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潇潇,落叶随尘,随着深秋的凉风不断的吹过。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凉。凉风吹,细雨下,让人们对诗人笔下的秋的愁,显得更加的浓密。
又是一个星期六,折腾够了的风雨今天终于停了。早晨的太阳犹如活泼的孩童早已跳出云霞。展开了一直未有的画面。每个人都不愿再呆在寝室里,少东也是,他刚想走出寝室。就接到了刘同梅的电话。让他过去一下。
少东快速的离开了寝室,向外而去。当他经过女生寝室主门时。她听到有人在喊他,回头一看,是虹茜。“这么巧。怎么你也出去”。虹茜笑了起来。“我刚才打电话到你们寝室,他们说你刚走,所以就赶了下来。”
“找我有事吗。”少东问到。虹茜又笑了一下,“难道我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出去吗。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少东有些为难,他本想告诉她要去联大的。可看到她渴望自己陪她的样子。就没有好去拒绝。也就答应了,他已做出了最好的选择。上午陪她,下午去联大。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少东陪虹茜转了一上午的街。陪女人逛街就是累,走了几个大商场,看了无数的东西,结果一样也没有买。
大约在下午两点钟左右,他匆忙向联大赶去。到时,正见他们在打羽毛球,王羞娜也在其中。当几个人见他下午才来,批斗是肯定的。第一个责问他的就是刘同梅。“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我把你们寝室的电话都打暴了,也没有人接。去哪了,老实交代。”
少东哈哈一笑,“老姐,我上午不过来是想给你省了一顿饭啊。”“我呸吧你。”刘同梅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没办法,只有向他撒了个谎,总算躲过。
打球的其中有一个男生。他以前没有见过。刘同梅介绍说他叫张磊。是她到学校时交的一个朋友。其他几个男男女女都是她们班的,都认识。叫少东他们来的目的,就是帮她减肥——打羽毛球。来个双打,刘同梅安排让他与羞娜一头。别的人也都安排一通。男女搭配打球不累。这是她一直挂在嘴边的。
羞娜不想这样组,向刘同梅抗议,没想到刘同梅只说了一句,就把她打发了“抗议无效,服从党的安排”。她害怕少东的眼睛,但也没办法,别人都已经组好了。如果硬要换,搞的少东也没有面子。
虽然她不敢看少东,但他们俩发挥的却是不错。百战百胜。刘同梅他们几个人已换了好几次。这让他们玩的很是有劲。又轮到他们对刘同梅张磊他们这一组了。在激烈的对打中。连打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有落地,张磊猛的一个高球,让少东与羞娜都连连后退。谁也没有发现羞娜脚后竟有一块破碎的砖头。就在羞娜后退时,正巧踩在上面。一个不稳,向下倒去,就在她倒下的一瞬间,少东手急眼快,一转身,一个健步,已到她的近前,手一伸,刚好倒在了他的怀里。在惊慌中,羞娜又看到了少东的眼睛,深情无限的眼神。少东也看到他心里最美而又熟悉的眼睛,永远也看不够的眼睛。眼神的交织让两人藏在内心中无形的熟悉在他们之间不停的旋转,羞娜认为前生一定与他有不可想象的关系,少东则认为,她一定是梦中的“云儿”转世。
时世造英雄
突如其来的巧合,让他们俩又拥有了一次短暂的思想连接,这短暂的心灵相同,也让他们今夜无法入眠。
寒月挂于窗前,照着羞娜白净而又愁眉不展的脸上,她不敢再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更不敢再去想少东。这到底是为什么,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难道……,她不敢再想下去,那阵红缨又烧上了她的脸颊。“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寒月中也挂着另一个人的心。今天发生的事也在他的心中回荡。当羞娜倒在他怀里的时候,那种感觉自己是从来没有过的,就在这种感觉中,他心中那块最冷的地方已渐渐升温,那块冰窟已逐渐在融化。这把火同时也直冲向脑门,让他昏迷过去。
“啪啪……,枪声又响于他的耳畔,又将他带回了三十年代。相接于以前的梦境
与他依偎在一起的“云儿”一惊,“东川哥,日本鬼子又来扫荡了。”他沉着的嗯了一声。“鬼子来了,我们就把他们打出去。”他拉起了云儿,“云儿,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等我回来。”说完,他向枪声响起的方向而去。
云儿看着他的背影,高声喊着,“东川哥,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日本人的枪炮在我中华的土地上喷射着那罪恶的子弹,恶毒的军刀沾满了善良的鲜血。他带领着顽强的东北无名的英雄们冒着生死,从未放弃过抵抗。然而一个可怕的恶号把他给袭倒了,由于自己只顾得在前线抵抗,未想到,日本人用狡猾的手段穿过后山,跃过老林。进入了后方。闯入了腹部。整个村寨被抢杀一空,日本鬼子在中国犯下滔天罪行从这开始了,他们不但烧杀抢掠。妇女更不放过,就这样“云儿”被……。
他倒在地上已无力挣扎,嘶哑的声音已喊不出“云儿”的名字。
他怎么喊也喊不出声音,这种难受,把他又急回到了现实中。满头大汗的少东从睡梦中惊醒,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梦,为什么这么奇怪,回想着梦境,云儿死了,他的灵魂倒下了;虹茜曾经和他说过东川的英雄事迹。让他不仅叹惜。他为东川叹,也为自己叹。又是东川的梦。
