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把一切都摸清了,他是有目的的。冲着李二和赵六一使眼色,三个人站起来了:“老哥,您在这慢慢喝着,我们三个方便方便,一会儿就回来!”
“哎,没说的,你们随便。”
张七、赵六、李二这三小子跑到边上一商量:“兄弟,想发财不?”
赵六一乐:“大哥看您这话说的,谁不想发财呀,财在哪呢?上哪发去呀?”
“嘘!小点声!今天咱们发财的机会就来了!”
“七哥你说这话我们没明白,怎么发财呀?”
“你两傻呀!刚才没看见?那老客包裹里面多少钱?少说也得五六百两!”
“啊,是看见了。不过那钱是人家的,咱能管人家要么?即便要人家能给吗?”
“哼哼哼哼,要是要他肯定不能给!不过要是把他的钱变成我们哥几个的,不难。”
李二,赵六一听“七哥,那您的意思?”
“除非把他宰了!”
“啊?大哥你想杀人?”
“嘘!事到如今,要想要钱只能那么干。富贵险中求!想发财不,想发财跟哥干,不想发财的……”说到这儿,张七脸上那横肉直蹦呀。两个人一看张七杀心已起!李二,赵六知道张七的为人,下手心狠手黑,今天如果不答应也放不过自己。赵六装着胆子:
“大哥,你说吧,我跟你干!”
李二胆小,还有些犹豫。赵六一桶:“看你那熊色,你干什么?七哥领着咱们发财!你怕什么?”
“二位哥哥,这可是谋财害命呀!要是要是发现了掉脑袋呀!”
张七哼哼一笑:“这个你不必担心,这里这么荒僻,尤其他还是外来的!丢一个少一个县李不可能知道!到时候把他干掉,就在那坑把他埋了,神不知鬼不觉呀。”
李二一听也有点底了:“你七哥,还有几个人他们干不干?”
“嘿嘿嘿嘿!这个时候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到了现在由不得他们不干!你们两个过来!”
张七在他们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听明白了吗?”
“是,听明白了!”
“看我眼色行事。”
“好嘞!”
三个小子回来了。
“老兄,喝好没?”
“几位大哥,谢谢,谢谢!我已经喝好了,也凉快透了,我打算现在就起身!”
“别介呀,着什么急呀,现在天还挺早的,大路也不远了。再聊聊,再聊聊。”
这位也没多想,盛情难却,那就聊聊吧。又聊了一会儿,张七冲赵六一使眼色!赵六心领神会,站起来抄起一把锹镐!这位还以为他要接着干活呢,所以也没防备。谁知道赵六拎着锹镐慢慢的就转到这位身后去了!冷不丁就把锹镐抡圆了,你在这儿吧!啪!平着拍的!正拍后脑勺上!这位一声闷哼就昏过去了。张七赶紧站起来,用手摸了摸鼻子,又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动脉,赵六就问:“七哥,死了没有?”
“没死!打昏了!”
“没死怎么办?”
张七把这位一翻个儿,把那包袱扣解开,然后一翻过来,把包袱拿起来。
“哈哈哈哈!真够沉的呀。这是硬头货呀。刚才是他的,现在是咱们的!”另外那三个一看眼前的一切,出人命了,啊?全都吓傻了。张七一看把他们都叫过来了:“你们几个都过来,打!打死他!把他打死,一坟二尸!县太爷上哪找去?这些钱就归咱们了!咱们发财了。哈哈哈。”
那三位有胆大的,一听说张七说的有理,顺手把锹镐也抄起来了,往上一拥对这老客就下了手了!噼里啪啦!把头颅击裂,脑浆子也出来了!浑身上下都是血!
“我看看!”张七走过来一看:“嗯,死定了。大家都别歇着了,拿家伙!搭尸体,扔到坟里一块埋了!”
“哎!”七手八脚,一坟两尸,坟头堆砌来了。然后把杀人现场的血迹擦了擦,用土埋了埋,确保万无一失!张七又检查了一遍:
“哈哈哈哈,弟兄们,发财了!走吧,回家!”
“我说七哥,这钱不分?”
“这钱可不能动,千万不能动!暂时由我保管!”
“那为什么呀?”
“为什么?你也不想想,这小子刚死。他家里时间长了肯定知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肯定会报官,官府一查,到时候看你我手头花销那么大,必定引起怀疑。到那时候,还不引火自焚呀,这钱暂时由我保管。过个一年半年的,风平浪静了,你我再分!大伙说怎么样?”
李二,赵六一听,也不是没有道理。
“好吧,就这么办吧。”这些人都同意钱暂时由张七保管。
张七跟大伙说:“这回咱们有钱了,跟我回家,来一个不醉不归!”
