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有一双眼睛,像锐利的鹰盯着它的猎物一样,远远地盯视着我。
我感到一种如芒在背的烧灼感。
贵宾源源不断的进入到这间大厅里,啧啧称奇声、高声论谈声不绝于耳,这既是一个展览会,也是朋友相聚会,更是一场攀比会。今日借了这个平台,有些多年不见的朋友在不露声色的比财富,有些平时就在一起的朋友一起来凑个热闹,一些文人借此附庸风雅,真是一场盛会一场戏。
我直面的回盯着那双眼睛,干什么这样厌恶的盯着我,难道是我哪里得罪了这位仁兄么?
“真没想到哇,你也被云家的光环被吸引,不过俗人一个,装什么清高,谁不想攀上云家的公子哥儿。”白起一副鄙视的嘴脸。
“是吗?那你也是来攀龙附凤的?”
白起嘴里轻飘飘的吐了一句“笑话”之后,转过身说“云家再有钱,不过是个商人。你听说过永远不衰落的商人吗?”
他转过身,斜睨着我“再说了,商人不是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位吗?人,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赚钱的机器。”他不紧不慢的瞅着那个玉玺“你给我听好喽,最好别跟云楚潇走得太近,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别把自己的命冤枉搭进去。”说完,转身就走到特穆尔身边。
我想刚才叫特穆尔过去的应该是他父亲吧。他们父子俩这会儿正在和一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交谈甚欢。看到白起那吊儿郎当的过去,那位发福的中年男人十分不耐的看了他一眼,“这是犬儿”,他向特穆尔的父亲说道,又厉声说“还不快跟云伯父打声招呼。”
“伯父”。白起微一弯腰道。眼神里像似没睡醒的眯着。
“好!果然是将门无犬子。白书记,一看您的儿子那就是个有作为的人。呵呵。”特穆尔父亲赞道。
“嗨,云兄,你就别提了吧。我这个小子除了唱唱歌,干不了什么好事。”那位白书记把手一挥,像要赶走一只苍蝇似的。
“哎,怎能这么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将来必定是大有出息的。正好借这机会,你们哥俩也交流交流”说着,特穆尔父亲拍了拍特穆尔的背,示意他上前。
“是的,父亲。白起,我们好长时间未见面了,谈谈你最近的情况,好吗?”特穆尔向白起伸出一只手。
白起却故意不握手。嘴里却说着“不敢当啊,云楚潇,我怎么高攀得起?你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有名有财,我算什么啊?”
那位白书记眉头打了结似的,正准备严厉的斥责白起,只见特穆尔一步上前,拉起白起的胳膊就向前走,“哎,别这样,我跟你说个事。…….”后面的话音就很低,完全听不见。
我躲在人群中间看他们很久了,如果被别人发现了,还以为我有偷窥僻。正回头时,迎头撞上一双仇恨的目光。他的脸上带着狰狞和恐怖。他没想到我会突然看向他,他赶紧收起刚才想杀人的目光,故意从我身边走开。只听他阴沉地说道“臭丫头,别自寻烦恼,这水有多深是你难以想象的,没趟过去就得沉底儿,哼!”
我打了冷颤。怎么他像突然带来了一股冷空气。大厅里的灯很漂亮,那光的颜色是柠檬色的,但是那光是又如此阳光,如此透亮,完全没有浑浊,像特穆尔身上的气息。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它呈现出来的却是如此光彩照人的一面。
我还是赶紧走吧。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闯进来,向那位白书记汇报着什么事情,只见白书记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脸色焦急而沉重。并随着一大批人同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