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妍在包厢里环顾一圈,并没发现那颗“行走的春药”。
顾婉妍也庆幸他不在包厢里,不然就他身上的媚药,和这躺了一地的“尸体”。
估计等她回来,看见的可能是一场“女干尸”惨案。
顾婉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酿成惨案。”
只是顾婉妍刚松下去的那口气,没等她喘匀就有提到了嗓子眼。
他没来这个包厢,那他哪儿去了?
难不成被人截胡了?
顾婉妍越想越心凉,原本刚恢复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
不是吧,费劲吧啦救得唯一动心的男人,就这么又被她送羊入虎口了?!
此刻的顾婉妍脑子都是陶砚安被一壮汉截胡,然后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然后“酿酿酱酱”的“凄惨”样子。
唉,一代美男,终成一代美受了。
罪过呀,罪过呀!
顾婉妍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全想象到了陶砚安身上。
一定会有人问,顾婉妍为什么不出找陶砚安?!
四不四当她撒!
现在出去找陶砚安,她上哪儿找,动静搞大了,她是生怕宋祎南找不到她还是生怕得罪不了其他权贵。
之前救他都是一时色心起,昏了头了。
此刻色心一灭,理智回来,顾婉妍又不是傻子。
救他一次,已经算她全她的道(se)义(xin)。
再来一次,她就是一个小透明,得罪宋祎南,那是宋祎南没看清她脸,况且,正个H市,宋祎南也并不是龙头老大。
所以她不怕。
再况且,退一万步讲,她一个医生,宋祎南说不准哪天就落她手里了不是吗?
这人嘛,难免生病。
虽然她只是一个牙医。
这厢顾婉妍躲在包厢里默默替陶砚安默哀。
那厢的陶砚安被他发小许至君捡到带回了家。
捡到陶砚安的许至君看着先在彻底迷失在药效里的陶砚安,满头的大汗,一脸雾水。
只能解散聚会,再一群人,“原来你是这样的许至君”,的邪恶眼神中,带着陶砚安回家了。
许至君哭笑不得的看着手机微信里好友们发来的各式各样的语音。
“老许呀,这事儿我们这次帮你瞒了。”
“就当你婚前最好的一次放纵。”
“结婚以后就别找这不三不四的人了。”
“许哥,你结婚后要好好对嫂子。”
“这,男人和男人,是没前途的。”
“………”
再加上一旁的陶砚安,不停地挨挨蹭蹭。
出租车司机频频从后视镜中窥视他俩。
一路上不知道叹啊多少气。
临了下车还语重心长的对许至君说道。
“小伙子,既然都决定结婚了,就回头是岸吧,唉!”
“叔,我不是……”搞基的。
许至君话还没等说完,出租车司机摇上窗户便开车绝尘而去。
空留许至君欲哭无泪。
这对他来说可真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婚前单身之夜呀。
当许至君黑着脸把一路上挨挨蹭蹭的陶砚安扔进满是冷水的浴缸以后,看着逐渐清醒的陶砚安,许至君咬牙切齿的说道,“陶砚安,你明天必须作为伴郎,给我把今天我的黑锅洗白了!”
说完,“嘭”的一声甩上浴室门走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陶砚安,完全搞不清状况。
这一晚上,先是被下药,
然后被一个见义勇为的女壮士所救。
然后又莫名奇妙的遇见他的发小许至君。
再然后就是许至君说的黑锅,他什么时候给他背黑锅了?!
至于许至君说的伴郎,三个月前这家伙不就和他说了吗?他不是早答应了吗?
呵,想他陶砚安十年没回来,这些人的手段是越发下作了。
看来不毁了他,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扮猪吃老虎,这一向是他陶砚安的拿手好戏。
等着吧,上一个敢给他下药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至于今天救了自己的那个女人,陶砚安不敢确定她到底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是否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等他慢慢查清楚再说吧。
而此刻的顾婉妍听着包厢外人生嘈杂。
她大概猜到是宋祎南派人搜查包厢了。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啤酒,拿起就咕嘟咕嘟和了一瓶。
然后拿出包包里的口红,涂在了嘴上,然后又故意画在了脸上,并且给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画了口红。
然后把包厢里的歌当成了很嗨的迪曲。
最后,默默地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躺下来装睡。
顾婉妍就赌宋祎南没有看清她的脸。
而且她堂姐是这家会所得vv卡会员,宋祎南就是搜包厢,他也不敢对包厢里的人做什么。
毕竟,听说这夜色会所背后的老板,不是普通人。
而且能在权贵圈子里开起这样打的会所,没有几分势力,怕是压不住这些有钱人。
很快一阵嘈杂错乱的脚步声停在了这间包厢门口。
“宋先生,这间包厢的客人和您一样是我们vvip贵宾,请先允许我敲门以后再进去。”
夜色会所得经理一本正经的说道。
“敲门?!这包厢里音乐声这么大,你确定能听见的敲门声?”
宋祎南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毕竟夜色会所背后的老板,他得罪不起。
“宋先生,不管是否能听见,这是我们夜色的规矩!”
夜色经理不动声色的威胁着宋祎南。
规矩,呵,好一个规矩。
宋祎南面前如土却也不能说什么。
只能一言不发的表示自己默认了夜色的规矩。
夜色经理按响了包厢门前的门铃。
“尊贵的客人,夜色为你服务。”
夜色经理按了三次,并没有人来开门。
正打算按第四次时,门开了。
顾婉妍打开包厢门,醉眼朦胧的看着门前的夜色经理,胡言乱语道,“我们没点什么服务呀,也没叫酒,你们夜色这是提供上门服务了吗?嗝~”
一个酒嗝扑面而来,熏死人的酒臭味儿,熏的夜色经理后退了一步。
但仍旧面不改色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雅兴,我们会所得贵宾客人丢了一件东西,想进去找找,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顾婉妍忍不住在内心给这个经理点了个赞,她故意打了一个酒嗝熏他,没想到人家面不改色。
厉害!佩服!敬业!
值得她学习,毕竟她也全是服务行业从业人员。
“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嗝~”顾婉妍醉态百出,睨眼瞟了一眼宋祎南,发现他根本没认出自己。
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我的朋友,嗝~,都喝多了,嗝~,别,别,嗝~,惊动她们。”
说完,顾婉妍晃晃悠悠的把门打开,又晃晃悠悠的走进去,瘫在一边的长椅上看着宋祎南陆陆续续的带人进来。
完全不想找东西的模样,巡视一圈,看了每个躺着不动呼呼大睡的醉鬼。
宋祎南看了每个人脸上的口红印,看着顾婉妍语气强硬的问道。
“你们每个人脸上的口红印是怎么回事?”
顾婉妍故作被激怒的样子,“你什么意思,我们玩,玩儿什么游戏,还,还得和你说?!”
“况且,你,你丢东西,你能说出来你丢,丢啥东西了?”
“我们来,来这儿玩儿,谁,谁是缺,缺钱的,至于偷你,东西?!”
“说不定,小,小偷,早跑了!”
顾婉妍把一个醉酒被惹急眼的女性贵宾是装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夜色经理随声应和道,“这样吧,宋先生不如先说说你丢的是什么东西,我们为您调监控,帮您抓到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