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祎南正等着看顾婉妍的临死挣扎,而顾婉妍也知道宋祎南猫逗耗子的心思。
顾婉妍伸手在陶砚安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所用的力道颇有一种公报私仇的感觉,毕竟虽然暗恼自己的一时色心,给自己弄了个骑虎难下,掐自己又舍不得,只能拿陶砚安撒气了,毕竟是为了救他。
真是个祸水。
被掐的陶砚安,混沌的大脑被疼痛刺激出一丝清明。
“听着,我现在说的话,你必须一字不落的记住。”
“等一下,我会用力把你推到门口,我说跑,你就别回头。”
“出门向右手边跑,跑到尽头右拐第三个房间进去就躲起来,我会去接你。”
“听清楚了吗?”
顾婉妍怕陶砚安没听清,又掐了他一把。
还真别说,手感不错,咳咳,跑题了。
陶砚安疼的直抽气,“听,听见了。”
陶砚安不敢明目张胆的揉自己被顾婉妍掐的地方,只能用楼在顾婉妍腰上的左手食指扣了扣顾婉妍。
示意自己知道了,不用再掐,再掐估计都要破皮了。
“那你呢?我跑了,你怎么办?”
陶砚安略带担心的在顾婉妍耳边说道。
“我跑了,那男人怕是不能轻易放过你。”
“我们非亲非故,你其实不用这么帮我的。”
陶砚安热气腾腾的在顾婉妍耳边哈气,虽然知道他是出于生理本能,但是顾婉妍的耳朵早就被这哈气晕的通红。
“不用试探我了,既然打算救你就没有把你扔下的道理。”
“至于我,我自有脱身办法,反倒是你,中了媚药,可别被人半路在拉走了。”
“你……”陶砚安正打算说些什么,就感觉到自己被用力的给推了出去,撞在了门框上,疼的他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就只听耳边传来她喊的一个跑字。
陶砚安努力克制自己体内的欲望,奋力拉开包厢门向外跑去。
心里默念着向右跑,向右跑。
索性高级会所里,走廊里并没有其他人。
而他扶着墙,拼命地向顾婉妍告诉他的地方走去。
但是被下了药的身体软绵绵的,每一脚都像踩在棉花上。
他只能哈着气,心里默念,不能给她拖后腿,快点,再走快一点。
一个衣衫不整,香肩半漏的美人,走在灯光昏暗荼靡的高级会所走廊里,只要有色心的人遇见,一定会将他拦下。
顾婉妍看着陶砚安踉踉跄跄跑出包厢门的那一刻,她也想冲出去,毕竟门口没人守着,但是想到陶砚安那个中药身体跑的速度,现在那男人是被她突然动作整懵了,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估计她俩还得被抓回来,索性这男人并不知道自己并不是服务生,也不知道自己会武。
顾婉妍想给陶砚安争取一点跑到堂姐包厢的时间。
宋祎南确实是被顾婉妍突然袭击给弄了一个大懵圈。
等他反应过来时,陶砚安已经跑了。
而顾婉妍也已经站在了门口,一副要跑的样子。
“哼,老鼠反抗的样子可真有趣!”
宋祎南黑着脸生气的说道。
“你们几个看戏可看够了,看够了就给我把那个跑了的老鼠抓回来,把这个没跑掉的,腿打断!”
坐在一旁看戏的几人,发现戏没看成,恐遭池鱼之祸。
纷纷起身向顾婉妍走来,一个个擦拳磨掌,似乎想着,怎么打顾婉妍一顿,让宋祎南消气。
四个大男人,打不过一女人。
宋祎南脸黑得宛若锅底,“一群的废物。”
原本想教训一下子顾婉妍这个不开眼的,结果没想到反被教训了。
谁能想到一个服务生的身手那么好,简直就像个练家子。
宋祎南恶狠狠地盯着正在门口匀气得顾婉妍,“你根本就不是这里的服务生,你即骗了我,还打了我的人,放跑了我叫的少爷。”
“你胆子可真大!”
“在这一片敢惹我宋祎南的,你也算一个人才。”
“你叫什么名字?”
“毕竟我手里不死无名之人。”
顾婉妍对于宋祎南的说辞,心里吐槽了一大堆。
她是傻了才自报家门!
她怕宋祎南找不到她报复吗?!
法治社会,还有这涉黑的人,作为一个良好公民,她觉得我有义务为国家做点贡献。
但是,她顾婉妍又不是真智障,见义勇为也要量力而行呀,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等宋祎南看清她的脸,她再跑吗?
那不是和自报家门一样傻!
“贯彻爱与和平,我是迷人又可爱的飞天小女警!”
“恕不奉陪,再见啦。”
顾婉妍趁宋祎南愣神,快速拉开包厢门,手里拿着的是她刚才打架时从一旁的装饰栏上卸下来的一根木棍。
她一出门便把木棍横插在了包厢门的门把手里,长度刚好够卡在两边的墙上。
她唯一庆幸的是这家会所包厢的门不是推拉双向的,而是必须进门推出门要往回拉的那种。
她现在得赶紧把那个“行走的春药”找到。
不然,这一晚上,她得罪的人恐怕就不止宋祎南一个了。
而被顾婉妍叫做“行走的春药”的陶砚安,此刻早就走错方向了。
“她,她说的好像是尽头,左拐第三间吧…哈……”
“哈……”
“哈……”
此刻陶砚安体内的媚药药效越来越厉害。
陶砚安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象。
他居然看见了许至君!
“安安,你没事吧?安安?!”
误打误撞的陶砚安遇见了自己的发小许至君。
许至君知道陶砚安今天回国,想着把他的婚前单身派对和陶砚安的回国派对弄一起办了。
本来打算作为惊喜给他,结果,他给陶砚安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还以为他又像以前一样,回家蜗居了。
没想到会在夜色会所里捡到陶砚安。
而且是明显被人下了药的陶砚安。
逃出生天的顾婉妍顺着路去找陶砚安,一路没发现他,以为他已经到了堂姐开的包厢里。
她顺手就把自己身上的服务生外套脱了扔在了垃圾桶了。
等她回到堂姐开的包厢里时,里面的一群人已经喝的都不省人事了。
东倒西歪睡了一片,唯独没有陶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