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是害怕极了,腿脚发软,止不住的颤抖。
薛兹凝神看着我,莫名觉得心安,我也痴痴的看着他,眼中心中耳中全都是他。
他的部下正与挟持我的歹徒商议着什么,我只能见他薄唇一张一翕,许是忘记了吧,对于他当时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晰。
最后只能记住,有一支箭擦着我的脖子没进了身后的歹徒,而他临死前也不忘将我推下城墙,站在他的角度也算是尽孝了。
最后的画面便是他丢下了手中的弓箭向我扑来,我坠落城墙,后来去看时才发现那城墙高的可怕,最起码坠落时必死无疑,将触地时才接住,借了缓冲,并无生命危险,却留下了暗伤。
其实当时心中无丝毫恐惧之意,还呆呆地看着他,似乎看见了他留下了一滴晶莹,在空中显得格外显眼。
……
回过神来才发现,我刚刚做了什么,薛兹的脸绯红,却依旧遮不住那个唇印。
“安年……你放开我……”他的声音细如蚊,我却听得清楚。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死死地拽着他的手,再抬头看一眼唇印,咬了咬牙,硬下心来,倾身贴了上去。
许是他害羞了,他的唇格外炙热,我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心砰砰乱跳。
第一次难免有些生疏,磕到了他好几次,实在喘不上呼吸才分开,可能是精神太过紧张,脑子晕乎乎的,有些不真切,与此同时还有一股莫名的燥热。
薛兹呆愣愣的看着我,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现在实在热的慌,只能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
就将解开最后一个扣子,是他突然向我扑来,将我压倒在床上。
我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将要发生的画面,羞的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
迟迟没有动静,只有一股冷风吹来,缓缓睁开眼睛,房内已空无一人。
看着他替我掖好的被子,莫名有些失落。
坐在门外吹了一晚冷风的我果然生了病。
薛兹叫了他的部下给我送了药,可他本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今日,部下又来了。
“夫人身体可好些了?将军日日念叨着夫人。忧心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也是个乐天开朗的,我时常能在薛兹身边瞧见他。
“好多了。”我盖着毛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听见外面又有吵闹,猜就是他来了。
“听见没?我家公主好多了,跟你说就是不信,一个大男人天天跑公主院子里成什么样子?”春桐不是很喜欢他,每次来总免不了跟他吵闹一番。
“将军吩咐,我要亲眼看见夫人才能回去。”
“那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吧?”
“当然,哼!”他插着腰对着春桐皱着鼻子哼一声,恢复一派温和转过头来,“那夫人我就先回了将军,也让他安心。”
“好,让他也注意歇息,莫要让本宫担忧。”
“是,夫人。”
“江小公子,慢走不送。”免得他又与春桐吵闹,我差了敛秋去送,也是第一次知晓他的名号。
“江小公子……可是我听闻过的江泊延江小公子?”我似乎在哪儿听过江小公子的名号,碧珺好似提起过他。
“对啊,就是那个乖张顽劣的江小公子,也不知将军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春桐对那江泊延可谓是十分不屑,知晓他身份之后,我倒是有些理解了。
江泊延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坊间人人闻风丧胆的小魔头,惹是生非已是常态,除却与他外貌评价,可谓是劣迹斑斑。
薛兹与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顽劣之人一旦被打趴下了,便会对打服他的人忠心耿耿。
如此也算死缠烂打,在薛兹身边混了个副官,但依旧顽劣不堪,全是些小打小闹恶作剧,报了官也只是口训一下,让人束手无策。
“春桐,阳阳一向不收无用之人,既然将他收为麾下,自然有他的优处,下次见了要好好说话,姑娘家家老是这样,如何寻得个好夫家?”
“公主~春桐才不要什么夫家,春桐只想一直陪着公主。”
“瞎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不寻夫家的道理?况且你这小脾气,是得好好找个人替你收一收。”我颇为宠溺地戳戳她的脑门,春桐是服侍母妃的丫鬟偷偷生下的孩子,其母以命相抵才换的她一条生路,母妃与我对她也多了份怜惜,这小脾气也慢慢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