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首译文诗里你基本不可能了解到原来那首诗的意境,当你不懂原文的语言时更是如此。但是,有时候译本能够精确地表达原意,而且本身就是好诗。英语很缺乏韵脚,特别是那些非常重要的词语(“死亡”、“自我”、“爱情”、“受伤”等)都没有韵脚,因此,译者必须首先是一个富有才华的韵文诗人。莱斯曼先生肯定通过了这个考验。他的韵文非常精彩,而且他还有其它优点。这本书的开头那首诗就是非常好的译本:
在那茅屋渐稀的地方,
竖起了新的窄腰房屋,
穿过凌乱的脚手架和呛人的灰尘,
彼此询问田野到底在哪里:
只剩下苍白惨淡的泉水,
支架和篱笆后是炙热的夏日,
孩子们和樱桃树病恹恹的,
秋天还有待时日才能带来慰藉。
请注意第二节的那些精妙的韵脚,它忠实于传统,却又避免了英文十音节诗句的拗口效果。同时还请注意“ailing”与“reconciling”顺耳的谐音。无韵诗《俄尔普斯、欧律狄刻、赫耳墨斯》是一首杰作,而《亚香提》也是,它开头的那节诗隐约让人想起波德莱尔,但“lithe”这个词用得不怎么好。
这是一本光凭自身就能够带来愉悦的好作品,但并不能让读者更深入地了解雷纳·玛利亚·里尔克。你所得到的主要印象是淡淡的哀愁——忧郁,希望这个词不会让人想起《漂亮的乔》——或许任何时代或国家的任何诗人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