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弼哪按捺的住……
阿合急道:“你到底听不听我话!”
宗弼听阿合急了,赶紧放手,乖乖立在一边,垂首“哦”了一声。
阿合越想越气,骂道:“你这些年倒真长本事了,也不听我话了,也敢动手动脚了,还又上脸又耍赖,再过个几年,你倒把我吃了呢!”
宗弼故作委屈,瞪着眼睛可怜巴巴的道:“阿合,你别生气了。”
阿合瞪他一眼,道:“滚一边儿去!”
宗弼“哦”一声,往后退几步。
阿合道:“滚远点!”
宗弼退到门口。
阿合道:“再远点!”
宗弼转身,张开双臂紧趴在门上。
阿合好笑,怒气全消,道:“你自罚站吧,我要睡了。”
说着脱掉外衣,上床躺下,再睁眼一看,宗弼正趴在床边巴巴的看她。
阿合便靠里歪着,让他在身边躺下。
宗弼钻进被窝,搂着阿合不放。
……(略)
阿合惊坐起来,一把推开宗弼,看一眼守宫砂,道:“我们真不能再继续了。”
宗弼急道:“我很轻很轻的好不好,很轻很轻的,不会痛的。”说着拱在她怀里只是撒娇。
阿合心烦,道:“不是痛不痛的问题,是我20岁以前不能和男子那样,不能就是不能!”
宗弼道:“大宋皇帝的话,又有什么了不起,你爹娘和我爹娘都不管,他管得着那么宽!”
阿合懒得解释,起身胡乱系了长衫,道:“你回吧!”
宗弼赖在床上,道:“我不回!”
阿合道:“你回吧!我不能再与你一处睡了。”
宗弼轻扯阿合袖子,撒娇道:“阿合,你可怜可怜我吧,……”
……
阿合不应,自坐在椅子上说:“你且起来,与我坐会儿。”
宗弼“哦”一声,披了长衫在她身边坐下。
阿合道:“你坐对面!”
宗弼乖乖坐到对面,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阿合道:“我好像记得,……”
宗弼道:“阿合,你该不会是,更喜欢我大哥?”
阿合道:“宗弼,你能不能,再等我几年?”
宗弼道:“可是别人孩子都有了,我却只能靠手。”
……
次日中午,宗弼回到金营,偷眼看见莺哥头发散乱,自在帐里哭泣。
宗弼有点吃惊,刚想走开,已被莺哥发现,哭道:“你就走吧,让那些禽兽都来吧!”说着扑在床上大哭。
宗弼有点愧疚,道:“他,把你?怎么了?”
莺哥道:“我既选了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若爱戴这绿帽子,只管强来戴,我若抵挡不住,也只有一死罢了。”说着委屈落泪,比方才大哭更显楚楚可怜。
宗弼甚不安,慢慢走到她身边,轻抚她安慰,道:“我早教你选我大哥,你不知多少女人爱他呢。”
莺哥道:“你以为只你知道爱人?只你知道忠贞?你是为了别人不曾碰我,我又何尝不是为了你才拼死抵抗?昨夜若不是你大哥拦着,我也只有一死而已。”
宗弼柔声道:“耶律夫人,你还是跟了我大哥吧,我萨萨已经回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其他女人的。”
莺哥看他一眼,哀求道:“你竟如此狠心,连个女奴都不让我做?”
宗弼道:“耶律夫人,你这般美丽,是个男人都心动,这军营里的男人你随便挑,你若要走,我也随你去,你何必自苦?”
莺哥轻扑进宗弼怀里,哭道:“郎君,你便让我跟着你,我一定会好好侍奉你,不会坏你的事……你若当真容不下我,便一刀将我杀了,只求你,善待我儿子。”说着拔出宗弼佩刀,交到宗弼手里,引颈就死。
宗弼无奈,道:“彀英有没有欺负你?”
