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联盟,圣安妮州,惠特尼城东郊约翰森镇,红枫酒吧。
“我甘愿成为你的配角,
“只因我的言语使你逃离。”
“我将重复你的旅途,”
“犹如清晨萦绕不去的回声……”(注一)
丹佛斯已经坐飞机离开了东方港,并于昨天晚上到达了惠特尼城东郊的约翰森镇。他是单独过来的,罗瑞尔说她要过一段时间再来,所以丹佛斯就先独自来到了自由主义联盟。
现在,丹佛斯镇坐在酒吧吧台前和他刚认识的酒保保罗喝酒。
不过,比起这些,丹佛斯最为困惑的是和宋冰女士见面的那天事,他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事后他竟然是通过罗瑞尔了解的。真是太惭愧了,别人难得有时间和自己见面,自己却这般的不认真。虽然丹佛斯记得他是为了表现的客气一点才喝那么多的,但丹佛斯还是难免责怪自己。
他只记得那天因为喝酒,他记忆断片了,并不记得其他的事了。
“好吧,贪杯误事,我这一次不能再贪杯了。”丹佛斯默默点头,转向了酒保保罗。
“好吧,我继续之前的话题,我的资料确定,你们这里有一个名为维泰的神奇地区,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我想我没听说过,那一定是个小地方。你可以描述一下吗?”保罗为丹佛斯斟满了酒。
保罗很清楚地知道对面的人就是著名的主持人丹尼尔·丹佛斯,他当然很想为这个名人提供帮助,但他确确实实地没有听说过那个叫维泰的地方。
“就是一个充满了生机,降水丰富的地方,有可能会有巨大昆虫存在的峡谷。位于惠特尼的东北方向。”
保罗疑惑地看了一眼前方,问:
“不会吧,惠特尼东北方向是著名的干谷地带,怎么会有一个降水丰富的峡谷在那种地方呢?这恐怕是超自然力量影响了,探险家。”
丹佛斯呵呵笑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说:
“说起超自然力量,我想起了贵镇的一个人。”
“先生是说,收藏家文森特先生。约翰森个人博物馆的馆长,大收藏家,不接电话的文森特·古斯塔夫。难道你要找他吗,先生。”
丹佛斯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自己来约翰森镇是为了找到文森特先生,只是之前路上老在纠结自己之前遇见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以至于自己差点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哎,贪杯误事!贪杯误事!”丹佛斯摇了摇头,扭头就向着门外跑去。
扭头拿酒杯的保罗顺口问丹佛斯道:
“丹佛斯先生,那个维泰距离地狱谷近吗?”
保罗并未听见回答。他忽然回头,却发现吧台前没了丹佛斯,吧台上多了一个钱包。
……
丹佛斯一路狂奔出来,那速度足以让他在80天内环游地球,直到他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才作停歇。
每个国家都由自己的线上叫车系统,但是丹佛斯刚到自由联盟,还不知道怎么线上叫车,所以他只能在跑向博物馆的路上想办法正好遇见一辆没人的出租车。
“快一点,约翰森个人博物馆。”
司机看了看丹佛斯,没有和他搭话,而是直接发动了车。
丹佛斯深吸一口气,却差点在吸气的时候憋到自己。“怎么回事,我最近忘记了那么多事情,我是不是记忆力衰退了?”
经过一刻钟的路程,出租车到达了约翰森个人博物馆的门口。
透过车窗看去,可以看到博物馆门口有很多人在散步,比如说一对和蔼的老夫妇,一位文雅的青年,一个长着棕红色大胡子的胖警察。看得出来这里是大家都喜欢的地方。
“本次行程5元40分,先生。”司机停车了。
丹佛斯急忙翻找他的口袋,却找不到一分钱。
“先生,如果一个醉汉了你的车,还不付车前,你该怎么办?”
“不知道,等我找一下钱。”
“我没有和你说话,我在和华特警长说话。”司机回头嫌弃地看了一眼丹佛斯。
“华特警长?”
“是我没错。”之前那个胖警察在车窗前说。“先生,请跟我走一趟。根据联盟法律,你被逮捕了。”
“?”丹佛斯先是愣了一秒。忽然,他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
“警长,请务必好好处置这个克伦佬,我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克伦佬了。”司机叫道。
警长把丹佛斯的一只手铐上手铐,带出了车座,没有搭理那个司机。
“别别别别……警官,我有事情要办啊,能不要抓我吗?”
