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梁益一说,萧逸衡也觉得是有可能,在他的记忆中,苏梨裳是不会习得医术的,上次夏儿流产时是她所救,虽然从那之后,夏儿和他便出现了矛盾。
更何况,若时她和白生没有联系,白生又怎会寻到这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揭示真相,只是之前并无人在意罢了。
鬼医向来是一脉神秘的存在,治病救人的方式也是不寻常的,传闻鬼医可以使人死而复生,又懂得巫术,可以使人听从调令,只是鬼医一脉一代只有两名弟子,若是鬼医壮大,可以说得鬼医者得天下。
萧逸衡猛地想起,为何之前白生说苏结夏是被人下了蛊,想必他们一脉的蛊母都为同一条吧,所以白生才可救好苏结夏。
虽然在军营中,并未看到苏梨裳和白生私下有什么交集,但这更证明了二人的关系。
他想起刚刚进到她的屋内,苏梨裳在身后藏了一物,应该又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来人!将这毒妇给本王绑起来!”
萧逸衡一招手,顿时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将苏梨裳绑了起来,这些壮汉是营中官阶最低的人,也是旁日里苏梨裳最瞧不起之人,平日中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言语。
所以这些人见可以折磨苏梨裳,每一个人的下手都是极重的,若是掀开苏梨裳的衣裳,她被抓着的手臂,上面青紫的痕迹应该不会很少,接着萧逸衡又派人搜了苏梨裳的身,果不其然,一个黑漆漆的匣子被人寻了出来。
打开,黑匣子中是一条极其丑陋的虫子,这虫子全身呈红色,在见到光亮后,不停的挣动着身子,看上去颇为渗人。
这虫子想来也可以猜到是什么东西,苏梨裳眼中露出愤恨的神情,这心蛊还未苏醒,若是苏醒,只要闻到属于那人心头血的味道,必会钻体而入,到时萧逸衡就算想要反抗,也是来不及的。
只是现在她还未等将心蛊唤醒,就被他识破了,真是该死。
察觉到苏梨裳的表情,萧逸衡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这手帕是艾玛丽当时所送之物,上面有着好闻的香味。
蛊虫喜香,闻到味道,立马就向着这香味的地方爬去,萧逸衡猛地用手帕包住心蛊,叫人硬生生将苏梨裳的嘴巴掰开,在苏梨裳惊恐的目光中,将这心蛊给她喂了下去。
苏梨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炼制的蛊虫有一天会进到她的口中,苏梨裳被喂了心蛊之后,顿时就用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想要阻止它下去,但蛊虫全体湿滑,又被她的血所炼制,闻到熟悉的血腥味,当然不会出来。
只见苏梨裳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炼蛊者若是吞食了自己的蛊虫,势必会得到反噬,就如同现今的苏梨裳一样。
蛊虫会啃噬她身体的血肉,以求寄生在她的身体里面,慢慢苏梨裳就失去了挣扎,口中流出了鲜血,晕了过去。
虽说蛊虫是毒物,但却不致命,只要找到母蛊将它引出来便可,蛊虫一日不除,苏梨裳便会一日遭受这万虫蚀骨之痛。
见她晕倒,萧逸衡派人将她压去了大牢中,并戴上了脚铐与手铐,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对苏梨裳有任何的姑息。
苏梨裳被拖下去之后,萧逸衡又派人搜了她的房间,找出不少她往日害人的东西,又发现了一本医书,直接交给了梁益。
那本医书是苏梨裳自己根据所学,自己收拾出来的一本医书,上面不仅记载了鬼医的秘密,还有如何治蛊以及控制人心的方法。
还有一个十分精致的瓷瓶,是在苏梨裳的内屋所找出的,这瓷瓶摸着冰凉无比,瓶体通透,想必是上好的材料制成。
隐隐还散发着些许的凉意,在萧逸衡想要打开的时候,梁益大叫:“王爷!且慢!”
萧逸衡闻言疑惑的看着梁益,不知他为何出声,梁益将瓷瓶夺过,在瓶口处涂了些药粉。
刚刚他在苏梨裳的医书中了解到,这是鬼医中独特盛有母蛊的器皿,名叫白羽晶珠,这瓷瓶可使得内中的母蛊进行沉睡,又可保母蛊的活性不减,是上好的器皿。
梁益刚刚大叫出声也怕是萧逸衡直接打开瓷瓶,若是发生什么事情便不好了。
“王爷,这瓶中乃是鬼医门派中最有剧毒的母蛊,也是鬼医最贵重的器皿,还是小心些为好,这本书是苏梨裳自己所著,其中不乏有些害人的东西,还请王爷做主。”
梁益说着将医书交到了萧逸衡的手上,等待他去发落这些东西,学便不可学杂,虽然这医书里的内容对梁益是有着极大的惑诱力。
但这里面所述很多都是与自然不符的,鬼医一脉本就是在与天作对,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所以还是不窥探天机为好。
萧逸衡接过,连瞧都未曾瞧过一眼,直接扔到了这屋中,派人将屋子全部烧毁,任何东西不能留下,只带走了那个瓷瓶,在屋内并未发现什么可以作为通讯工具的物品,想必他们之间的联系,很可能就是通过这蛊虫来传递信息。
看着燃起来的熊熊大火,梁益是有些心疼的,这苏梨裳也是一个学医的天才,通过鬼医所学还能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若是用到正途,必能救许多处于火热之中的病患。
但自古以来没有任何一脉是由女子继承,想必苏梨裳学的也并不是鬼医的精髓,若是她学到真正的鬼医之术,想必这天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她了。
傍晚,萧逸衡去了地牢,牢内潮湿阴冷无比,来到苏梨裳的牢门前,发现她已经苏醒,呆呆的坐在角落,身边时不时的还有老鼠经过,但苏梨裳像是未瞧见一般,依旧保持一个姿势。
见他盯着苏梨裳,一旁的狱卒讨好似的说道:“王爷,已经全部按照您的吩咐,这是地牢中最肮脏、最破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