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又有客人来到,一个嗑着香瓜子的店小二喜笑颜开地跑到门口招呼道:“客官们里边儿请。喝酒还是住店儿呀?”
百里笑川正觉得渴,闻着酒香,豪迈道:“先上两坛酒喝着!”
店小二掏出一小本酒单递给百里笑川道:“客官您选。”
百里笑川看了看酒单,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用手指给店小二看。“一坛竹叶青,一坛桃花酿。”
“好嘞,客官您坐下稍等。”
“诶,小二哥,中间那个戏台什么时候有歌舞表演呀?”东方恬儿看着楼中央的戏台好奇的问店小二。
店小二满脸骄傲地回答:“哦那个呀,每晚我们楼的老板娘都会去上面唱戏跳舞。”
“太好了!今晚可以边吃边看了。”东方恬儿似乎忘了来这儿的目的,已经幻想着晚上有吃有喝,歌舞升平的画面。
少年们挑着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下。安听莲无聊地用手托着腮说:“妖在哪儿呀?高大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高逸的薄唇一贯地勾着,修长的手指抽开折扇,扇了扇风道:“咱们五个中,除了我,你们都没有见过妖。他们外表和平常人一样,但妖的手臂,后背,脚底三处都有黑色妖纹。咱们不妨先在这里住几天,观察店里的人,谁身上有妖纹,谁就是妖。”
“这妖纹可不明显呀!而且,我和听莲都不会武功,阿沐,你会武功吗?”东方恬儿腹诽,阿沐看起来虽不文弱,但也不像习武之人。
果不其然。阿沐摆了摆手道不会,随即眼睛一亮叫起来:“我差点忘了。高长老给了我们三个法宝!”说着阿沐赶紧把包袱里的兰花仙囊,黄玉扳指和气屏银盾掏出来放在饭桌上。
“老高,给她们解释一下。”阿沐嘴笨,怕说不清楚误了事,直接让高逸重述一遍。
高逸也完整地解释了一番。惊得东方恬儿小脸红扑扑的。
百里笑川若有所思地问东方恬儿:“臭丫头,你是北疆人,箭射的好吗?”
东方恬儿满脸自信,昂首挺胸,眼睛放光地拍着胸脯,用北疆方言说:“当然喽,想色几环就色几环!所以,你们四想把飞针香袋葛我?”
川逸两人相视一笑,川道:“对,让你使飞针。”
逸道:“黄玉扳指给小安。”
阿沐斜了川逸一眼,撅着嘴抱怨:“啥兄弟,给我最丑最重的一玩意儿。”
东儿恬儿叉着腰骂阿沐:“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拿银盾拿什么,再抱怨小心本公主一飞针过去!”说着就夹出了一根飞针装腔作势。吓得阿沐抱头求饶:“少爷救我!”
安听莲噗嗤地笑了一声道:“阿沐你别怂了。咱们快点想想怎么检查店里人的身体,要不,趁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挑了挑眉。
百里笑川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可是正人君子,万一有人裸睡呢?”
东方恬儿又贼兮兮地说:“那就用迷药把他们都放倒,简单粗暴。”
阿沐睁大眼睛问:“现在迷药可不卖。就算有也老贵了。你出钱呐?”
东方恬儿嘴角一勾,掏出钱袋放在桌上:“本公主有三十块银石呢!(3万)”
百里笑川和阿沐像银铃一样笑了出来。百里笑川捂着笑疼的肚子说:“你不会不知道,外面国家都在用钱票吧!而且,就连中疆都是用金银铜豆,南疆都是用钱币,北疆的银石只限境内,哈哈哈哈!”
东方恬儿哭丧着脸听完,心中好像有一万匹马在尖叫。
正巧店小二把酒端上来了,听到几人的对话,眉飞色舞地对东方恬儿说:“姑娘,您没钱呐!要不考虑每晚到后厨洗个碗,劈个柴吧,正好这两天我们这的杂役病了,缺个人手。”
东方恬儿内心震惊:她长得这么细柳扶风,居然被看出内在潜力了。
她转了转狡黠的眼珠,委婉地说:“小二哥,我还不知道要在这住几天呢,容我想想。”万一她们五个今晚就捉到妖走了,到时让店小二白欢喜一场可不好。
店小二贼兮兮地说:“每天晚上来看我们老板娘的客官可多了,脏碗洗都洗不过来,您来帮忙的话,一晚给您5张铜票(50元),您别管住几天,干一晚就给您一晚的钱。”
“这倒是不错,唉,生活所迫呀,那我今晚就干活。”东方恬儿听到按晚计钱,爽快的答应了,闯荡江湖,她身上可得有点儿钱。
安听莲柔笑着打开了她随身携带的大药箱,里面放着上百瓶小药膏和药丸,对四人说:“这些都是我配置好的药。”她拿起一个小绿瓶又道:“但这瓶药粉,本是用来催眠安神的,用作迷药也可以。”
高逸听完,一个计谋已出,他挥挥手指示意大家靠近,轻声说道:“我刚刚用火眼看了,店里这几个伙计和宾客都没有妖纹,真正的妖怪,应该会在晚上显身。可惜火眼一天只能开一次。今天晚上,小恬得去洗碗,我们四人用小安的迷药来捉妖。想办法把迷药下到众人的酒里,他们昏睡后,我们四个查看妖纹。”
川恬莲沐齐声说好。
然后少年们上楼开了两间房,喝酒谈笑,等待傍晚行动。
黄昏悄然降临,楼外街道灯火通明,夏季小雨淅淅沥沥,人们撑伞步行来往;楼内宾客满席,几个店小二汗流浃背地穿梭着端上酒菜,百里笑川和高逸帮忙跑堂,阿沐和安听莲帮忙做菜,一片火热景象。
东方恬儿和一个叫阿竹的女杂役在后厨边刷碗边闲聊,后厨外面是一条碧波荡漾的江河,风清气爽。江边有一大片繁茂的芦苇地,在风的吹拂下,白色的芦苇就像天女散花一样纷纷扬扬,美不胜收。
东方恬儿清浅地笑着问阿竹:“这条江是不是叫青江呀?风吹芦苇真是美极了。”
阿竹笑着回应她:“对呀!我们的酒楼也是因这条青江得名。”随即叹了声气道:“可是呀,前几日小秋的情郎掉进江里淹死了,小秋哭得大病了一场,现在还在楼上躺着呢。”
东方恬儿心里一惊,想到:今晚所有人都在场,那个小秋不在,万一她是妖呢?就成漏网之鱼了。她故作叹息道:“那小秋真可怜呀,她住在楼上哪间房里呀?”
阿竹不假思索回道:“我们老板娘同情她,让她住在三楼左边第二间屋子里养病呢!”
听完之后,东方恬儿借囗肚子疼要去茅厕。然后溜到了大堂找高逸他们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