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祎南一时哑口无言,他能怎么说,说他丢了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宋祎南只能闷声吃个大亏。
“没事儿了,也不是很重要,找不到算了。”
宋祎南不情不愿的带着他的人走了。
夜色经理一脸抱歉的对顾婉妍说道,“十分抱歉,打扰了您的聚会,今天的所有消费,我们将会为您免单,希望您玩的开心。”
说完,夜色经理贴心的把门带上,也走了。
这下彻底松了一口气,顾婉妍瘫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堂姐家的电话,通知司机来接走这群醉鬼。
把这群醉鬼安顿好后,看着司机把堂姐安顿在车内。
顾婉妍嘱咐道,“林叔,辛苦您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你也注意安全,这么晚了,要不就和林叔一起回你三叔家吧?”
司机林叔不放心的说道。
“不用了林叔,我还有一些病例没整理,我得回家一趟,不用担心我了。”
顾婉妍向林叔挥了挥手,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林叔看着顾婉妍也打车走了,便开车拉着这几个醉鬼回了顾婉妍她三叔家。
折腾一晚上的顾婉妍,刚回家便冲了一个热水澡,瘫在床上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一夜无眠。
昨天晚上睡的晚,早上还要早起的顾婉妍,顶着一对熊猫眼,怨气冲天的开始洗漱打扮。
今天她堂姐结婚,她即是送亲的娘家人,也是婚礼的伴娘。
去得晚了,估计要被堂姐念叨死。
而此刻的陶砚安,则在许至君的一脸怨念下,听着他讲完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陶砚安想笑又不能笑,憋了一个脸红。
“哈哈,老许,你就不怕,我今天去了起反作用吗?”
“非但没有给你洗白,说不定黑锅背的成实锤了呢?!哈哈哈……”
陶砚安没心没肺的嘲笑着许至君。
许至君反倒一脸认真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陶砚安看他一脸纠结,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哈哈,老许,一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傻了?!”
“莫不是,这就是人们说的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傻子?!”
“那也不对呀,你这都要结婚了,怎么反倒傻得冒气呢?哈哈哈!”
陶砚安一边取笑着许至君,一边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衣着打扮。
“你还说我,也不知道谁一回国就被人下了药,要不是我啊,你估计清白都不保了。”
许至君反驳道,“不过,老陶,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谁对你下的黑手了?”
许至君一脸的担忧,他就怕昨天一事没成功,日后还有其他阴谋诡计。
“你说呢?除了那几个?还能有谁?”陶砚安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们还真是不死心呀,你都在国外呆了十年,他们还不放过你。”许至君拍了拍陶砚安的肩膀说道,“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嗯……我会的。”陶砚安有些感动的看着自己的发小,“只怕你到时候嫌我烦啊。哈哈!”
陶砚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许至君便也随着他转了话题。
“切,是你今天别嫌烦才行,你今天可是我的伴郎,得帮我把我老婆娶进家门。”
许至君一脸戏谑地盯着陶砚安说道。
陶砚安觉得今天应该就是把新娘接到礼堂,就像他在国外参加的那些婚礼一样。
他哪里想得到,中西结合的婚礼,里面的花样把他们这群伴郎耍做一团。
开口器吹蜡烛
指压板踩气球
蒙眼画口红
…………
诸如此类的把戏,在陶砚安看来真的就是如同唐僧带着四个徒弟取真经一般。
九九八十一难,一难更比一难强。
等他们几个接上新娘去礼堂的路上,除了新郎许至君,四个伴郎一个比一个惨。
领结不见了,脚底板还在隐隐作痛,脸上画的尽是口红印子。
四个伴郎如同被虐待了一般。
而作为送亲的娘家人的顾婉妍,根本就没参加他们的抢新娘大战。
因此也错过了和陶砚安的相遇。
同时又是伴娘的顾婉妍,把一切安顿好后,就去后台和其他伴娘准备一会儿上台的位置了。
另一边,新郎和他的四个被“虐”得十分凄惨的伴郎,再重新收拾了一番后,也在后台准备上台的位置了。
左右两个拱门内,一边是新郎和他的四个伴郎,一边是新娘和她的四个伴娘。
当婚礼进行曲弹奏时,新郎和新娘分别从两个拱门走了出来。
顾婉莹的父亲顾明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将她领到了新郎许至君的面前。
“小君,我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了,你必须要好好对她。”顾明郑重其事的看着许至君说道。
“我会得,伯父。”
许至君微笑的握紧被交到他手里的那只手。
“去吧,带她去完成你们爱的宣言吧。”顾明嘴唇微微颤抖着,眼角滑落了一滴老泪。
许至君牵着他的新娘顾婉莹,一步一步的走上礼堂中央。
跟在身后的伴娘和伴郎也互相牵起了彼此的手。
当顾婉妍抬眼去看对方时,未曾想会四目相对。
第一次见到这双眼睛是在那个昏暗又嘈杂的地方,这双眼睛就像银河里的星星,落进了她眼里。
顾婉妍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她要的。
陶砚安也没想到,会在自己发小的婚礼上遇见救过自己的那个女人。
她的眼睛里似乎在发光,流光溢彩,里面含着他看不懂的情愫。
彼此牵着的手心似乎在发烫,烫的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酸酸麻麻的。
他怀疑,他的心脏可能出问题了,一直在砰砰乱跳。
两人一肩之隔,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成了他喜欢的一种气味。
顾婉妍在看到陶砚安那一刻,她脑子里想得根本不是昨天晚上胡思乱想的那些黄色废料。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词,蜜桃。
一如同蜜桃般的男人。
他身上好像有一股清甜的香味。
陶砚安,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如此甜美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