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广泛的大陆上,生存着诸多种族,不同种族有各自的特性,不同的目标与期望,人类就是其一。
在这样的大陆上,少数人,天生拥有魔力的转换器——圣魂之基,那些人也就是最初的魔法师。
接着,那些人们的魔力发生了一些异变,魔法师成为了过去的称谓,变化后的他们,拥有了各式各样、互不相同的特殊能力,被称作驭魔使。
这个称谓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在这个时代,只要有圣魂之基,再满足一些标准,就可以成为一名驭魔使。
但在那之前……
“到了。”伴随着一个欢快的声音,一个有着红发的女孩跳下了马车,那是一种异样的红。
虽然离的很远就能望见,但真到自己眼前的时候,凌凐(yīn)还是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很高大的塔。
很难说明它到底有多大,要说的话,它的直径已经有了几百米,然而这仍然不能与它的高度相比,毕竟那是个塔。
“快走吧。”凌凐身后传来一个明朗的声音,她轻声的嗯了一声,便向着钟塔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凌凐身后有着相同颜色的男孩从身后拉住了她。
“怎么了?”凌凐不悦的问。
“这个给你。”这样说着,恶作剧似的,男孩将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后背。
“嗯?”凌凐将手伸后去接,在接触的瞬间,冰冷而又光滑的触感让她明白这是一个金属物质,然而……
那个金属物质脱离了她的手掌,掉到了地上,又依靠圆形的外层滚到了凌凐前面——那是一个类似徽章的东西。
额……让徽章在地上滚……这算不算一种侮辱呢?比起这个,他又为什么要给自己呢?
“……这是什么啊。”凌凐以抱怨的语气说着,那东西非常的重,虽然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但绝不是一只手所能承受的重量。
而接着,男孩只是丢下一句‘捡起来’,就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凌凐不情愿地哼了一声,才将它捡起。
她将它捧到了面前,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样貌奇特的铁徽,得出这个最基本的结论后,她就无法进行下一步推测了,于是她只能摇摇头,走进了大钟塔。
里面仿佛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大,整齐排列的椅子占据了一楼大部分的空间。在整齐的椅子中,有有数根刻有花纹的柱子,按中间供人通行的通道为分界线,对称整观的分布在两边。
凌凐不由的哇了一声,惊叹于其精致唯美。
不过她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寻找男孩的身影。
只见男孩先从两排椅子中间穿过,然后插到了右边的某个座位上,他的右边还有一个空位,似乎是专门挑选的。
“哼。”凌凐刻意选择了从边缘上的通道走,她自然不会赌气到与男孩分开坐,但这种程度的赌气还是可以接受的。
在这段路径中,凌凐继续研究起了神秘的铁徽,直到坐到座位上,但好像除了重量外,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了,于是凌凐只能无奈地将它收起。
这时,她感受到了什么,向右边看,发现了一个男孩……那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全身上下都没有特别的地方,唯一可以称得上特别的,只有他蓝色的头发了——这是一个蓝色的男孩。
而此刻,蓝色的男孩正在看凌凐手里的铁徽。他看得很专注,将头伸到了一个离凌凐很近的位置,仿佛要蹭到她的衣服似的。
这一点引起了她的不满,凌凐瘆了一下。
“有事吗?”她将自己的不满全部表现在了脸上。
“啊——不,抱歉。”蓝色男孩惊慌失措地退了回去,然后缓缓将头转了回去。
“今天天气很好啊。”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问自己吧?应该是吧?亦或者是转场的句子?他会希望自己回答吗?
“会下雨。”
当她还在思考的时候,她的身体就早已代替她做出了决定。
她时常会痛恨这个习惯,这总是让她中了哥哥的圈套,但……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连脑海中的话语都充满的不自信。
“哎?”
