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他杀还是自杀了吗？”
夏步来摇头，见宋止一脸阴云的看着他，忙道：“亲娘勒，那尸体都泡烂了，仵作也验不出来啊！我要是查的出这些，也就不用来找你了。”
宋止半天没说话，夏步来咬牙豁出去了，上前一步抱着宋止的手臂，哭爹喊娘的开始嚎：“宋哥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宋止推开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的夏步来，“别嚎了，你这不是没死吗。”夏步来这小子开什么玩笑呢，死者身份不知道，他杀自杀也不确定，他又不是神仙，还能从地里挖个凶手出来不成。
“宋止，我父亲回来之前这事儿必须有个交代，不然他非得打死我不成。”
夏知州一个月前回京述职，算算时间在有个几天应该就能回来了，他政绩一直不错，保不齐这次回来之后就能升个官儿什么的，这个节骨眼上出个命案，可不是什么小事。
若是意外还好，若是他杀，那可就麻烦了。
“尸体在哪儿？带我过去看看。”
夏步来听见宋止松口，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十分狗腿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哥，您跟我这边来。”
如今天气虽冷，但因那具尸体实在烂的不成样子，昨天又折腾了一通，仵作为了保持尸体完整，不得不运了大量冰块来冻着。
停尸房门一打开，宋止被冷气冻的打了个哆嗦，夏步来知道他最怕冷，特意给他围了件灰锦鼠斗篷。
仵作递过两个面巾给二人，宋止蒙上口鼻，开始检查尸体，腐臭味一阵阵钻进鼻子里，熏的夏步来受不了，直接跑到门口吐去了。
“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什么时候？”
“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推测应该是在三天前到四天前这个时间范围。”
死者身体上没有外伤，也没有淤青的痕迹，五官已经被鱼虾吃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了，宋止将一根长长的银针扎进死者腹部，拿出来一看，针尖依旧雪亮。
“死者无外部创伤，无中毒迹象，鼻腔还有残留的水，初步可以断定是溺水而死。”
宋止说着，仵作在一旁拿了册子记录，又道：“死者身上只找到了一个烟斗，还有身亡时穿的衣服，再无其他可以用来证明身份的东西。”
宋止目光往下，停在死者的右手大拇指上不动了，第二节指节处有个凹槽，约莫只有筷子粗细，像是扳指一类的饰品。
“仵作，你过来看这里。”宋止抓着那只手抬起来，指着大拇指，“你确定死者身上没别的东西了？”
“这，这是自然。”仵作涨红了脸，仿佛受到什么侮辱一般，“尸体一送来我们就检查过了，当时夏衙内也在，绝对不可能是我们谁拿走的。”
宋止挑眉，意识到仵作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懒得在费口舌解释一通，只得道：“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幸好仵作也是个心大的，并没有把宋止的话往心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