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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儿女情长 (2)

寒假来临,也代表着新年将至,冷一风他们也回到了乱心魔王的集团里,集团里只有乱心魔王和冷一风两个人。冷一风在向乱心魔王请假。魔王哈哈一笑。

“一风,你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求回山东老家一趟,我从来也没有说不准,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你去吧,早去早回。”

白雪飞舞下的淮南火车站形成了人流,大多数是学生,当冷一风乘的那辆火车开始检票时,很多人一起都拥了上去。挤向了火车。进不了车的,干脆从窗子上爬进去,而冷一风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进入了车箱内。火车缓缓的向北而去。雪越向北下的越大。火车里的学生们有的埋怨这是个坏天气,而很多女生又称赞这是大自然的赐给我们的美丽,浪漫而美妙。冷一风也一直注视着窗外,今天的冷一风好像和以往不同。以前在他的脸上显现的是严肃与警戒,现在的他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也许是因为回家的喜悦淹没了一年里的任务。

火车穿过了安徽就到了山东境内,在拥挤的下车人群中,一身黑衣的冷一风也走出了站台。望着他无比熟悉的故土,他不禁有些发呆,走在一年前回来的街上,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是眼前的行人。

突然一个女人熟悉的背影闪入了冷一风的眼球,“阿娇,”只见不远处一个长发的少女正向街的中心走去。冷一风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不可能了,她永远的走了。”他的脸有些扭曲,在他的心里有着强大的痛楚。

北方的雪就是比南方下的大。远远望去,一片雪的海洋,只见一个黑点在白茫茫的雪海中蠕动,那是冷一风在向一片雪海的冷家坟地而去。

坟地上到处覆盖着白雪,将每一座坟墓及石碑都埋葬在它的身下。只有那凸起的一点影子。他没有去注意其它的坟,而是抓开了其中两座,刨开积雪,露出两块清晰的墓碑,一块是他的爷爷,冷绩庆的坟,而另一个则写到:“爱妻陆娇之墓”。

望着这两块墓碑,冷一风冷凉的脸上滴下了两颗滚烫的热泪。

吵吵吵,刚记事的他就一直听着父母的吵架过日子一直到六岁那年。家庭战争又一次的暴发了。父母双方都大打出手。也就在这一天,他们俩提出了离婚,虽然他们说过无数次。但这次是真离婚了。孩子归属问题上,与其他人刚好相反,谁也不愿意要,因为他们谁也没有本事养育孩子。从出生到现在真正把他带大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他的爷爷。

从那以后,他们就过起了爷孙俩的生活。冷一风从小受到他爷爷的教诲,为人也很好,还很孝顺。这让他的爷爷经常糊涂,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孙子,一样的教导,为什么会成为两种人。带着这种喜悦的糊涂,直到把他送入了本县最好的高中学校殿堂。从那以后,爷爷也知道,凭着自己的一点退休金很难支撑爷俩的生活及学习开支。后来,老人家为了省钱,每天只吃一顿饭。在寒风中捡可乐瓶及各种可回收的垃圾。

高中三年级那年,该卖的都卖了,还欠下了学校的一些学费。冷一风向他的爷爷提出放弃学业,被他的爷爷骂了一通。“除非我死了,不然你就别说丧气的话”。

冷一风和校长的女儿在一个班上学,因为他成绩特别的好,校长的女儿陆娇成了他的同桌。两个人在学习上互相帮助,私下也是很好的朋友,陆娇的妈妈也是他们学校的老师,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她看到冷一风很可怜,也时常帮助他。并且帮他担保了学费。

也就在那年,陆娇的妈妈发现校长经常不愿意回家了,后来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学校教音乐的另一个女老师好上了。一次吵架之后,寻了短见,自杀了。校长不但没有因为自己妻子的死去而后悔,反而和这个音乐老师结了婚。

陆娇当时怀着失去母亲的痛苦,非常的痛恨自己的父亲及那个音乐老师。并且当众指责他们丑陋的行为。陆校长一气之下,给了她一巴掌,并且将她关进了家里,不准他外出。

作为朋友来说,冷一风想帮助陆娇,几日里,他经常出现在她家的楼下,有一天不巧,刚好被陆校长发现。他知道,这小子是女儿的好朋友。就叫住他,并且警告他,不许他出现在他家附近。因为自己的前妻一直对这小子很好,他现在肯定和女儿站在一起,最好把他赶的越远越好。以后时间一长,念在父女的情分上也许会冲淡此事。

