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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儿女情长 (1)

以前的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没有知觉间跳下去的,今天他拥有了强大的东川烈血,轻功十分了得。他只觉得耳边的风声,顺着这丝风飘入了深渊,落下站定。抬头一望,不仅为自己当年落崖而心寒,好深的悬崖,自己如果今天没有轻功驾体,将会第二次摔碎于深渊之内。

深渊虽深,却不是特别的黑,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到东西,一只鞋好熟悉,这只鞋已破的不像个样子,上面的颜色已辨不清,不过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最爱穿的一双鞋,找到了一只,而另一只呢。在寻找中,一个石块下两颗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也让他明白了自己从秘密组织中回来的时候,两颗牙为什么会失踪。让他奇怪,牙都摔掉了,脑浆却没有崩裂。如果脑浆崩裂了,也不会有今天的痛苦了。

这两件遗物不仅让他想象到自己当年摔死的惨状,叹惜间,捡起了它们,过去的马少东已经死了。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

为了让过去的自己瞑目,他将这两件遗物安葬在深渊之内。花飞叶落雁南飞,秋风尾声伴冷月。这是他唯一的祭词。

秋风潇潇,落叶随尘。几度悲欢,几度愁眠,望迷蒙苍天,轻雾迷漫。一切的往事就像那一只鞋和两颗牙一样埋葬在深渊里,不久王林的病情严重,带着他内疚无比的心离开了尘世。

自从冷一风回到学校之后,和其他六个人一直盯着大一的每一个班级。沿着他的计划,先下手的目标就是少东所在的班级。

一天下午上体育课,班里有个叫汪江峰的同学练习跳高。虽然他个子不高。但跳高的技术特别的强。这被白青京看到了。当他再次跳起的时候,不觉间“啊”了一声。摔了下来,紧接着也是一个体育课上,一个叫王奎的同学也遭到了袭击,他从篮球的看台上狠狠的摔了下来,两个人都摔成了重伤。而令冷一风失望的是他们俩都不是。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弃,已另选时机。

呼呼的北风,送来了寒冬的雪花,第一学期随着雪花的飞舞,也进入了尾声。

虽然马少东与虹茜并没有查出冷一风集团的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确实已来到了工院。而且在寻找他们。第一学期的任务虽然没有成功,但也不算是失败。再过两天,考完试就放假了,寒光飘洒,冷月高悬,在这个学期即将离别之际。他想起了刚来到工院的时候,也改变了以前的心态。也想到了虹茜,自己为了逃避工院内的包围圈。躲开虹茜这个眼线,常去联大。而虹茜,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她,经常看到她一个人来往于校内的教室,食堂,及寝室。她本来可以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有朋友,有亲人的爱护,有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为了任务,身处寂寞与危险之中,自己与她相比真是渺小了很多,她才是真正的伟大。

平凡的生活让少东很是向往,不过自己不像虹茜,他有自己的朋友,在校内,有二磊,王从飞,回到寝室还有寝室长姚超陪自己吹牛。偶尔他们还跑到校外找上另一个哥们王健到街上看美女。时常去联大更不用说了。不过一想到联大,就会浮现出羞娜,她的出现又会让他显得无奈与痛苦。

他拨通了电话,不是打到联大,而是打给虹茜。

淮南联大和工院一样,也是两天后考试。接下来就是放假。不过这几天平时不用功的人也开始抓紧复习起来。每天无聊的复习让所有的人都烦。在刘同梅的寝室也不知谁喊了一声。“烦死了”这一喊,得到了众人的响应。寝室长刘同梅提议“好,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出去逛街,你们看怎么样。只要你们身上有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嬉闹中都冲了出去。

虹茜很高兴少东能来找自己出去,虽然天气有些寒冷,但街上的人依然来去有往。刘同梅与羞娜等人像是放飞鸟笼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谈笑着来到淮南市中心的繁华地带,几个大商场都在其中。当她们正要向其中一个商场内进入时,羞娜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无意间,她向外看了一眼,大街上的一个人闪入了她的眼球,这个人太熟悉了,一度让她不敢正视眼睛的人,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美丽的女生。无疑此人就是少东。顿时有一种莫名的难受涌上心头,她显得有些木然,慌张,更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为什么我会这样呢。为什么我会这样呢。她不停的反问自己这个问题。六神无主的她好像失去的自身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让他没有了出门时的喜悦。紧接着,她有些恐慌,自己怎么会这么在乎少东。她想给自己辩解些什么。可她又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哎!这也好,如果少东有了女朋友。以后就可以大胆的和他做普通朋友了,再也不用怕他了,虽这么想,但她总有些哀伤。这样想,更好像是自我解脱的一种方法。

