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秦寿兄台…”众人纷纷抱拳向秦寿施礼。
秦寿忙作谦地摆摆手道:“我只是略尽举手之劳罢了!大家都是兄弟,别说那么见外的话了!”
“秦寿兄台说的对!我们大家都是好兄弟!”秦山笑着应和道。
“秦山大哥,你们这次行动应该说很谨慎,可为何还是会被官府查到呢?秦寿疑惑地问秦山。
“是啊!这次行动这么谨慎…”众人听了秦寿的问题,顿时议论纷纷。
秦山皱了皱眉头,眼神骤然一凛,“难道我们之中有官府的探子!”隐隐地,他的漆黑的瞳孔里似乎放射出一道道诡异的神色。
“哈哈哈哈…”秦寿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有一位身着粗衣年轻人大笑着走了出来,径直走到秦山家大门口,突然一转身,目光狠厉如刀斧般注视着满头雾水的众人,缓缓道:“本人就是官府的秘密安插在你们中的探子!可惜,你们知道得太晚了…”说着,他伸出手缓缓地拉开了他身后的大门,只见大门外早已层层叠叠地围满了几圈张弓拉箭、披坚执锐的官兵。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怒不可遏地指着那个年轻人骂道:“你这个狗贼!我们定会把你挫骨扬灰!”
“哈哈哈哈…”年轻人又仰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你们这群该死的恐怖分子!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我还会考虑给你们留一条全尸!”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非常狠毒,似乎有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隐匿其中。
这时,秦山突然像一只勇猛的野兽般飞蹿着扑向了那个年轻人,几乎使出了他毕生最大的气力。同时,一把尖锐的匕首迅速地从他的袖口中滑出,精准地被他捅进了那个年轻人的胸口,然后迅速旋身关上了大门。那个年轻人浑身颤抖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盯着突然插进他身体中的匕首,猛吐出一口鲜血,失神的眼睛圆睁着断了气。
“兄弟们!大家不要害怕!到了此刻,我们反抗也是死,束手就擒也是死,同样是死,我们不如豁出去跟官兵血战到底!”知道此刻身陷何种险境,秦山只得义正词严地对众人大喊道,语气中是秦寿之前从未听到过的果敢。
“好!我们跟官兵拼了!”众人顿时热血沸腾地应和道。
“好!大家赶紧从周围拿一些能作为兵器的器物,我们冲出去!”用力拔出****进那个死去的叛徒胸口上的匕首,秦山对众人大喊道。
“大家快点!”秦寿也拼命喊道。
官兵已经开始撞门,木质的大门不知被官兵用什么重物撞得“砰砰”直响,仿佛低沉的雷鸣。终于,脆硬的木门不堪重击,被官兵用一根结实粗壮的圆木树干撞碎成遍地的残碎木板。随后,半蹲在门口张弓拉箭的官兵纷纷射出一根根利箭,仿佛一条条笔直飞行的蛇,飞速地射向了手无寸铁的英雄会成员,多人猝不及防地被射伤。
这时,一位骑在马上的军官从马上跳了下来,抬手示意弓箭兵停止射击。然后大声劝降道:“各位英雄好汉们,在下乃荆城驻军统领高浪!你们不要再作无谓的斗争了,快投降吧!我保证,所有人一律从轻发落!”
秦寿一听,心脏陡然一惊,立时记起此人曾经在落芸楼欲要轻薄名茗。于是,赶忙小声地对秦山说:“秦山大哥,千万不要相信此人!此人并非正人君子!”
然而,看着身旁受伤的兄弟痛苦的呻吟,秦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秦兄台,你也看见了,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我不能白白葬送了兄弟们的性命,现在有一线生机我们都应该好好把握!”
“秦山大哥!可是…”坚信自己是在拯救大家,秦寿仍据理力争。
“秦兄台!”秦山蓦然打断秦寿的话,轻轻拍了拍秦寿坚毅的肩膀,“对不住了!”然后,便带头高举起双手走到高浪面前恳求道:“将军,我是主谋,你抓我吧!拜托你放了其他人!”