最后一学期也是复习高考的日子,陆校长让冷一风赶快将担保的学费补上,否则就取消他的考试资格。这件事可急坏了他的爷爷,无奈之下,他只好走向那多年没有去过的地方,他的女儿家,冷一风的姑姑是做生意的,在当地来说算是有钱的,但却从未给过自己父亲一分钱。当老人家向他说明来意之后,女儿的脸色突然就变了。说这几年生意怎样的不好,并大骂冷一风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没钱还要上什么学,他父母都不要他了,还让我借钱给他上学,”她擦了一下嘴上的白沫又说,“爸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看他能成才吗,不是拿钱往水里扔吗,像他那样大的孩子,人家早就出去打工孝敬长辈了”。

老头子气的浑身打哆嗦。“好好好,我不问你借了行不行啊,不过,我告诉你,一风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比你这个没良心的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会受到报应的。”说完老头子摔门而去。只听得他的女儿在后面拍着屁股大叫。“气死我了,比我强,你看他那熊样。我有的是钱,我会怕谁。”

冷绩庆回来后大病一场,岁数大了,渐渐的他觉得自己不行了,吐起了血来。临逝前,他叮嘱冷一风,以后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有出息,出人头地,这样别人才能看的起你。

爷爷的去世代表着他的辍学,从此,高三下学期的学生表上再也找不到冷一风的名字。

虽然陆娇被关在了家里,但冷一风辍学的事。她还是知道了,她明白,这一切都是拜自己的父亲所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冷一风不会这么快离开学校。以他的成绩,学校会考虑让他高考的。带着怨恨父亲伴随着年青的心,她偷偷的翻窗跑出了家门。她要去找冷一风。

但是冷一风听到她说要和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却愣住了。其实在冷一风的心里,陆娇是最好的女孩子,做梦也希望自己的新娘是陆娇,可是今天他连自己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怎么再让她和自己受苦呢。

陆娇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主张,冷一风告诉她,自己一无所有。怎么能让她过快乐的生活呢。这时她没有说什么,眼泪糊涂了她的双眼,“一风,除了你,我谁都不相信,谁都不喜欢,跟你在一起,我死了都愿意。”

也许是她的眼泪,更是两颗真诚的心,让他们去寻找以后生存的路线。也正巧这时得到一个同学的帮助,离开了山东。来到了江苏的苏北。在这里工作非常艰苦,制作摩托车马达。陆娇也找到了工作,进了一家超市。他们真没想到,虽然工作有点艰苦,但决不像当时想象的那么难闯。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两个人的小日子也是过的很安稳。他们要的就是这种安稳。

他们认为能到这里过上安稳的日子,得感谢他的同学许大松。为了答谢他,陆娇那天从超市里带回了很多东西,让冷一风晚上不加班时送过去。许大松是他的初中同学,因为他上的是中专,已经上班工作一年了,他在中专时学的就是电机专业。所以在这个工厂里地位很不错。车间里很多人都得听他的。

当冷一风走到许大松的宿舍门前时,听到里面好像是在喝酒,就没有好意思去敲门。打算等他们吃好了饭再过来。就在这时,听到里面一个半醉的人说着酒话,“******,我们这个公司什么都好,就是缺女人。”“可不是吗”。其中另一个人也接了一句。

“对了,你同学的那个马子长的还真正点,十里八村的还真挑不出一个比她好看的。怎么会跟那个穷小子混在了一起,我想跟我们大松在一起才叫一对。郎才女貌吗。”许大松没有阻止他的醉话,反而叹了口气,这也让冷一风想到,每次大松见到陆娇的眼神总是不对劲。

醉话又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大松,我们都是这么久的好兄弟了,我早就看出,你看上那个女人了。要想得到她,很简单的事,只要我略施小计便可。”又有人问“什么办法”。

“这几天,后山无照的黑矿听说又死了几个人。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死了人,我们就把他扔进矿去,矿上老板又不敢生张,还不是一堆土埋了,什么也没有了。你再乘虚而入稳住那个女人的心,时间一长,什么事都过去了,到时候就请我们吃你的喜糖吧。哈……!”

突然许大松问了一句,“那现在该怎么办?”冷一风听到许大松的问话,吓了一身冷汗。那个人眼睛一瞪,“今天晚上我们就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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