟漪,力挺好看的剑眉,蕴量着智慧的双凤眼,高挺的鼻梁,薄削的红唇,强实精弧的下巴。
有人说过,他完美的不像是池中之物,注定了无数女人的伤心,如果,不花心,他就完美了,世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事情呢?
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大手,颤抖几下,终于捉住拉链,每拉一点,都像是锋利的小刀,隔着肚皮,刮噬心脏一样,疼的透不过气来。
满满一皮箱都是他带到她那里的衣物,虽然随便的放在皮箱里,还能闻到好闻的香味,似乎还染有她独特的气味。
烫红的手机静静的陪着几个红色盒子躺在那里。
最极致的烫红,萦绕着妖娆,曾经在她手机几经辗转,还是回到了他这里。
伸手,轻轻的将精致红色盒子从里面取出来,轻轻一拨,里面昂贵的项链就露在眸中。
心状的红色宝石象征着热情似火,爱情的美好、永恒和坚贞,当时,他还特意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并且是英国皇室出品,不仅仅代表爱情的美好,还代表着地位。
另一个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枚戒指,同是上好的红宝石,戒指深深的置摆与塑料之中,就像是未曾开封过一样。
独立的不争不抢,却像极了她。
手指轻轻的覆上圆心,墨眸也暗暗的沉了下来,似有潮涌,剩下最后一个盒子,他却没有打开,只是怔怔的看着,那日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那枚戒指曾经那么般配的出现在两根手指上,就像是已经拥有了幸福一样,耀眼迷人,他的那只已经取下,被置放在一个角落,而她的那只,也被他取回来放在了一起。
这样,就像还是那日的幸福一样,永远不会远去。
从英国寄回来的内衣,还完整装在包装袋里,似乎,没有打开过。
深邃的眼眸,稍一帘卷,拉上拉链,将东西全部放进隔间里,优雅的举步向门外走去,也顺着将所有的沉闷一起卸去。
豪华的贵宾室里,冯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会客的茶几上钴蓝色的杯子里散发着袅袅热气,房间里很安静,除了空调吐出的热气,都像是静止了一般。
她捏了捏手里的包包,心里有一丝不安,多次电话被拒接,她再也忍不住的跑了过来,时间已经一分一秒的流逝。
心中的不安,一点一点的扩大。
直到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脸上一喜,站了起来。
精致的红木门被推开,男人步伐优雅的走了进来,尊贵的气质让人不容忽视,像是无视女人绽放的笑容,自如的在她对面坐下,后背轻靠沙发,高姿态的翘起二郎腿。
女人像是习惯了他的态度,颤巍巍的坐下,神情一丝黯淡,双目却急切的看着男人,“华任,今天回去吧!一起过个团圆年。”
甚至还带上渴求,往日那个女强人形象早已不知所踪。
华任轻轻一笑,却像是公事公办的摸样,“冯董大老远的赶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华任,我知道你妈妈对不起你,但是,今天是新年,妈妈只是想让你回去吃个饭,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何况,咱们也好久没有一起聚过了。”
“呵呵……冯董,我想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大冷天的你亲自跑过来,真是费心了,我只是一个孤儿而已,在聊城,也只不过只有几个朋友,至于你说的家人,早就一起团聚了。”
依旧是魅惑的笑容,见冯素恍惚的看着他,褐色的眼眸带着痴迷,华任心里一深,勾起的笑容越恍越大,眼眸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