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卷轴上面的地图显示,研究所在盐湖城的东边,如果要到研究所的话,必定要经过盐湖城。那又是一座城市,小两口便想着也许能在盐湖城里面稍作休息。
盐湖城果然也是一座死城,小两口没有想到城里,只想在城市的郊区一间房子过夜。这里十室十空,找房子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他们就随便找了一间。
申进拉着艾尔莎的手正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那扇门居然自己打开了。在小两口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披着金色长发的小男孩!只见小男孩是个七八岁的白种人,长得眉清目秀,只是蓬头垢面的,显然很久都没有洗脸了。
小男孩看到小两口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你们迷路吗?不用怕的,进来吧。”小两口对视了一眼,申进便问小男孩说:“小孩,你的父母呢?”
“哦,我没有爸爸。妈妈上一年死了。”小男孩说。
申进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的自然反应,也是当时许多人的自然反应。他问小男孩说:“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哎呀,她是在后面那座山上摔下来摔死的。我的力气太小了,没抓住她。不过我还是把她埋了。”小男孩平静地说。小两口听小男孩这么说,便松了口气,同时他们的心也像被揪了起来。
“来吧。”小男孩说着就请申进和艾尔莎进入房子。但是申进却说:“不了,我们经过了不少的地方。所不定身上还有病毒呢。我们还是找别的地方住吧。”
“病毒?”小男孩显然还不知道病毒是什么东西。
“嗯,很可怕的东西。能让人死去。”申进说。
“哎哟,那你们快点走吧。我答应过我妈妈要活下去的。”小男孩一脸惊恐地说。艾尔莎对着男笑了一笑说:“让我问一下你最后一个问题好吗?”小男孩想了想说:“好吧。你问吧。”
“这里经常会有人经过吗?”
“没有啊。”小男孩摇了摇头说:“除了我妈,你们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人,不应该是第三个。嗯?到底是第二还是第三个人呢?反正你们就是第二和第三吧。”小两口不禁笑了出来,申进问:“小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杰森。”小男孩爽朗的回答到。
“好吧杰森,再见咯。”艾尔莎说。
“好吧,你们自己小心狼了。山坡上好像还有雪人,不过我没有碰到过。”杰森向小两口挥了挥手,便搬起了门口的一堆柴进了房子。申进看着杰森的背影慨叹地说:“真坚强的孩子啊。如果我是他,说不定真活不长了。”艾尔莎捏了一下申进的脸说:“别怕,我来陪你。”
小两口上了马,便去找别的房子住了。他们在一条结了冰的河边找到了一间有车库的房子,他们把马拉进了车库,便用暴力关好了闸门。
申进捡了不少的干柴来准备过夜。这一夜,两人吃了点肉干便躺在别人的沙发上便用那卷轴来翻查资料。不用在冰屋里面过夜,两人也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两人打算去打点野味再上路。如果存不到足够的粮食,两人便在这里再过一夜,这样的打算就比较稳妥了。他们带上弓箭和弩打算打开杀戒,反正这么冷,鲜肉也不容易变坏。
他们走了很远却没有看到有什么羚羊驯鹿之类的动物。申进这时正后悔被有骑上马,突然,他听到傍边嗖的一声,身旁的一条本来藏在雪地里的绳子被拉了起来。
申进深感不妙,马上就想跳开。可是已经为时已晚,申进感到脚已经被绳子缠紧,还被猛地往一旁拉了过去。眨眼之间,申进就被倒吊了起来,在树底下晃来晃去。他的那把弓没有拿稳,掉到了地上。
“进!”在地上了艾尔莎也慌了手脚。她连忙左右一看,看到并没有其他有威胁的东西跳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她对着申进喊:“进,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别担心。”
“别怕,我这就把你解下来。”艾尔莎说着就去找绳子的另外一头。申进被吊在树上,还以为这个陷阱是昨天那个叫杰森的小孩设置的,心里还不断称赞他,直到他听到艾尔莎的一声惊叫。
“啊!”
申进定眼一看,看到从大树后面窜出一个衣着还算整齐的男人来。那个男人是个有粗又壮的光头黑人。黑人吼叫着,一下把艾尔莎推到在雪地上。难道这就是杰森提到过的雪人!?