“哈哈哈哈…”高浪仰天大笑着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刀架在秦山的脖子上,然后一挥手对身边的官兵道:“把他们统统都给我抓起来!”
“遵命!将军!”一群持刀提绳的士兵应声冲进秦山府中将其他人都捆绑了起来。
“把他们都带出来!”很快,束手就擒的“恐怖分子”们都被尽数捆绑,高浪便拿下架在秦山脖子上的刀刃。但随即有两个士兵冲过来把秦山结实地捆绑了起来。
英雄会的成员被结实地捆绑着排成一长列被官兵驱赶着走了出来,当秦寿昂着头路过高浪的身边时,不小心与已骑在马上的高浪对视了一眼。高浪睥睨着桀骜不驯的秦寿,忽然想起了曾经在落芸楼与秦寿发生的矛盾,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心里似乎开始思忖起折磨秦寿的方法。
在这场看似和平的抓捕恐怖分子的行动中,荆城官府可谓仁至义尽。然而,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一场庞大的阴谋正隐藏在所谓的仁义背后。
大家被高浪带到了县衙,高浪谄笑着向高耿忠禀明了战果后。便厉声命令手下将大家关押进了县衙的监牢中。
这时,县衙的主簿被五花大绑地推倒在了高耿忠的脚边。主簿哭喊着哀求道:“高大人!饶命啊!小的真不知那伙人是恐怖分子!”高耿忠狞笑着拔出佩刀指着跪地求饶的主簿,利落而又狠毒划破了他的喉咙。然后,与高浪对视了一眼,冷笑道:“哼哼!不要把那伙该死的恐怖分子一下子就弄死了!要慢慢地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说完,两人都狰狞地仰天大笑起来。
大家刚刚在黑暗肮脏的监里坐下身,突然有两个提着灯笼的狱卒走了过来,站在牢门外用灯笼照了一圈,指着秦寿大喝道:“你,出来!快点!”
秦寿满脸不解地看了看两个凶厉的狱卒,傲然地走了出来。
两个狱卒粗暴地抓起秦寿的肩膀,用力地把他推向前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秦寿桀骜地甩掉两个狱卒抓住他肩膀的手,大声喊道。
“他娘的!不要唧唧歪歪的!到了不就知道了!”一个狱卒又猛地抓住秦寿的肩膀,凶神恶煞地推搡着他吼道。
秦寿就这样被两个狱卒野蛮地推搡到了隔壁一间空旷黑暗的牢房里,两个狱卒把秦寿推倒在了地上。秦寿怀中的那本《诸葛真经》也不小心从怀中窜了出来。
两个狱卒顿时眼睛一亮,立即捡起来乱翻一通。当发现书中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后,扬手扔进了身后铁架上架着的铁锅里作引火之用。随后用火石点燃并放上木块升起了火,炽烈的火光顿时照亮了一大片黑暗。
秦寿怒不可遏地冲两个狱卒咆哮道:“混蛋!我的书!还我书!”
两个狱卒听了愤怒地冲上来把秦寿双手拉开架到了两个伫立的木柱中间,并粗暴地把秦寿的双手分别反绑在了木柱上。然后大摇大摆地退了出去。
透过昏黄的火光秦寿看清四周有着许多奇怪的器具,看样子像是专门折磨犯人的工具。秦寿心中已猜到了一二,肯定是那个卑鄙小人高浪命令他们这么做的!但此刻秦寿心中完全没有感到恐惧,愤怒的火焰已燃遍了他的全身。
这时,一声声沉重的脚步渐渐地走近了这间地狱般恐怖的监牢里。秦寿抬起头,只见身披战甲的高浪双手似乎抱着一位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子缓缓地走了进来,在秦寿面前近一尺远的地方轻轻的放下怀中的女子,一把抓起那位女子的头发,把她的脸仰起对着秦寿。
在昏黄黯淡的火光映照下,仍然可以看出那张脸毫无血色。
“名茗!”秦寿忽然失控地惊呼道。
空旷的牢房里,秦寿惊颤的声音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