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家村,很容易就找到了小家客栈。客栈木门关上了,显得那条写着招牌的布条,在风中更冷清。我们敲门,没有回应。这时那日来客栈帮忙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他问“你们找蔡伯吗?蔡伯疯了,现在还在医院哩!”
我心里又一阵寒战,“疯了?到底怎样疯?在哪家医院?”
“你去镇上的人民医院看看就知道了。”
蔡伯叫蔡全,全部的全,知道医院和名字,应该不难找。我和文候决定返回镇上先找蔡伯了解情况。因为那天大伙拉着我离开的时候,蔡伯望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直觉告诉我,他应该知道望山的秘密。
我们直接到镇上人民医院的神经内科找,果然就在那里。我先找到值班医生了解情况:“胡言乱语1天”入院,诊断是NMDAR脑炎,做了腰穿,脑脊液中找到抗体,症状也符合,用了激素治疗,现在症状好转了。有了基本了解,我们再去病房见蔡伯。蔡伯一眼就认出我了。他再看了下文候,说“你没事,小伙子还不错。”
“蔡伯,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望山的事情?”
“我从懂事开始就跟着父母在客栈干活”,蔡伯头脑清晰的说“那时候每隔一段时间,有时候是几个月,有时候是几年,文家都会来客栈住上一天。我知道他们是来送殡的。我母亲说,文氏很多年前就是个大家族,比现在还要庞大,而且很早就经商,有钱,每次来住客栈都会给我们太爷爷一大笔钱。我们客栈是太爷爷留下来的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文氏衰落了,大部分都住在山上靠务农为生,最近二十年才纷纷下山赚钱。”
蔡伯停了下继续说,“那一年我20岁,娶了老婆,生了娃。文氏的送殡队伍又来投宿了。那天我听说山上的陪葬品有金银珠宝,等送殡队伍离开我就上山了。然后就,就开始下大雨,下好大的雨,一片漆黑,我怎么也爬不上山,还从山上滚了下来。但是我没事,而我的娃儿却病了,接着老婆也病了,然后他们都。。。”蔡伯掩面哭了起来,“后来,过了不久,文氏的人又来送殡。我听几个折返回来客栈的老太说,除了参加葬礼,其他时候其他人都不能上望山,否则都会遭受厄运。”
“平时都没有人上山吗?砍柴之类的。”我问。“我以前也上过去砍柴,但自从那次后,就再不敢去了。”“其他人呢?其他人知道金银珠宝的事吗?有专门去盗墓的吗?”“曾经有几个村民上去过,回家后都不是疯了就是家里出事,之后就再没有人敢去,连上山砍柴都不敢。”
我对蔡伯说“我们想再上去看看。”
蔡伯叹了一声,然后说“你们遇到天气变就赶紧下山吧。”
就这样,我们道别了蔡伯。
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我怕文候身体吃不消,赶紧带着他回酒店休息。
睡觉前文候对我说“我那银行卡多出来的五百万,如果真的是六伯公的陪葬品,我们就把钱还回去。”我点点头,抱住他,那一晚,我睡得特别香,连文候做噩梦惊醒也没吵到我,因为我逐渐觉得文候还是我认识的文候,他没有做坏事,没有瞒住我,就算望山有多么神秘,我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