少东本想陪虹茜在街上多逛几圈的,虹茜却告诉他,晚上九点钟,陆队长要来见他们。

寒风中,夜色里有四个人影站在桥上。少东与虹茜已见到了陆队长与迪克博士。陆队长见到少东显得非常高兴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你一个学期的改变让我很高兴。你的变化就是我们成功的一半。只要你确定了你的未来,我们就有了努力的方向。”他接着说,“少东,我知道你不喜欢过现在的生活,然而上天给了我们每一个人一个方向,我们只能沿着这个方向前行。所谓时世造英雄,如今英雄也正需要救时世。

陆队长的话很明白,他把一切的希望都压在了少东的身上。

每个人都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又有几个人能如愿以偿呢。同时也说到了虹茜,虹茜的父母本是联合国秘密组织的上官,她完全可以呆在父母的身边,但为了拯救世界,她现在却时刻处于危险的境地中。这让少东对虹茜有了几分敬佩之心,特别是想到那晚,她差点落在冷一风他们的手中。

上天给了每一个人的位置是无法改变的,这王林也说过。今天他有些相信了,对他的恼与恨也减少了许多,换言之如果不是因为他,也许自己上了大学后也得了一种怪病,死后被重新复制一次,那也是一样,他想开了许多。他决定放假后,要去王林的坟前去送一束白花。

纷纷扬扬的白雪从天而降,直到他们考完试之后,才略略减小了一些,少东已收拾好了衣物,听说刘同梅她们明天还有一门要考,他已决定先回去,拨通了他老姐的电话,刘同梅让他走时先到她那边去一下,之前少东曾帮她在图书馆借了本书,放假前也得还给图书馆。

雪虽然下的小了些,但依然没有停。刘同梅一边等着少东,一边看着窗下飞舞的雪花,突然间电话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少东。未想是辅导员打过来的。让她立即去一下。没办法,她只好将东西交给羞娜。让羞娜代为转交。

羞娜拿着刘同梅交给她的书。有些若有所思,她很想见到他,可是又害怕见到他。

王羞娜正在发愣,一回头。只见少东已到了她们的窗下。

“哦,你来的这么快啊,老大让辅导员叫走了,她让我把这本书交给你”。少东“嗯”了一声。她很快走出寝室,来到了少东的近前,少东伸手接过了书。“你跟老姐说一下我走了,我不等她了。”羞娜略微低了一下头,“我会告诉她的”。

少东转过头,走出了几步。羞娜站在那没有动,一直注视着少东的背影,忽然间他又转过头看着羞娜,“能不能……”他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想了想,回过身又向前走了几步,羞娜不知道是期待着他说些什么,还是害怕他要说什么,喃喃的叹了口气。还没有等自己转身回去。少东又走了回来,像是鼓起了勇气一样,“羞娜,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外面的雪下的太大了,我还是不送你了。”说完她感觉到自己的眼中有些东西在转动。少东好像看出了她的内心一样。也没有说什么,还是向校外走去,走出不远的时候,突然听见羞娜的喊声,也许是远的缘故,这次她没有去回避他的眼睛。轻声说了一声“再见”。

雪依然下,公交车的车轮压着地上的雪,发出咯咯的响声。而车上的少东则呆呆的望着茫茫的雪海,他的脸像冬季的严寒一样,无一丝的表情,他在想着什么,也许是羞娜,因为只有羞娜才会让他显得如此的心神不宁。寿州的古城已被白雪笼罩,更显得古色古香,在艺术家的眼里这也许是最好的风景画面,而从少东急匆匆的脚步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注意到古城今天的变化,他径直向后山的王家山走去,因为这里是王家的祖坟。所有王家人死后,都会埋葬在这里。手捧白花的少东已来到了王林的坟前,白雪已将这座新坟淹没。只有那冰冷的石碑还显得比较的清晰可见。白花配着白雪在零乱的寒风中望着王林的坟墓,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望着那块不言不语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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