说来,似乎还有另一个声音。
她好奇地将头伸出去,与此同时,对方也做了相同的事情,于是二人得以对视。
她很漂亮,金色的长发垂在身后,有一缕发丝被单薄的肩膀分到了身前,打破了对称的美感,然而却更显得可爱,挺直的鼻子显得果断,而蓝色的双眼略显失神,似乎她也有点惊讶。
凌凐发现了一点意外之处,但初次见面就谈论别人的容貌是不礼貌的行为吧?这一点并非是轻逸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得出的结论。
“轻逸说,今天会下雨。”作为礼貌,凌凐先一步说出了自己的依据,她话里所指的轻逸,是指她的舅舅。
“是吗?我叔叔也是这样说的。”女孩微笑着说,然而这句话让凌凐感到了一丝厌恶。
‘那他肯定来了吧。’这是凌凐内心的话,不过她没说出来。
她哼了一声,生气地把头转了过去。
不解释的话确实会让人觉得有点困惑,原本她的舅舅——被她称呼为轻逸的那个舅舅,他也该来的,但那个人却找了个借口跑掉了。
圣魂觉醒仪式,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会影响到一生的大事,一般来说,家人一定会来陪的。
凌凐不自觉的看向了哥哥,那个人在对着空气挥拳,似乎在做些什么美梦。
他看到了凌凐,然后给了凌凐一个微笑。
真是个笨蛋!
一般来说,家人是一定会来陪的,而哥哥也是要进行仪式的人,所以不算‘陪伴的家属’,而且舅舅也是凌凐除哥哥外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他不来的话就没人会来了。
……但是轻逸却找了个借口推掉了,一个与凌凐毫不相关的借口。
她很生气,但却无可奈何,于是靠在了椅子上。
右边的男孩也正被女孩质问着。
阳光明媚,斜阳温柔,没有人会将此联想到风暴,的确,要考虑到所有的可能确实有点难为人了,但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想必人们很快就会意识到这点。
但目前,至少现在,面对阳光睡一觉吧。
她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下。
似乎过了几分钟,她觉得很轻松,就向右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大概是这样问的吧,但她立马就后悔了。
“哈…哈哈…我叫繁霜林。”男孩向自己回答。
凌凐心中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恼火,她感觉自己莫名的狼狈,像是被比自己愚蠢的人戏耍一般的不堪,于是她恶狠狠地甩出了一句话。
“不是问你,我是问那边的那个。”她稍稍探了一下头。
这时,男孩叹了口气,在椅子上缩了缩。
糟了,会不会有些过分?男孩的样子让凌凐觉得有点可怜。
天气比想象中的热,让凌凐流下了一滴汗水,她刚想说些什么补救的话,但是另一个女孩也在这时选择了回答。
“啊,我叫晨曦,你呢?”她奇怪地笑了笑。
“额……叫我凌凐吧。”她略带尴尬地说。
“凌凐。”这个名字又被人重复了一遍。
呵呵,在这种时候见缝插针,准没好事。
不过这次似乎没有那么过分,很快,说话的人补出了下半句,“轮到我们了。”
自称繁霜林的男孩从下方仰视凌凐,凌凐也俯视着他,然后,繁霜林又看向了凌凐的哥哥。
凌凐居高临下的看着繁霜林,漏出了一副十分可怕的表情,但男孩好像没看到似的。
“叫你名字啊!”另一个短发的女孩出现了,她用扇子敲了敲繁霜林的头,想也不会是第一次了。
趁此机会,凌凐看向了楼梯处,那里有一个人在向他们招手。
那是一个四十岁多一点的男人,白色的胡须证明着他的沧桑,苍白而又杂乱的头发又与整洁的圣觉师长袍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奇怪的矛盾感觉,好像是……敬业的老职工爱惜陪伴自己多年的制服?又或者是刚刚获得工作制服的新人?
虽然他是如此得有特色,但隐匿在阴影中,在不出声的前提下,并不起眼,真亏哥哥能发现啊。
她对繁霜林漏出了一种鄙视的表情,不想与他扯上关系,正如她并不认识那个被称作轻掩哗的女孩子一样,如果蓝色男孩以后遭了殃……那也与她毫无关系……也不想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