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在床上喊别的女人名字
她们之间隔着沐春风,不论他是生是死,查小新和楼澜都不可能如从前一般。
这就是爱情,变幻莫测。
而当她们拥抱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楼澜表情僵硬的从马车上下来,神情恍惚的朝前走着,那一刹那,眸中连一丝情绪都没有了,只见他的脚步由慢到快,最后策马飞速离开。
“我决定,和你在一起。”
“我己是你的妻,我要留在你身边。”
听到的话重复耳边,他更加速抽起鞭子,马儿吃痛飞速奔驰,明明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在听到这番话时心就像被灌入了滚烫的岩浆般难受,窒息,痛苦。
而马车外,另一个曼妙的身影也渐渐离开,宁清一步三头的看着那个马车,上面有她最心爱的男子同时也有她心爱的男子喜欢的女子,泪流下的那刻她笑了。
你己心安,我也离开。
爱情,就是在看到最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的那刻,转身离开。
一个转身,成全所有。
这一切不动声色的发生着,军队又开始前进,马车也在行驶,没有人看到策马离开的楼澜和默默离开的宁清。
马车内,查小新仍在一勺一勺喂着沐春风,相比起之前,沐春风的气色己好大多,虽然神色委顿,却依旧掩不去眉目间的儒雅俊秀。
“能不能不用这个喂。”喂了半响沐春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一双湿润的眸也不知何时变得明亮,亮若繁星,闪闪烁烁。
查小新愣了一下看着他。
沐春风脸颊渐浮现一层薄薄的红晕,手指指了指唇,眼神炙热的望着她,虽然不说一切也尽不在言中了。
心猛得一窒,查小新手中的勺子掉到碗中发出清脆响声,一时望着他呆住。沐春风明亮的眼神在那刻黯淡了下又亮起来,自己喂了自己一口,然后慢慢的凑近她水润的唇。
四目对视间,一个闪躲,一个执着。
感受到炙热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查小新更是心乱如麻,是推开还是接受!沐春风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其实她如果推开他也不会生气,但是他只是想试验下她是不是真的己经在慢慢接受他。于是,脸一侧完全的侧面轮廓便展现,只见他轻轻吻住查小新的唇。
霎时,查小新的手指用力紧握泛白,同时,身体也僵硬起来。
她没有拒绝。
若想真正接受一个人,就要将心掏空然后在长出一颗新的心。
过程痛苦,但她别无选择。
沐春风压抑着那一瞬间的美妙感,怕自己太过心急会吓到她,于是一点点慢慢将粥喂到她嘴里,同时,浅尝的吻也渐渐缠绵。
车外风声萧索,车内温情脉脉。
邑国,举国哀悼。
前几天将皇上埋了之后整个邑国还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无法自拔,失去王上的痛,失去城池的痛,令整个邑国子民萎靡不振,朝局动荡时幸好有几名老臣出来摆平,同时耶律恒按照圣旨当了新一任的皇上。
恒阳殿。
金色的夕阳从门窗处铺泄而入,在地上铺了一层金色,里面玉柱雕龙,桌椅皆上好紫檀木所制,壁画屏风,层层奢华中又透着深深的孤独。
颇有孤芳自赏的意味。
而此时,耶律恒正一个人呆呆坐在床边,明黄龙袍,头戴龙冠,英朗的眉目间又有雍容华贵的帝王之后,只是漆黑的眸子却黯淡无光,薄唇干裂,一看就知是几日几夜没有休息好了,整个人身上隆重着深深的忧思沉重。
只听门口处传来吱呀一声,黑衣女子缓步而进,脸上的不悦转而慢慢变成怜惜,走到他身边时温柔跪下握住他的手安慰:“王己经走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耶律恒沉沉的面容这才出现一丝动容,开口时,嗓音嘶哑:“你怎么回来了。”
似没想到他竟会如此问自己,女子呆了一下脸上的笑变得讥诮:“怎么?难道我不能回来!”
被她用愤恨的视线逼视,耶律恒剩下的话也懒得说了,英俊的脸庞满是困倦,己经几天没有睡觉了。
本来要爆发的怒火在看到他的眼角下的黑眼圈后心里竟又涌出无限柔情,黑衣女子跪直身轻轻抱住他,脸紧贴他的胸膛柔声道:“不论谁离开你,我都不会离开。”
耶律恒呼吸骤然一紧,有些僵硬的慢慢垂下眸子去看怀里那张熟悉美丽的脸。
“阿恒,你没了王,还有我,就算有一天你失去所有也不会失去我……”说完抬头坚定看着他:“我是你永远都不会失去的。”
一连几日的败仗加上父皇气得病逝的打击己让耶律恒心憔力悴,连仅有的一丝生气也没有,可是她的一番肺腑爱言却让他重新振作,不禁伸手轻抚好她的脸蛋哑声道:“我永远都不会失去你。”自言自语的语气像在探问又像是在确定。
黑衣女子脸上溢出心疼而又柔情的表情,深深凝视他,用最虔诚的语气:“不会。永远都不会。”
接下来,一切言语都己多余。
人都是孤独的,仅管所爱的人爱的不是自己,但至少在孤独的那一刻有人说要永远陪伴自己,这己是最好的安慰。
二人亲吻之后便在床上缠绵,情到浓处时耶律恒竟一时没控制住反复喊道:“小新,小新……”
上一刻还如临天堂的女子这刻便己坠落地狱,全身血液冰冷,木然的任他亲吻自己,眼神却己没有半分爱意。
“小新……小新……”耶律恒意乱情迷间脑中浮现城楼上那清绝的白色身影,与他那么遥远却又那么近,脑子思绪一下凌乱起来,只觉得好像现在怀中的人就是她,只想将压抑在心底最深的爱情释放出来。
黑衣女子静静看了摇晃的纱帐好久好久才哑着嗓子道:“你喊我什么。”
一句话惊醒了失去理智的耶律恒,他喘息着趴在她身上,一双黑眸思绪骤变,无论如何变化不变的是眼神瞬间深邃。
“你刚刚喊我什么。”女子又问了一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眼角有泪。
她掏心掏肺的爱着这个男子,甚至不惜为了他上别的男人的床,换回的就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耶律恒只觉得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慢慢裂开,疲乏中又有几分抱歉:“对不起。”刚说完整个人便被女子用力推开,力度大的他差点摔倒在床,衣衫发丝凌乱着,那黑而深的眸中有着恍惚的思绪。
黑衣女子顾不得整理敞开的衣衫,看着他含泪一字一句:“我可以容忍你爱一个爱你的女人!可是容忍不了你爱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气死你父皇的源头!耶律恒!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疯!”从最初知道他对那个女子有好感到爱上,这个过程于他是愉悦而又甜蜜的,可对她无疑是凌迟,一刀一刀割在身上,痛在心里。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爱可以隐忍成这个样子!不然,她早在他离开祈国时便杀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