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觅雪自己的内心之中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却是觉得身体里的力气在流失,甚至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力气。
她走到了门口又用手拍着门,却没有人理她,邹明雪的心中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觉得自己如今就是中了其他人的圈套。
身上莫名的发烫,她前世也在宫廷里待过,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些东西是什么,寻常的京城里断然不会有宫中的密药。
邹觅雪用力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没有任何的清明之意,她麻利的就从自己的头上拔下的发簪,随即狠狠的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冷汗从她的额头落下,邹觅雪有了一丝清醒的打开了酒楼的窗户,虽然这里是二楼,她没有东西能够下去。
似乎是有什么人在门外来回的晃荡,邹觅雪在房间之中找到了那根熏香,随即就用自己的脚将那根熏香踩碎。
她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就在这时,有人从窗户翻了进来,是端木易。
邹觅雪瞪大了一双眼睛能看着他,不知晓这个人来这里做什么,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所安排,那人却做出了默声的标志。
“我带你离开这里。”端木易回府算了一卦感知到了危机还没有过,便用罗盘找到了这里。
邹觅雪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整个人是长出了一口气,幸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身上又一阵热袭了过来,邹觅雪拿着自己的发簪又扎在了腿上,她的手紧紧的掐着端木易的胳膊,声音哀求。
“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害我,就当是我欠你一个大忙,帮我还回去。”
邹觅雪说完话之后就指着地上她踩碎的粉末,要端木易帮自己收拾起来,放在一个小碟子里。
端木易带着邹觅雪到了屋顶,再将她安置好之后,自己便不知从哪里换来了一身夜行衣,大概是听到屋子里没有动静,秦楚楚有一些焦急的打开了房门去看。
邹觅雪在屋顶上掀开了瓦片里看到的是她,心里果然是一阵冷哼,而端木易这个时候却将秦楚楚点了穴,随即将人放到了床上。
邹觅雪已经吩咐,她不是什么心善之人,既然是有人故意的陷害她,那这个亏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那碟子里的香被点燃催发出药力,秦楚楚周身开始发热,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
“就当是她自食恶果。”邹觅雪身上的力气实在是快要用完,她便吩咐着端木易带她走。
在瓦片盖着洞口的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打开,而进来的人正是邹想容的相好喻盛,邹觅雪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却也知道这里会有好事。
那人一进来就被满屋子的密香乱了呼吸,当走到床前的时候,那秦楚楚一身的姣好,依然是让他起了心思。
“你送我回相府。”
邹觅雪已经感觉到自己没有办法控制,她实在是浑身难受,她在端木易的怀里不住的乱动,甚至在对方将她刚放在地上,邹觅雪就要拿发簪扎自己。
“你疯了!”端木易捏住她的手,声音有一些严肃:“何必糟践自己。”
如今自己的身上是个什么光景,邹觅雪心中知道,如今她身上的药效发作,若是没有办法自救,就还是要委身于人。
她好不容易重活了一世,所有事情能够重来,如今却遭人算计,心中都是不甘心。
“你救救我。”邹觅雪实在是滚烫的难受,她有一些不清明的看着端木易,声音*。
“我快坚持不住了。”
端木易冷着一张脸看着她,就在邹觅雪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一个刀手就把人砍晕,随即将人抱在了怀里。
邹觅雪身上的温度不正常,端木易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寒潭甚少人去,定能让她身上的燥热平静下来。
端木易找来了一些柴火在火上烤兔,目光却是有些思索的看着那冷水潭中的邹觅雪。
这女子实在是让他意外的厉害,每一次的相遇都给他惊喜和诧异,尤其是今天这样子的情形,竟然对自己下狠手。
他的目光紧密着邹觅雪,这也觉得这个人的城府也相当的深厚,他们是同类。
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往外溅着,邹觅雪只觉得自己掉入了冰窖,她浑身颤抖的醒了过来恢复了意识,刚一抬眼就看到了端木易。
晕倒前发生的事情和自己做了什么,让她羞得面红耳赤,可当她看到自己在寒潭里泡着的依旧是原来完整的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人并没有趁人之危,是一个正人君子,邹觅雪从寒潭里出来只觉得周身冰冷,端木易拿出了一身普通的衣服。
“京城的铺子不比你们家的用度,将就着穿吧。”
端木易说完了话便走得远了一些,让她换衣服,邹觅雪并不扭捏,等着端木易再次回来递给了她一只自己烤的兔腿的时候,邹觅雪说了一声谢谢。
“我救你只是顺手罢了,也算是你的命,命不该此。”
这人向来就是这幅态度,邹觅雪没有说话,只是说日后有事情,自己一定会尽力去帮。
“刚才你晕倒之际,我抱你只觉得身子太轻,难怪如今你的身材还只是干扁如幼童,你是相府千金,日后爱慕你之人万千,还是要多吃一些。”
“不要脸的登徒子!”
邹觅雪哪能想到端木易接下来说的话,只是又羞又恼,将手里的兔子腿吃了几口,就不高兴的放下来坐到了另一边。
还从未有人这样子的说过自己,邹觅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脯,随即抬起头冷哼,她对自己的身材和魅力,一向都有自信。
气氛一瞬间有一些为妙,他们谁也没有在说话,只是马上就要相府关门了,若是邹觅雪这个时候还不回去,相府恐怕是要乱了。
端木易知道事情的轻重,就吹了一声口哨喊来了一匹马想要带着邹觅雪回城去,邹觅雪还是第一次和男子共乘,一路上都十分的谨慎,相府的门灯火通明,端木易在很远的地方的时候就下了马搀扶邹觅雪下来。
“前面的路我就不送了,往后注意安全!”那人双手抱拳后便上马,邹觅雪也是在看着那人离开后冰冷着一张脸进了门。
众人都对她的一身衣裳感到惊讶,邹觅雪只是说了句自己今日落了水才换了衣裳,并让自己的嬷嬷动静小一些给自己找一些伤药。
她腿上的簪子刺伤的地方在寒潭已经泡胀了,如今撒了药满头的冷汗。
“我的小姐,这可是要留疤的。”嬷嬷得了命令知晓不能说出去,却是心疼。
“等明日,咱们去看一场好戏。”
邹觅雪睚眦必报,既然今日有人暗算自己,那明日必定不能安生,嬷嬷看着她心中装事,也只好帮她掖了被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