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身份的暴露,局里决定我暂停到跆拳道馆上班,但是他们给我下达了一个更艰巨的任务,那就是继续隐藏真实身份,尽可能的接近“特穆尔”,拿到第一手资料。
我暗自思忖着,派什么任务不好,又要去跟那个喜欢打架的特穆尔磨蹭,我认定自己是干不来的。
听秦副书记讲,最近局里忙得一塌糊涂,能调抽的人手都出去了,原来今天在本市有一个非常大的古董发布会。而这个古董却不是别的,竟是失踪了一千多年的传国玉玺。来自国际国内知名的古董专家、珠宝鉴赏家,以及世界各地的新闻媒体都聚集于本市。规模不可谓不盛大,规格不可谓不隆重。
这么大的事,我当然不是今天才听说。早在一年前,玉玺持有者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会在一年后的今天进行公开展览。一年来的猜想和期待太多,因此,各路人马纷至沓来,市中心的一条线路已经被戒严,警察全部出动,每个街口都有巡逻的警察,至于玉玺的安保工作,听说玉玺持有者是一位爱国人士,有着巨额家产,他已经请派了大批高手来保证玉玺的安全。
我曾在某报刊上看到关于传国玉玺的介绍。和氏璧是历史上著名的美玉,被奉为“价值连城”的“天下所共传之宝”。春秋时由楚人卞和发现此玉,秦昭王曾以秦国十五座城池换取玉璧,蔺相如奉璧出使的故事流传至今。公元前228年,和氏璧落入秦国,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将和氏璧制成了传国玉玺。传说秦始皇在洞庭湖游玩时,狂风大作,秦始皇拿出这个玉玺,置入江水中,狂风立止。由于历代统治者极力宣扬获得传国玺是“天命所归”、“祥瑞之兆”,传国玉玺曾在历朝历代招来了无数杀戮。公元946年后晋出帝被辽太宗捕获之时丢失。相传传国玺是在元顺帝手上再度失踪的,元朝皇室曾有玉玺之记录。是故明朝开国时,明太祖朱元璋有三件憾事,其中首件就是“少传国之玺”,由于传国玺的下落不明,明、清两朝均没有传国玺。由是,历经两千余年风风雨雨、扑朔迷离,“传国玉玺”数隐数现,最终湮没于历史的漫漫长河之中。没想到,竟再度重出江湖。
如此重大的盛会,我怎能错过,何况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总觉得今天不会很太平。
已近深秋,但太阳仍温暖的照耀着大地,气温还不是太低。穿上最喜欢的牛仔裤,穿上心形白色线衣,再套上最流行的黑色小马夹,庄重不足,酷劲有余。一副学生打扮,就出门了。
为了展出传国玉玺,还专门建立了一个展鉴大厅,展鉴大厅的所有墙面均是玻璃制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均是一览无余。大厅四周都有门通往其它的大厅,其中大厅正门的位置门是虚掩着的,左右各站了一个保安,其它也有门,却没有看到人守卫。前面的大厅里四周都摆满了菊花,看来主人很喜欢菊花。有一位穿着红色旗袍、带着耳麦的小姐在给一批客人讲解道“这些菊花全是来自日本,有着非常好听的名字,这盆紫红色的叫‘久米游’,这盆白色的名字叫‘泉乡万胜’。”我就搞不懂了,既是来看玉玺的,介绍这些花儿干什么?
大厅里设置了很多屏风,屏风上画着关于传国玉玺的各种故事,神态逼真,灵动自然。屏风上有一幅画吸引了我的注意,就是最后一幅画,元顺帝端着传国玉玺,与旁边的一位女子共同端详着。这位女子是谁,怎么她的拇指上好像带着扳指?我下意识的将玉扳指从拇指上取下来。
我径直走到那个有保安负责的门前,想走进去看看,不想被那两个保安拦住。
“对不起!请问您有邀请函吗?”
“邀请函?”我一愣。
正说话间,一位衣着贵鲜的中年男人递上一张邀请函,那两个保安忙将这位男士请进去。就在他进去的空档,我看到里面的情况,在这个厅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圆形的展览柜,说是柜,其实也不是柜,就像一个大的圆形玻璃罩子,但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有三三两两的宾客聚在一起聊天,穿着十分得体。我好像看到特穆尔也在里边。
正在我徘徊决定要不要离开时,特穆尔出来了,他对那两个保安不知句说了什么,就高兴地同我打起招呼“怎么来了不进去看看?”
“人家请的可都是贵宾,我算什么呀。”我假装噘着嘴。
他温和的笑了两声。说实话,今天他太帅了,要是他走到其他女孩身边,一定会有人晕倒。今天的他,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一看就是名贵西装,皮鞋锃亮的反着光泽,他的头发全部梳到头后,饱满的前额,配着一双狡黠、聪慧的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哎,看够了没有?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怎么样我今天帅吗?”
我没好气的说“帅!蟋蟀的蟀!”心里却有点羞惭,确实是很帅啊,这一点我得承认。
“走吧!”他突然走过来,挽起我的手。“进去吧,知道你想看玉玺,那本少爷就满足一下你这小小的愿望吧。”他笑呵呵的望着前面。嘴角两个小酒窝呈现出来。
我挣脱他的手,快步走到传国玉玺前。厚厚的玻璃罩子里,装置了五色的灯光,环绕着小小的传国玉玺,玉玺和这大罩子比起来,体积很小,而且从表面上看,也看不出来这玉玺有什么与众不同。我心里在想着一道公式“和氏璧+领袖统治=传国玉玺”?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原来有人把我拽出了围观的人群。
“干什么?我还想看呢”我一边抚平自己的袖子,一边看向特穆尔。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你好看呢。”特穆尔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这么多人前来围观,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看一眼流失千年的宝贝吗?”
“在我眼里,那宝贝还不如你呢。如果你嫁给我,我就把那宝贝送给你。如何?”特穆尔这会儿嬉皮笑脸的,完全没正经样。
“我们认识才几天?你就要送我宝物。何况这宝物是你的吗,就会胡说八道。”我佯怒道。
正在说话间,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朝我们这儿传来“潇儿,过来,快来拜见白伯父。”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容慈和,神态淡定,眼神深邃,大气坦然,但又带着说一不二的严厉。只见特穆尔过去一一拜见。
原来他叫潇儿,并不是什么特穆尔,这家伙。我心里叹道。
正在我一一地看过去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心里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