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明显是话里有话,邹觅雪凭直觉猜测这个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就快步走上前去堵人。
“你把话说清楚。”
“你想要问的不过是关于未来之事,可是你这个人奇怪得很,我几次为你推算,却是都看不到未来。”
端木易若有所思的盯着邹觅雪的眼睛看,也是没有什么结果:“多行善事结善果,肯定会有善缘。”
“我并不是好人,只要有谁伤害我所重视的和我爱的,那有些事情就不会完。”
邹觅雪倒是从来不怕有人从天道算出来知道自己的来历,她说完了话之后就准备离开了,端木易觉得这个女子越发的有趣,也是准备回相府再给她重新算一卦。
邹觅雪快步的在街上走着,也是想要回家歇息一番,只是在一个路口巷子里,她被赶出来的秦楚楚给堵住了,那人的脸上都是痛恨。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你们相府里的主意,就是想将我和我娘赶出来,明明你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
秦楚楚这般的说着话,伸手就拽着了邹觅雪的手腕,声音里充满了咆哮。
“凭什么你永远都高高在上,你娘不过是丞相的一个续弦,再说了你究竟哪里比得上我表姐?”
秦楚楚的面容可憎,甚至逼迫着邹觅雪的姿态往前:“天降异象,那大富大贵的标志可是我表姐,又何曾落到你的身上去。”
邹觅雪实在是不愿意搭理这个人,抽出了自己的手就想要离开,身后的人却是不依不饶。
“你是否心虚,从那日风筝开始,你就一直苦心积虑的想要把我从相府里赶出来。”
“我没有。”
“你只是不敢承认,否则都是相府的女儿,凭什么你不入宫。”
秦楚楚看着邹觅雪不搭理自己,甚至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她小跑着就要追上来,邹觅雪痛快的回过身来反手给了她一巴掌,直接就把人打懵了。
“即使邹想容是相府的女子,我也与她平起平坐,她娘虽是原配,可我娘也当家主母,我与她的身份并不差。”
“换句话说我是相府的主子,而你不过是来投身我们家门下的食客,反而自己想要当主子。”
“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摆在哪里,还永远想要指手画脚,你永远都不会爬上高枝。”
邹觅雪知道秦楚楚的痛处和软肋在哪里,她偏偏要踩上去,她身上带着明显的上位者的气息,竟让秦楚楚看着有一丝恐惧。
这个丫头究竟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秦楚楚咂舌,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把戏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你如果再敢来我的面前找事儿,我一定加本带利的还给你。”
邹觅雪说完这些话之后转头就走,秦楚楚愣在了原地只能跺脚。
之前因为替邹想容背黑锅,自己被相府的人所不容纳,如今又吃了邹觅雪这样子的巴掌,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家里。
她也正是一个年龄正好的姑娘,遇到这些事情没办法吞忍,回了家中便伏在枕头旁哭。
她娘看着这个女儿这样子的喜怒无常,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也出去做事儿,家里两张嘴总要吃饭。
邹想容是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不过是晚上劝皇上多喝了两杯,皇上便晕倒了,皇宫之中灯烛一夜未熄,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给皇上诊治,亲王都已经到了宫里侍疾。
这件事情在朝野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后宫里讨论这件事情的人也不在少数,当时国师可是亲自算出来邹想容是后宫的福气之星,她自己也是受了诸多好处。
如今皇上在她的宫殿里生病,不少人背地里说邹想容其实是一个灾星,恐怕是要混乱后宫。
“明眼的人可是都知道,这丞相有两个女儿,当日国师也没有说清楚究竟谁才是福星,恐怕这个人是假的。”
宫女们小声的讨论着这件事,邹想容听到了却大动肝火的将这两个丫鬟掌掴,同时将她们下放到了杂役的地方受苦。
如今她十分的难以翻身,而自己的那个妹妹就算是在宫外也给她添晦气,邹想容让自己的心腹太监拿了自己的腰排出宫,直接就去找了秦楚楚。
“娘娘可是说了,这件事情若是能够做成,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那太监说完了话便将一包东西塞到了秦楚楚的手里,秦楚楚如今有了贵妃娘娘的指派,心中也是更加有了底气。
她是早就看着那邹觅雪不顺眼,如今既然有了自己的表姐帮忙,但她更加能够放开胆子去做。
“可若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件事情没有做好怎么办?”
秦楚楚给自己想着后路,也知晓现在邹觅雪心眼子多,还是要留一个后手。
“这里有一块儿玉佩,只要你将它塞到城隍庙墙下的第三个砖头里,自然会有人帮你。”
太监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塞到了秦楚楚的手,也怕她起不该有的心思,严肃的叮嘱着她。
“这件事情务必成功,娘娘可是在宫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秦楚楚不住的点头,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既然是要邹觅雪跌入万劫不复,那这件事情就一定要让她永无翻身的可能。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楚楚都鬼鬼祟祟的徘徊在相府的门口,她毕竟只是一个小人物,也并没有谁注意到了她。
秦楚楚跟踪了邹觅雪三天,发现这个人总是在傍晚的时候喜欢出府,况且身边也不带丫鬟嬷嬷。
秦楚楚知晓自己的表姐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便在将那玉佩塞到指定的地方并塞了一个纸条,要他隔天找一个男子到自己选中的酒楼里。
对于这一切事情,邹觅雪都没有一点知晓,而夜晚的天空似乎更加的漆黑,甚至是连星星都不见一颗。
“要我说明日必出大事,我们是否要打一个赌?”国师府里的弟子不住的调侃说着话,端木易却是并未参与。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也是在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摆开了一个卦阵,这件事情似乎是有蹊跷。
一连算了九个卦,卦象都不太好,端木易只觉得诧异,卦象上显示的出示的是西北角,他从地图上看过去,却只能看得到最尽头的丞相府。
端木易继续往下查,突然算出来此事与女者有关,他的眉头不由紧皱,神色之中也有一丝谨慎。
第二日日头大亮,端木易去丞相府守着,却没有看到自己怀疑的人出来,端木易猜测自己或许想错离开,邹觅雪却是从相府里出门。
她今日是想要去流市里找一些信息的,若是能在这里找一些为己所用的人,日后也有助于她查事情。
邹明雪在街道上走着,突然有一个乞儿向她跑了过来,说是有人在酒楼的厢房中等着她,说是有国师府的事情相告。
邹觅雪以为是端木易找自己,没有任何疑惑的便跟着乞儿来到了酒楼,只是打开房门之后,房间里空无一人。
邹觅雪觉得奇怪,还没有问什么,那孩子便一溜烟地跑了。
邹觅雪大着胆子的进了房间,房门却是突然关了,况且这房间之中有一股异香,闻着让她的头有一些昏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