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有太多受西方思想影响的喷子,整天看着不顺眼,看那不顺眼。一个国家的治理哪是那么容易,无论到什么时候都避免不了有层出不穷的问题,不然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就是那些喷子们标榜民主自由的山姆大叔,最近却是骚乱不断。
一个再强大的国家,一个再强大的个人,碰到几个不靠谱的败家子,可能也会出现问题。强秦如此,也不过三世而亡。国家的强大,一方面要看军事,还要看文化,而文化的背后是制度治理。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李岩就尽量为华夏民族做点什么,起码要避免后世的很多苦难。
天气越来越冷,按照以往的习惯,这时候的百姓应该开始猫冬了。家里尽量储备好各种物资,尽量减少出门。不过今年的博州和汾州比以往要热闹许多,军事训练一直没有停,还是按照每周休息两天的标准来执行,有松有弛才能出强军。部队放假也间接刺激了周围经济的发展,究竟现在军人是手握大量现金的人群。
李岩的外科这时候基本处于冷清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训练和教导学生。学院招收男女护师的通告已经贴出去了。为了避免这个身份有太高的曝光率,李岩是不会出现在前台的,顶多会讲几门课程,具体的实践派几个徒弟指导就足够了。之所以叫护师,也是为了提高这个职业的地位,以及男性加入的可能性。同时还兼具为军队培养基础医疗人员的责任。
这天刚到医馆,徒弟张松就报有人来访。李岩到诊室一看,是齐大娘来了。
“齐大娘辛苦了,还烦劳您跑一趟。”
“张松,上茶,拿为师的好茶,再给大娘包上两斤。”
齐大娘作为职业媒妇,自然是要眼力有眼力,要口才有口才。“李家郎君,切莫这么客气,我们这做媒的,也是积德的好事,更别说您一表人才还这么有本事,这救国军医院上下都佩服您的医术呢。”
“哪里,哪里,谢谢您的夸奖,全靠您受累撮合。”李岩也跟着打着哈哈,不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哪里有时间放在这闲谈上。
“也是托福,唐家回了话,说是找人问卜,是难得的好姻缘,这不就令人赶忙回了草帖。我可不敢耽搁小郎君的好事,就赶紧到这找您来了。”
“奥,不知道您是否见到三娘,她是什么意见?家里两位老人还有什么要求呀?”
齐大娘拿起茶杯清啜一口“早就听说救国军的茶别有一股清香,果然如此。是比茶汤清爽一些。倒是见了三娘,她没有说话,听唐夫人说也征求过三娘的意见。二老跟您熟悉,对您也非常满意,只是只有一个女儿,希望您能好好待她就好。”
“好,那是一定。某自小孤单,成婚后就有了家人,自然会好好待她。那就烦请大娘跟我说说着定亲的规矩。”虽然心里知道提亲成功的概率很高,但是知道了这个结果,李岩还是暗喜不已。能按照自己的心愿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不容易。
“咱们汾州地界规矩倒也简单,大部分人家都是定亲之后就要成亲,跟您这情况又有不同。定亲之后有’追节’的习俗,几年下来也是不小的花销。当然小郎君肯定不在意这些。咱们就说草帖交换之后要换正帖,正帖上就要详细注明定礼,女方的回帖也要列明随嫁的房奁、金银首饰、产业、田地。”
听着齐大娘徐徐道来,看来真是业务熟练。仔细想来,跟李岩所查到的资料差不多。只是各地的风俗略有差异。《梦粱录》以杭州为例,富贵之家的定礼,一般有珠翠首饰、金器、销金裙褶及缎匹、茶饼,加以双羊牵送,以金瓶酒四樽或八樽,装以大花银方胜,红绿销金酒衣簇盖酒上,或以罗帛贴套花为酒衣,酒担以红彩缴之。男家用销金色纸四幅为三启(即婚启),一份礼物清单共两封,名为“双缄”,仍以红绿销金书袋盛之,或以罗帛贴套,五男二女绿(木盒子),盛礼书为头合,共辏十合或八合,用彩袱盖上,送往。其中三份婚启,都有固定格式,前两份多写寒暄之语的客套话;唯有第三份婚启才是男家正式通知女方行定礼的婚书。
女家接受礼盒,放在正屋厅堂上,备香烛、酒果,告祝天地祖先,然后请女亲家夫妇双全者挑巾开启。接受定礼后,须当日回定礼。回礼也相当丰盛。一是把男方定礼品,如茶饼、果物、羊、酒等一半回送,另外各备彩缎、紫罗、金玉帕环、七宝巾环、箧帕鞋袜之类;更以空酒樽一双,投入清水,盛四金鱼,以箸一双,葱两株,安于樽内,称为“回鱼箸”。若富家官户,多用金银打造鱼箸各一双,并以彩帛造像生葱双株,挂于鱼水樽外答之。这种礼物,寓意将来夫妇如鱼得水一样欢谐。羊者吉祥也;茶者,“茶不移本,植不生子”,故子女受聘,古人称为“吃茶”、“下茶”。
汾阳地区比之杭州更务实,定礼主要是金银首饰、绸缎、羊、茶和酒。送定礼除了媒妇出面,还要有特定的程序和专门的班子。这个他们都可以代办。
李岩给了齐大娘两枚救国军金币作为谢礼,相当于二十贯钱。这在汾州算是非常高的谢礼了。除了谢礼,媒妇该收的钱也是一文都不能少的。
接下来,两人商定了正帖上注明的定礼数量和规格。金银首饰、珠宝,李岩准备了两份,一份作为定礼,一份提前交给唐琬,让他们作为添妆,光是救国军金币就给了一千枚。李岩知道唐家的生活也不算太富裕,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孩嫁妆太寒酸,就悄悄贴补一下。
剩下的诸项事宜,包括约定吉日,准备定礼,书写正帖,安排送定的的人员,李岩就全权委托给齐大娘办理,让一个已经成婚的徒弟监督办理就好。
再出发去开封之前,能把婚事确定下来,也是不亦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