“嘿,你干什么!?”申进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有这样愤怒过,即便是小时候被人艾伦欺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生气。但是眼看艾尔莎被人欺负他的怒火就像要从身体里面炸裂开来一样。只见那个黑人不怀好意地说:“干什么?你就好好看着吧。啊,我好久都没有享受过了。”
突然,一块雪块被狠狠地砸到黑人的脑袋上。艾尔莎一记得手,便撒腿就跑。黑人暴怒了,也追了上去。黑人跑得还真快,一下子就追上了艾尔莎。而且,他还一下把艾尔莎摔倒,死死按在了地上。
“啊!!”申进被倒吊着,什么事情都做不到。他抓住挂在腰间的笛子就想丢黑人。“笛子?”申进一下抓下了笛子,吹起了急速的曲调。
艾尔莎拼了命挣扎。黑人不耐烦,伸手就去掌掴艾尔莎。谁知却被艾尔莎给挡住了。黑人楞了一下,他衷心地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但是这种敬佩并不能抑制他的兽性。就在他想继续攻击艾尔莎的时候,从他的头顶扑来一阵劲风。
“哎呀!”
黑人一声惨叫,摸了摸头顶,再看看手。他的手上居然沾满了鲜血!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一只雄鹰又扑了过来。而且雄鹰这次用嘴巴直取他的眼睛。黑人被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滚到雪地上避开了雄鹰的攻击。
卢克二世一下没得手,便又飞到半空中想再一次俯冲攻击。然而这次黑人却有了防范。他从雪地里捡起了一只木棒藏在了身后,等卢克二世冲到他的头顶时,像打棒球一样一下把卢克二世打得掉落在地上。
“卢克二世!!”申进和艾尔莎看到卢克二世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都心疼的不得了。
“呸!”黑人不屑地把木棒丢在地上,又转身向艾尔莎走来。然而他没想到,艾尔莎的弩上已经装上了箭。嗖的一下,黑人的肩膀上就中了一箭。
“哇!!”黑人像是疯了一样拔掉肩上的箭,向艾尔莎扑了过来。
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扑出一条黑影,把黑人撞倒在地上。申进和艾尔莎定眼一看,那果真是一条黑影,来人正是他们在盐湖村里打晕的那个黑女人。
只见那个黑女人正和那个黑男人扭打在一起,两条黑旋风都不甘示弱,抡起拳头就向对方打去。然而,女人终究没有男人的劲大,黑女人很快就处在了下风,还被黑男人掐住了脖子。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黑男人突然松开了手,倒在雪地上了。在他的身后是拿着木棒的艾尔莎。她气喘吁吁,好像花光了全身的力气。她随即丢下了木棒,把申进从树上解了下来。
这时,艾尔莎在也忍不住了,扑在申进的怀里失声痛哭。她被吓得不轻,即便是遇到豺狼野兽她也没如此害怕过。谁都没想到,人居然比野兽还要可怕。
申进捡起了地上的绳子,丢给了黑女人。黑女人明白申进的意思,便拿着绳子,把倒在地上的黑人来了个五花大绑。
世事很巧,在几个小时以后的旧金山,有一个黑人也被这么绑了起来。然而,旧金山的这个黑人却没有申进他们遇到的这个黑人那么凶狠,而且还很善良。他就是申进的好兄弟,卢克。而绑他的正是那个鲍雷!
“鲍雷叔叔,你就放了卢克吧。”薇薇安在一旁哀求着。
“我不仅要绑他,还要绑你!”鲍雷狠狠地拒绝了薇薇安。他不管薇薇安的再三哀求,反而把绳结打的更紧。卢克被压在地上,脑筋可没停下来,他问:“鲍雷叔叔,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不瞒你们,土城已经散了。大家都跑了!”
“啊?为什么!?”卢克和薇薇安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贝特吗?”鲍雷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的母亲怎么样了?”薇薇安着急地问。
“还有我的。”卢克也插嘴最问自己母亲的情况。
“我怎么知道,村里出了患者。还有谁敢呆在一起。散了,都散了。”鲍雷说着就走过来绑薇薇安。薇薇安是个弱女子,不懂得反抗,只能任凭鲍雷绑住。
“鲍雷叔叔,既然村子都散了。还绑我们干什么?”卢克疑惑地问。
“你们犯了两条罪,一是逃跑,二是私通。为什么就不能绑?”
