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楼来,青年便是见到一隅五人,酒香自是肆意。便是笑而上前,身后三五身影紧随。
“香醇味腾天,云昏不知去。”青年拱手笑言,“阁下有酒如此,可否赏赐一杯?”千金易得,醉酒难寻。青年自是好酒之人,不然不会如此。
墨渊笑而观其型,虽锦衣而无掩精悍之气,刀刻铁勾之面,却是陪的爽朗无猜。君瑶自是起身让座,静立墨渊身后。只那一抹惊艳,便是青年醉魂矣。只君瑶冷颜无情,只得收了心思。
“多否?不多矣。”墨渊举壶轻摇,却闻流光晃盏之声,已是不多。“可否一坐?”青年轻笑,收神而言。墨渊自是察觉随后几人冷峰暗竖,似有逼迫。自不在意,便是伸手请坐。
“公子行伍之身,何故来此?”墨渊轻言,虽酒不多,亦是斟满小二递来精盏。青年挑眉不复此言。“前言琉璃少,却是酒满盏。阁下欺人矣。”青年低语,扬眉。
“军卫国,国而安。酒敬军而非人矣。”墨渊轻笑而语。此言倒是引得青年身后怒然,却是未动分毫。只观墨渊几人,愈发不善起来。
“如此倒是不能尝矣。”青年叹而举盏,便是起身向东,倾酒于地,酒香四溢。复而坐席。“阁下此言,倒是另吾惭愧。”青年脸色稍沉,笑容收敛。“益州远中央,近荒蛮。素有蛮族蛊虫之师。守得一方安宁已是不易。”
墨渊自明,益州山俊林深,蛊虫为祸常有之。复而倾壶置酒,却真是零零无几。“倒是真无矣。”墨渊笑言。
“阁下所服,非常人。吾虽行伍,益州公子自是认得一二,却未有相识,恐非益州人尔。”青年低言而观。
“公子眼力。吾等青州人士,知益州山奇俊秀,便是慕名而来。”墨渊笑言。
青年阖首。“青州遥远,此行多未知。”“虽有一二故事,却也平安而至。”墨渊解释。“公子亦非常人。途经于此,非要事而不留。”
青年微怔,便是苦笑摇首。“阁下恐笑。吾今以二十有三,家父催促得紧。便是包下醉仙二三,请石城代嫁千金一聚。家父唐突,亦是行伍之身。如此自是尴尬。好歹雅间有遮,只这滋味,实不好受。”
墨渊听闻无奈,行伍之身无拘小节,只这般所为,似是唐突。千金绣楼藏玉容,低言温语羞此事。青年家父倒是雷厉风行。
墨渊笑而不语,青年沾唇而抿。“真是好酒。”军不好酒,君不思美,此乃怪事矣。
未几,轻铃绣娇停楼前,锦绣碎步摇生怜。倒是有千金已至,自有女侍相迎,遮光而上。
“令堂好气魄。”墨渊轻笑而言。不见其容,唯见其行,倒是婉约若水一般女子。此等千金藏绣楼,却因一令而入楼。丫鬟女眷随后,自是红婆侍女若干。
“军镇四方而寒匪胆,令出八门而惊蛮夷。求安矣。”青年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