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明了。千金藏秀阁,安平秀鸳鸯。少年出征日,乱世剪烛光。石城如此,皆是为求心安。军可护一方安宁,自是不藏尔。千金羞赧,自是遮光而入楼。
“阁下此行,可遇蛮兽?”青年抿酒长舒低问,知壶已空,自是细品慢尝。小二告声叨扰,取身后小童锅盆,奉上鹿肉清煮之汤。
“未见。”墨渊蹙眉而语。青年不言而抿酒。“不瞒相告,益州多山峦。不知何时,便是有蛮兽出没。曰颙,阁下有闻否?”
墨渊挑眉,却是轻思。“颙者,其鸣自号,见则天下大旱矣。”轻言而语。
“听猎户有闻其声,便是相询。”见墨渊知此,青年低问。“仙人可有安平之法?”
墨渊微怔而观。“许是进楼而知?”浅笑相询。知此兽者,唯修行之人尔。益州数年大旱,忽闻此言,自是联想。青年不似随意而言,墨渊才有此问。
“进楼酒香疑惑,以颙兽而试之。仙人勿怪。”青年未见墨渊反驳,便是起身行礼。“益州久旱无雨。虽八州相助,而无以过。粮十运而九耗于路,得一者亦是军营贵胄而分。仙人救命。”
言必,扯摆半跪于地,墨渊轻思不语。安平闻鼓瑟鸣,世乱而妖兽出。只妖兽与人有别,虽是有约。如今现于益州,恐非善事。
“将军请起。”墨渊抬手低语。青年起身侍立而待。“此非易事。白泽图语,有妖兽万一千五百二十余种。为安宁而定约,如今不见以千百余载,若非枉言,便是大事矣。”
青年自是不明此中之事,便是求言。“仙人善念,益州生灵苦矣。”
墨渊沉思。“此事吾知,便是一探究竟。若是枉言,再言后事。”墨渊沉言,若妖兽于此,恐约有变。虽有紫梦之事,妖兽之变为重。
“多谢仙人。”青年感激。益州数年大旱,祈神而无果,多有村庄祭祀儿女,家破人亡矣。原近令丘山,遣人相求而无果。令丘散仙苦修数千人尔,却是不知为何。
“无碍。”墨渊起身。此事重要,墨渊自是亲自走上一遭。“汝等在此等我,吾去去便回。”杜老几人起身应下,墨渊身散影消于原地。
“颙。”墨渊身处千丈之空,益州荒色尽现于眼。寻山荒草枯,火燃之地。东北有灼热之浪扭曲。墨渊便是纵身而往。
“仙人何去?”青年自是无知修道之术,见如画之郎消散于前,自是惊异。
“查颙之事矣。”杜老低言,藏雪之眉蹙起。“君瑶,少爷此去恐有事端。汝随后而去。”
“是,杜老。”君瑶应下。此间四人,唯君瑶可追之。言必,君瑶亦是出楼而去。
青年见此,心中已安七八。“多谢诸位仙人相助。”拱手言谢。
“若此事为真,言谢者恐吾等尔。”杜老蹙眉沉言。楼倒先有纹,树摇风先至。此事可大可小。杜老阅古今,自知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