卢克和薇薇安一脸惊疑,既然村子都没有了,村子的法律应该也无需遵循了吧。况且他们也没有私通,只是一起出来找申进而已。他是神经病吗?怎么就这么不讲情呢?两人趴在地上对视了一眼,再看看鲍雷。只见他正低头想着什么。
鲍雷认为要在世上立足就必须无情,即便是面对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鲍雷他们很快就发现即便他们用万人坑来埋葬了那些有可能患病的人后,仍然没有可以阻止瘟疫的蔓延。
最终,他们还是被下达了撤离的命令。于是,鲍雷急急忙忙带着年轻漂亮的妻子上了指定的军舰,离开了故乡。
“杨先生,上校在外面等着。”秘书对领导人杨先生说。
“让他进来吧。”
很快,鲍雷就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杨先生看了看鲍雷说:“听说你对撤离有意见?”
“是的,我认为我们不该撤到陆上去,而是应该去占领一个岛屿。”
“然后你就可以在那里当最高长官了,对吧?”杨先生冷冷地说。
“这……”鲍雷看杨先生居然这样猜度他,马上就想发作。然而他还是忍住了。只听见杨先生继续说:“上校,放心吧,陆上有最优越的医疗条件,能解决我们的需要的。”
“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不可能战胜这场灾难。所以我们只有躲起来!”鲍雷义正词严地说。
“躲?那不是让人笑话吗?”杨先生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什么都别说了,那边还有一个省是零病例的。而且他们已经很严密地封锁了这个省,我们到那边去准没错。”杨先生说着就把鲍雷撵走了。
鲍雷气冲冲地出了杨先生的房间,正打算要去偷一艘救生船,然后和妻子一起跳船逃难。他走到自己和妻子的房间里面,却没有发现妻子。鲍雷找遍了军舰都没有找到妻子的踪影,难道他的妻子在和他玩捉迷藏?鲍雷这时走到了杨先生秘书的房门外,听到里面传出欢乐之声。鲍雷便以为是秘书和他的妻子。但他再想一想,秘书不是没有妻子的吗?而且那女人的声音怎么听都是那么的熟悉。
鲍雷在暴怒之下踢开了房间门,在他面前的是赤身裸体的进行时。在床上那两人就像是被电筒突然照着的青蛙,完全不能动弹。鲍雷上前就分别掌了两人一个巴掌。
“鲍雷,你干什么!?”秘书居然理直气壮地嚷了起来。让鲍雷立即就想杀了他。只听见秘书继续说:“不是我和你的妻子,你们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来吗?就这种小事情,竟然就冲着我们发怒!?”
鲍雷看了看妻子,只见妻子低下了头,喃喃地说:“我不能再过穷日子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不可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妻子话音刚落就又被鲍雷打了一个耳光,一下就被鲍雷打得滚下了床。等她再爬起来时,秘书的舌头已经快要掉到地上了,那是因为鲍雷用一条台灯的电线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
很快,秘书就像一块烂泥一样倒在了床上。鲍雷拿着电线走到了妻子的面前。妻子默然转过身去拉起了一头的长发,露出洁净嫩滑的脖子。鲍雷把电线慢慢地环在妻子的脖子上,就像在帮她戴上一条项链。他没有注意到这时妻子的眼中流下的一滴泪。
电线慢慢收紧,妻子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想抓住点什么,同时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唾液从鲍雷妻子的嘴里流了出来,她的双手也停止了舞动。
鲍雷从妻子的身后抱住了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犯错了就要被惩罚。”
突然,鲍雷闻到妻子身上有男人的味道,心中便又升起一阵野火。他把妻子和秘书都从船边上抛下了海。在一旁经过的士兵被他吓了一跳,鲍雷便向士兵解释道:“他们发病了。”
一时间,船上人心惶惶,都以为瘟疫在船上爆发了。于是,杨先生便把鲍雷以散步谣言和杀人罪锁了起来,等到岸上在对他进行审讯。
在拘留室里,鲍雷就只做了两件事情,回忆和把自己的头发剃光。不久后,他们的船靠了岸,然而对方并没有让他们下船,只用输送带给他们运送食物。这自然是人之常情,谁知道他们的船上有没有存在病毒呢?
果然,几天后,杨先生身先士卒,率先发了病。船上的士兵四散逃窜。而鲍雷在一个战友的帮助下趁着夜色跳进了大海逃生。鲍雷本来以为他会受到岸上的攻击,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非常顺利地登了岸。这不难解释,因为此时岸上已经烽烟四起,没有一片整洁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