两次的结果表明,只要他与羞娜相视,看到她的眼睛,就会让东川的梦在他的心中复活,事实让他愁闷又让他无奈。深夜惊醒的他真想来根解闷的烟。
第二天的阳光,又唤来了新的一天的开始,就在中午时分。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没想到居然是高中同学王林打来的。几句话后,他了解了王林的情况,原来王林已回到了家——寿县。他现在在医院里,他住院了,复旦大学在体检中发现,王林身上有癌细胞,如今已认证,是胃癌,已进入了晚期,想起以前,王林为了赶上自己,每天早起攻读,从不间断,并且早晨从不吃饭,到了后来,连晚饭都用方便面代替了。虽然考取了复旦,却毁了自己。“哎,他为王林而感到惋惜。
下午,他向不远处的寿县赶去,电话中王林说,他在临死前,想见他一面,曾经把自己在学习中视为对手的他,在临死前,还想着自己,当然应该去探望他一下。
他走进了县城,穿过南大街,再拐进西街,走了大约两百米,县医院便出现在眼前,找到王林的病房,他的父母都在。眼里都含着泪,像是老是许多,而床上的王林,更是显得虚弱,脸白的像一张纸,本来就瘦的他,如今只剩下一张皮,当王林知道少东到来时。微微睁开那憔悴的双眼,却露出了微弱的笑容,并让父母离开,他要和少东好好聊聊天。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少东,你现在的大学生活还好吗。”少东点点头,“我很好”。王林继续说,“听他们说,你到淮南上学了。”听到这少东脸上浮现出一丝难意,有一种被笑话的感觉。“我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不,要提,一定要提。”他显得很是激动。“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叫你来吗,你又知道你为什么最后一场没能参加考试吗。
对王林提出的为什么让他来,他无所为。当提到为什么他最后一门没有考,让他敏感了起来,因为他们班没有人知道他最后一门没有考。他是怎么知道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王林的嘴巴。
“你还记的,我对你说过,高考我一定要胜过你吗”。
“你不是做到了吗。”少东感觉王林在说自己的光荣史诗。不过他已经这样了,少东也没说别的。
“是啊,我是做到了。”说着他流下了眼泪,痛苦的表情淹没了泪流满面的脸。“这一生中,我做了一件最卑鄙的事,就是为了争这个第一,如果我不说出来,死也不能闭眼。”
望着王林的表情,他知道这一切将为他最后一场试没有考,找到答案,他的表情充满着期待。
你还记得8号那天晚上吗,我们在第一食堂一起吃饭吗,最后,我还倒了杯水给你吗,那杯水里面我下了药。
少东听到这整个脑袋像炸开了锅,身上的血好像要冲出身体。原来自己的一生竟毁在这小子的手上,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居然用这样的手段。顿时愤怒的力量积聚一身,他真想一掌打死他,为死去的自己报仇。
王林看出了他的表情,“我是该死的人。今天我告诉你的目的,不是想让你原谅我,而是要告诉你,事事都是命中注定,你也许不相信这个,当一个人临死之前,就可以看到。我虽然通过手段害了你,达到我所要的目的。而且还考上了复旦,但是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的下场,哎!!”他用力的叹了口气,“恶人终有恶报啊”。说完他闭上眼睛,泪水大粒大粒的从脸上滑落下来。
少东根本都听不下去。王林又开始睁开了双眼。
“少东,我知道你听不下去,更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只想让你给我一分钟的时间,让我再说两句。人来到这个世上,一切都安排好的,上天给了每一个人的位置,这个位置才是你奋斗的最大目标。”
少东确实冷静了一分钟,可这一分钟,他只想着王林的可恶,就算他说的是对的。谁又能感受到自己现在的痛苦。听完后他没有再看王林一眼,只有满腔的悲愤;在愤怒中,他冲出了县医院,向北边的北山跑去。整个宽敞的马路他只感觉到自己一个人的身影。到了山脚下,他并没有停歇,山的高大,并没能让他费多大的力气,就来到了山头,走到他最熟悉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他一生最难忘的地方,因为他曾经想在此地结束自己的人生。今天,他又站在这块纵身就能跳下悬崖的石壁上。
一切的万物依然如故,天气虽然有所变化。却是同样的无声无息。想想从前曾有过对美好日子的憧憬,对未来精彩生活的追求,而如今都化为了泡影,让自己在生活中扮演了一个自己认为无味痛苦的主角。失去了自己的自由。
羞娜的身影时刻在自己脑海中回荡,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快一个学期了,对这个让他经常为别人而做梦的羞娜产生了朦胧的感觉,那就是让心中冰窟融化的热爱之火。他真的想告诉老姐。可他又不能这么做,因为如今他肩负着全世界人民的重任。羞娜可以有自己的自由,可以有以后生活的精彩,而自己没有。所以他认为自己与她不是同一类人。
一切的罪孽都源自可恶的王林。一股愤怒的烈火燃烧于双眼之中,冷凉的秋风吹着那双火热的双眼,一切的事实也只能沉受。这也是无法挽回的。
望着悬崖下,他想知道这个悬崖到底有多深,从前他跳下去后,就失去了知觉,好奇心让他想知道从前的自己是否真如虹茜说的粉身碎骨,为了验证这一点,他第二次的跳下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