“酗酒惹事,在我们国家是要拘留一晚上的。”
丹佛斯指指自己,试探性地问:
“难道,你真的没有听说过一个人被称为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的继承者吗?”
警长转向丹佛斯的正面,抬头看了看丹佛斯的周身,回答道:
“没有,然后呢?”
“怎么回事,我这么有特点的长发丹还有人不认识吗?是我不够出名吗?是我,做的不够好吗?一定是……”丹佛斯心想。
“华特警长,我真的有事找文森特先生。”
华特停顿了一下,说:
“你有事找主持人温斯顿都没有用。”
“哎,你应该听说过绿谷维泰吧,关于它的事件你应该听说过吧,我就要代表探险者协会去那里勘探了,你能不能就……嘛。”
华特扭头看向了丹佛斯:
“我刚才还有点担心你是不是真的有事要做,现在我觉得你只不过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什么绿谷维泰,怕不是喝晕了。来,我送你去看守所清醒清醒。”
丹佛斯有些生气了,他略显激动地解释:
“难道你就觉得那些会自我降解的外壳,是人类能够仿制的吗?即使可以仿造,又有谁会去制造一个关注不是很多的谣言呢?”
华特忽然定住了,片刻之后,他说道:
“我是一名警察,我知道的这些东西远比你多。”
“好,好!即便如此,你觉得那些居民的恐惧是无由来的吗?”
华特看向丹佛斯迷糊的脸时,始终觉得有一丝清醒在他的眼中闪动。
华特定住了,他开始简短地思考,作为本地区的警长,对于这些事件,他是有所调查的。他对于那些谣传同样有着疑问。他警察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有蹊跷,但他的经验却在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一次造谣事件。
忽然,华特的手感受到了手铐的滑落。丹佛斯的手铐竟然打开了,而就在他发愣的瞬间,丹佛斯迅速逃跑并与他拉开了距离。
看见丹佛斯将一个钥匙塞进了口袋当中时,华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钥匙,却发现丹佛斯没有偷走自己的钥匙。
“别跑,跑的话算你妨碍公务。”
根据自由联盟法律,制服普通嫌疑犯可以使用橡胶弹和电击弹。
华特娴熟地装上橡胶弹,追上丹佛斯的同时向着他扣动了扳机。
“砰!”氢化合物的快速燃烧产生了一缕白烟,随之一枚橡胶弹从丹佛斯的侧面呼啸而过。
丹佛斯趁着这些时机,直接和华特拉开了25米的距离。
即使华特不是一个真正的胖子,而是一个灵活的、用肌肉填充的胖子,他还是没办法追上丹佛斯。丹佛斯每一秒都要和华特拉开半米的距离。对华特而言,对方离自己本来就远,还跑得比自己快,这自然是令人绝望的。
不过,华特虽然跑不过丹佛斯,但是他有足够的经验来追上丹佛斯,他三枪连发,分别瞄准了丹佛斯的左边、右边、和中间方向。
“砰!砰!砰!啪!”右边的那一枚子弹命中了丹佛斯的背部。
一阵震荡传遍了丹佛斯的身体,使得丹佛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但丹佛斯没有直接摔倒,这说明他穿了防弹背心!
几年前,世界联盟(注三)通过了有关枪械的决议:基于枪械在实战之中的地位下降,但依旧是极具威胁的武器这一事实,世界联盟决定发放防弹衣,并进一步限制枪械使用。甚至于警察不出任务的时候,都不能带枪,只能装备制服类枪械。而防弹衣则流入了平民手中,很多人都得以使用防弹衣,像丹佛斯这种有名气的人,穿防弹背心也是常见的事。
不过,丹佛斯虽然没有被击倒,他的那个踉跄也给了华特迅速近身他的机会。
丹佛斯的奔跑速度在数秒之内直线下降,眼看华特就要追上丹佛斯了。
华特的胡子在风中如同鬃毛一样地飘散,他也如同狮子一般地向丹佛斯扑去。
注一·《Roundabout》yes——yes story。
注二·自由联盟货币分为元和分,价值比例1:100,即一元等于100分。
注三·世界联盟是本小说中最高的权利组织,权利超越了国家,它的出现使得人类社会向更深的方向进化,使得各国家的利益低于人类整体的利益,使全世界人类组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注意,自由主义联盟是一个国家性质的地区组织,是一个国家政府,而世界联盟是一个国际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