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面红耳赤,说:“缤英,能不能先把我手放下来。”
钱缤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牵”着她的手,在穿越过来之前,钱缤英也谈过两三个女朋友,对牵手这种事应该也已经见多不怪了,但不知是换了青少年的身躯,还是许久没触碰女生感到陌生了,不管是什么钱缤英都感受到了校园里那般清纯怦然心动。
钱缤英还是立刻把手放下了,说:“对不起了婉容姐,刚才没注意。”
陈婉容带着一丝害羞,说:“没事,下次注意些就行。”
钱辙在一旁看着,兴致不成熟的他,直接上前破坏了这甜蜜的气氛,说:“姐,你快说让哥干什么,这样早点完工,早点休息。”
陈婉容如梦初醒,恢复了往常的温柔,说:“缤英,那就麻烦你把这花坛里面的杂草都连根铲除,不然会影响花草的生长。”
钱缤英说:“好的,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婉容姐你累一天了,赶紧去屋里面休息休息吧。”
让他们俩在外面干活,自己进去休息,让陈婉容有些过意不去,说:“可是。”
钱辙打断陈婉容,说:“别可是了姐,有我和哥在,一定顺利完成任务。”
陈婉容自知拗不过钱辙,于是看了眼钱缤英,钱缤英知道陈婉容想留下来,但出于绅士风度,钱缤英也是点点头,示意让她进去,陈婉容不再坚持,将小铲子递到钱缤英手上,往屋内走去。钱辙看着陈婉容去休息,钱缤英也可以干上活儿了,一切顺利的进行都得亏自己的机智,边想还边乐,在一旁傻笑。
钱缤英拍了钱辙的肩膀,说:“哎,别傻乐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吃饭了,赶快干活。”
钱辙带着笑容说:“急什么,不是还有你陪我了么。”
钱缤英“哼”了一声,笑道:“你别忘了,我是继续婉容姐的工作,婉容姐现在干的是明天的活儿,就算我不能完成也无可厚非,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今日任务没完成。”
钱辙脸上笑容立刻就消失了,赶紧拿起手上的小铲子,挖起土来,钱缤英也没有闲着,挖起土来。
就这样钱缤英哪都没去,只是在家帮陈婉容种花种草了三天,钱辙则是在第二天就跑出去完了。当两人把前院重新打理了一遍以后,第一天种的花所在的花坛土中又出现了干裂,陈婉容边浇水边疑问:“这花坛两天前不才浇过水吗,怎么又干了?”
钱缤英指指太阳,用手遮住额头,让手上的影子投在眼睛上,说:“现在已经到了春天,虽然晚上还是有些寒冷,可白天太阳依然火辣,别说是花花草草了,连人一直在阳光下待着都不一定受得了。”
陈婉容叹气道:“京城这么多日没下过雨了,井里面的水都退了两尺,这可何时是个头呀?”
陈婉容这忧愁的模样,像极了红楼梦里林黛玉,可钱缤英也没什么办法,因为他知道这京城的干旱,导致三月二十三日顺天府全体官员祈祷求雨,那之后过了好几天才降下初春第一场雨,这么说就算再快,也要到三月底。钱缤英很是无奈,自己虽然熟知历史,可没有呼风唤雨这样的神通,在自然面前也只能望洋兴叹。
钱缤英安慰陈婉容:“没事的婉容姐,每年大明国土上下的雨是固定的,今年京城少下一点,那么就有别的地方多下一点。其实我们少下一点也没影响,毕竟我们还是家家户户都有井,你想很多偏僻的地方平日里供水都很是紧张,这下京城的雨给了他们,那些地方的人们生活岂不是好了很多。这样相当于我们把多余的水给了他们,这不就算的上是积德行善了吗?”
钱缤英这通歪理,说的自己都不相信,但善良的陈婉容信了,说:“若是真的如此,我们吃一些苦也是值了。”
钱缤英头直点,这时一个女佣匆匆地跑了过来,一个没注意装在了钱缤英背上,女佣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钱缤英则是受到了很强的推力,身体往前栽,还好钱缤英反应的快,事先将一只脚迈向了前面,让自己没有摔倒。
陈婉容见了立刻走到女佣旁边,关切道:“陈妈妈,你没事吧。”
陈妈妈睁眼看了一下,说:“小姐!不好意思,我刚才光顾着往前走,没注意撞到了你。”
陈婉容指了指钱缤英,说:“陈妈妈,你撞的不是我,是缤英。”钱缤英转过身来,尴尬地笑了笑。
陈妈妈赶忙站起来,走到钱缤英面前,低下头道歉:“大少爷你没事吧?都是老奴不好,就知道往前走,没看清前面。”
钱缤英没有生气的意思,说:“别这样陈妈妈,你看,我没有一点事儿,你在我们家辛苦这么多年,平日里又如此照顾我们,完全可以不道歉。”
陈妈妈还是过意不去,说:“那怎么行,大少爷你是万金之躯,我一身老骨头,万一伤到少爷,就划不来了。”
陈婉容也说:“既然缤英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事儿,你也别挂在心上了。”
陈妈妈向两人表示感谢,准备离开,不料刚迈出一步,腿就产生剧痛,随机蹲了下来,陈婉容见了,赶忙扶住她,问:“陈妈妈你怎么了?”
陈妈妈用手摸着腿,说:“好像刚刚撞得那一下伤到我脚了,没事小姐,你不用扶我,我能走。”
陈婉容声音提高:“不行,哪有让伤员干活的道理。”
陈妈妈说:“可是,这是老爷让我办的事情,若是办不好,老爷会骂我的。”
钱缤英说:“这样吧陈妈妈,你把我爹让你办的事儿告诉我,我去办就行。”
陈妈妈有些不愿意:“不行,怎么能让大少爷跑腿呢,还是我去吧。”
陈婉容说:“陈妈妈!伤员就要好好休息,什么事让缤英去就行了。”
陈妈妈没有办法,说:“老爷一直有头疼的毛病,这两天药吃完了,让我出去买。”
钱缤英问:“那一般是在哪买这个药?”
陈妈妈说:“这个药,京城只有一家有,就是在城东黄华坊的同济堂。”
钱缤英问:“这药叫什么名字?”
陈妈妈说:“头清散。”
钱缤英说:“好,我知道了。”
陈妈妈还想说什么,陈婉容说:“行了,事情交给缤英就行了,你呢现在应该做的就是上点药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