莺哥抱紧宗弼,委屈道:“他凶得很,差点得逞。”
宗弼轻抚她头发,叹气道:“回头我替你打他出气……你既愿跟着我,等拿下燕京,你母子先随我大哥回去,安顿在我的住处吧。”
莺哥心中甚慰,抱着宗弼脸轻吻他一下,道:“谢谢郎君!”
宗弼脸上一红,道:“那,这几日,你先住在我大哥那边,等我,跟我萨萨慢慢说——”
莺哥心知宗弼扯谎,赌气道:“你撒谎连我儿子都不如!”
宗弼无奈,道:“算我求你了,我萨萨若知有你,不知要生多大的气!”
宗弼来找彀英,见他额头、脸颊、颈上皆有抓痕,伤的着实不轻,便知莺哥并无吃亏,也不提打他出气的事。
倒是彀英甚气恼,道:“我好心好意劝她,她竟来跟我拼命,若不看你和你大哥份上,我一刀砍了她!”
宗弼道:“你我都是男人,在战场上厮杀那叫勇敢,与女人厮打那像什么?”
彀英大为光火,道:“合着你不屑做的事就诓我顶上是吗?”
宗弼笑道:“我怎想到你会吃这么大亏,让我看看,哟,倒比‘送血泪’的伤口还深。”
彀英一把拂开宗弼手臂,道:“滚一边儿去!”
宗弼也不生气,自在旁边嬉笑道:“你只当被你娘打了吧。”
彀英道:“我娘从来没打过我——为什么当被我娘打了?”
宗弼笑道:“她儿子叫‘挞懒’。”
彀英道:“瞅你这小损样儿!说,……”
宗弼叹一口气,大略说了经过,道:“求了她大半夜……”
彀英思虑道:“若我是你,就说确实中毒了,让她帮忙吸毒。”
宗弼咧嘴道:“你怎么不早说!”
彀英大笑道:“要不,下次你们办事儿我看着?”
月底,阿骨打召集诸将商议出兵燕京,他见宋军两次攻城失败,料想燕京难下,连谷神也从西京招来,至此,金军主要将领到齐:阿骨打为首,其下诸将宗翰、谷神、娄室父子、银术可父子,诸子宗干、宗望、宗辅、宗峻、宗弼、宗隽,兵力超过10万,镇守西京的只剩斜也、蒲家奴、宗磐等人,对阵燕京两万余辽军,直如巨石拍卵,高下立显。
此时金军人才济济,气壮山河,阿骨打心中大喜,道:“待击破燕京城,与诸位痛饮!”于是约定十二月初一起兵,并约束众人,不教纵饮贪淫误事。
谷神见银术可父子等人仍四处寻欢,怒向阿骨打汇报。阿骨打不悦,唤银术可父子近前数落,先向银术可道:“你已是50岁的人了,一味跟儿子胡作,丢不丢人!”
银术可道:“我50岁仍像我儿子一般生猛,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阿骨打叹口气,又数落彀英道:“你白长这么大个儿,不知劝诫你老子!”
彀英道:“我爹身子壮健,百般畅美,乃是好事啊。”
阿骨打无奈,道:“若是平时,我才懒得管你们!眼下就要出兵,你父子都给我老实点,再被人抓到,我必重责!”
十二月初一,金军出发,阿骨打教宗干引兵做后援,许阿合随军。又教宗弼与银术可父子同伍,自领宗峻、宗隽在身边。
银术可见娄室腰痛的几乎上不得马,故意戳他腰一下,笑道:“这么大岁数还不知收敛,一味跟儿子故作,丢不丢人!”
娄室没好气,道:“你比我大好几岁呢!”
银术可得意道:“我比你儿子还显年轻呢。”
娄室撇嘴道:“就你年轻,怎么不跟活女拜把子,我倒认你这儿子!”
谷神见娄室、银术可调笑,走过来斥责道:“皇上早约束你们不教贪淫纵饮,如今上不得马,误了战事,可要受罚!”
娄室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