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不是研究历史的人来说,要知道对中世纪作何观感是越来越困难的事情。波瓦洛[52]的“世风日下”和维多利亚时代所塑造的穿着锁子甲、上唇蓄着“阳刚髭须”的童子军导师同样让人觉得难以置信,而且我们没有明确的事物取代他们的位置。但是,唯一重要的问题当然是:中世纪有过精神上的统一和我们现在已经失去的欧洲共同文明吗?道森先生的回答是“有过”,但语气不是很肯定。他似乎认为中世纪只是在十三世纪短暂地实现了整合,而瓦解的种子在那时就已经种下了。
他的书大部分内容与文化发展有关,我认为它展现了非凡的博学。他对通过普罗旺斯传到欧洲北部并带来对浪漫爱情的推崇的阿拉伯影响的评论格外有趣。关于《皮尔斯·普劳曼》[53]的那篇文章本身是一篇好作品,但它无视几个世纪来的冷遇证明朗兰的作品根本不堪卒读这个事实。
这本书几乎没有我们已经认为信奉罗马天主教的英国人一定会说的废话。事实上,它似乎出自一个法国人的手笔。发现即使在英国仍然有能够比骂骂咧咧的贝洛克[54]和嗤嗤傻笑的诺克斯[55]更好的天主教作家,实在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