“对,七哥说的对!去七哥家喝酒去!”这帮人高高兴兴去张七他们家了。
他们觉得这件事办的天衣无缝,其实从他们打死这个人开始,到掩埋尸体这个过程一直被不远处的一个公子躲在树后看的清清楚楚。这位公子本想上去相救,一来看人已经死了,再去救已经来不及了;二来自己出面暴漏身份又有诸多不便,于是一直记着这件事没有露面。
到了昨天,这位公子在茶楼上听人议论:“明天就要开戏了,演的《乌盆记》!唱黑头那个张生,那戏都演绝了!人送绰号活包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公子一听包公,眼珠一转,有注意了!从兜里拿出五两银子来,把伙计叫过来,告诉伙计:“去县衙门前,把演包公那位演员叫来,我有事找他。”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马上招办!”
伙计一看公子穿绸裹缎,谈吐不俗,出手又这么阔,能不高兴么。撒腿如飞,去找张生去了。公子在茶楼上等着,一盏茶的功夫,伙计去而复返,领回一个人。伙计满面是笑:“公子,您吩咐的事我给您办到了,这位就是演包公的张生。”
“哦,没你的事,你下去吧。”
“好您勒!公子有事您随时吩咐!”伙计下去了。
公子看了看张生:“朋友,你叫张生?”
“正是小可。”
“来来,坐!我找你有事!”
张生一看面前这位公子,五官清秀,谈吐不俗,往那一坐,稳如泰山!看岁数能有三十来岁,就知道这位不是等闲之辈。
张生一看这位公子派头不小,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恭恭敬敬的说:“公子,我是张生,您有什么吩咐?“公子一笑:“张先生,不必拘束。说实话,我是你的戏迷呀。我在你身上能看到包公的影子,就算你现在卸了妆,我也能看到你的正义感。我说的对不对?“
“公子,您过讲了。“
“不是过讲,来,!把茶水倒上,你也喝一杯。”
“好,谢谢公子。”
“张先生,你演戏扮演这包拯多少年了?”
“公子,我演了十多年了。”
“哦,难怪功底扎实。那位张先生,我来问你,你在舞台上扮演包拯刚正不阿,爱民如子,在戏曲里,百姓都称你是包青天。张先生,你在戏台上是包公,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一心为民。可你下了舞台,卸了妆,你就又变成张先生,一个百姓。如果你走到街上看见那些不平之事,你会不会出手相助呢?”
“嘿嘿,公子,我能!我能出手!如果我张生在现实中遇到需要我相帮的事,我会挺身而出,毫不犹豫的帮忙。”
“好,张先生,您身上果然有一种正义感,我没看错人。我呢,有件事想求你,你能不能帮忙?”
“公子,有事您说。只要我张生能帮的上的,我肯定帮忙!”
“好!痛快!喝水!”
张生喝了一口水:“公子您说吧,只要我张生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好,你过来。”张生走到公子面前,公子把嘴凑到张生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你这么这么回事,这么这么回事…..听明白了吗?”
“啊?”张生听完汗毛孔都立起来了,嘴张多大:
“公子…这事我可不敢呀!”
再看这公子,脸上的笑容没了,一脸的严肃!
“刚才我还说你身上有正义感,你怎么给我打的包票?难道你自食其言吗?”
“他….公子。事关重大应该报官呀,我怕我一个人怕担不起来呀!”
“我既然找你,你就能把这事担当起来。不然我能找你么?”
“那…那公子,我该怎么办?”
公子一笑:“既然找你我肯定有主意。你在戏台上演的那个包公都是假的,今天我让你做一回真包公!你敢吗?”
“敢!公子,你说吧!我该怎么办!”
“附耳过来!你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你记住了吗?”
“嗯,好,好。我记住了,不过公子,这招县太爷能相信吗?”
“你放心,肯定相信。只要你演的逼真,肯定会相信。”
“嗯。那好吧。不过公子,我心里老是没底。”
“哈哈哈,张先生,你放心。一旦你真的出现危险,我必出现救你。而且最近江南来了刘墉刘罗锅,这人可是刘青天,肯定不能冤枉好人。而且就算这事不成,你也没有什么罪名!”
“好嘞,这事我办了!”
公子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块银锭。20两的大银锭,交给张生:“张生,这银子你拿去吧!“张生一看:“哎呦,公子,这个我可不敢要,您说的好,我演包公就应该为民做主,这是干什么?“
公子笑了:“你演包公,毕竟不是包公,况且包公不是也有俸禄的吗?这银子就当你演这出鬼告状的戏我给你的赏钱了!“
张生一听,也对,而且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于是接在手里:“好,我试试!“就这样,张生按照这位公子的要求上演了这么一出戏,没想到弄巧成拙,把自己还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