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予将腰牌往怀里一揣便要送客。但九雾儿死也不愿就此为止,看这阵势是要赖定了。
“九小姐,”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腰牌这事解决了,没事就请回吧。”见对方依旧下着逐客令,九雾儿也执拗不过,被他强行关上门赶了出去。
“杨公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九雾儿在门外使劲拍着门,朝着里面大喊。“我都把腰牌给你了,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大名?”她不服输的想要继续敲门,那紧闭的门却开了。
鹭予无奈的说道:“行吧,你可记住了。我叫杨鹭予,家人不姓杨。这是我师父仙门老祖给我取的名字,记住了吗?”
仙门老祖…九雾儿挠了挠头,也没有听说过这号人。藏在暗处的芝袖倒是一颤!这少年竟然是那人的徒弟,看来得改日去趟仙山了。
也不待九雾儿是何反应,说完便继续关了门将九雾儿拦在门口。他将保养完毕的旧琴收了起来,明天方且还有事要办。这姑娘再倔强总不能一晚上都会待在门口吧?鹭予靠在卧榻上合衣而眠,竟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亮他就醒了,带着琴准备出门修行。鹭予被吓得一激灵,那九雾儿竟然就站在门旁睡着了。因为乐师的院子里很冷清,所以没人发现昨天还有人潜入。鹭予便从屋内拿了块毛毯正欲给她盖上。九雾儿在这时惊醒了,她以为是其他人连忙将佩剑拿在了手上。见来人是昨晚的那少年便面色缓和,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杨公子起的真早啊。”
鹭予应了一声,还是将手上的毛毯给她披上,随后便跃过了墙头。九雾儿很好奇他要做什么,也跟在了后面。
青衣少年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他找到了一块石头坐了上去将随身携带的琴匣打开,里面正是那琴中剑。鹭予轻轻一提,便将那剑握在了手中,剑也似有共鸣一般,镶嵌在上的宝石发出虚虚实实的流光。他满意的带着琴中剑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转而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不似九雾儿亲眼目睹的带着杀意,锐利刺眼的鹭予。这次的他合上了那双赤眸,虽是气贯长虹,却无损他的气质。
像清风拂过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剑尖扫起了落叶在他周身自在的游走。让人产生一种他就欲乘风归去的错觉。她远远地看着,只觉得是哪里的云彩不小心飘落了凡尘。
一套剑法练毕,鹭予早就发现了藏在树林里的九雾儿。却也没点破,带上琴匣便准备换地练曲。
他又来到一处潭边,见此风景正好便欲开始,却突然撞见了意图不善的山匪!那带头的老大见是一个小毛孩失望的刚要放过,然而他看到鹭予的琴匣,一眼便识得那价格不菲。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那山匪老大面露凶光,晃悠着手上的大刀似乎认定了鹭予为了保命会乖乖交出那宝物,却也不知是撞上了硬茬。鹭予原本想要马上解决掉这耽误练功的麻烦,但他知道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个人在看热闹。便打算戏耍一番从怀里掏出了九雾儿的紫玉腰牌。
腰牌自然也是上等好物所做,山匪们看得眼睛都直。正当鹭予要将这递出去的时候,躲在某处的某人终于要受不住了。
“杨鹭予,你敢!”九雾儿怒吼道,只见那少年依旧是将腰牌递给了山匪老大。“大哥拿去吧,你要是勒索人就去找她,小弟实在是家境贫寒只有这个啦。”此时的山匪看向鹭予指的位置,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的东西,和她的东西,我全都要!”山匪老大贪婪的收起了那腰牌,看向了两人。鹭予面色一冷,手上已然有了动作。他冷冷的说道:“大哥,这么贪心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鹭予杀人不见血,只需几秒便将那山匪的小命送葬。他从山匪的怀里摸出了紫玉腰牌,手指一勾,缠在手上的琴弦便将逃跑的山匪喽啰脚筋挑断!
“等我练完功再收拾你们。”鹭予搜完东西后将他们捂好嘴捆在了一棵树上,眼睛余光见到那九雾儿还在愤慨中,走前便抛下了一句话:“想看那山匪,就待在这别动。”九雾儿虽然生气,但也只能跟着他去了一处新地方。
两人来到了一处树木葱茏的地方,鹭予依旧是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他将那琴摆正,琴音飘渺行云流水,听得九雾儿的心也静了。
一曲弹毕了,九雾儿饶有兴趣的问这是什么曲子,少年也未曾解答,只是在原地闭目养神。此处灵气郁积,非常适合仙门心诀的修炼,以后还要常来此地。练完了一套功法,他起身打算折返,差点忘记还有两个绑着的山匪…
此时的那两山匪万分后悔自己劫硬茬还差点丢了小命。正当懊恼之时那少年带着少女又来了,他们连连向少年求饶,希望他发善心能够放过他们。
鹭予挑了眉,在他们耳边附言:“可以放过你们,但如果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我…”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山匪们都吓得发了毒誓,少年这才放过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