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
只听萧逸衡对着角落低吼了一声,便有一人从暗处走出,身着黑色行衣,连面孔都被黑纱所罩,拱手行礼道:“主人!”
“加大范围搜寻白生的下落!必要活捉回来见本王!”
“是!”
影卫应道,转身便没有了身影,萧逸衡瞧着案桌上的信纸,越发的生气,苏梨裳!很好,触动了他的逆鳞,如今便不用再姑息了。
苏梨裳此时正在房内炼制心蛊,已是过了七七四十九日,心蛊马上就要炼制完成,到时任任何人也无法阻止萧逸衡和她在一起。
就在她依旧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时,只听哐的一声巨响,房门碎裂,萧逸衡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先将装有心蛊的瓷瓶放好,这时萧逸衡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萧逸衡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伸手掐上了她的脖颈,使她被迫双脚离地,萧逸衡手上的力气加大,苏梨裳的脸色立马就涨红了起来。
“说!为什么要一步步的陷夏儿于不义之地!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骗本王!说!”
听到萧逸衡的怒吼,苏梨裳嘴角漏出了笑容,没想到她如此加急的炼制心蛊,还是没有等到那个时候。
以他的聪明不会猜不到这一切,只是之前他一直被情绪所左右,才会蒙蔽了双眼,也是如此才会被自己所利用。
“是我骗了你,还是你自己本就对她不够信任?若你可以完全的信任苏结夏,怎会被我们钻了空子?人……果真都是自私的,只会将自己本身的错误归结到别人的身上……”
苏梨裳十分不屑的看着萧逸衡,她的目光令萧逸衡十分的不舒服,她的话更使得萧逸衡怒气上涌。
“你说什么?本王何时未曾信任过夏儿?是你一直在利用本王,利用我的同情心,来达到自己龌龊的目的!”
萧逸衡不禁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咳……咳咳……”
此时的苏梨裳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只得用手不停的拍打着萧逸衡的手臂,但这对萧逸衡完全不起什么作用。
萧逸衡如今眼眸发红,情绪失控,也不知是怎的,他会如此的控制不住自己,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必须要通过一种途径来发散出来。
对苏梨裳的憎恨,对自己的责怪,加之长久以来所面临的困境,使得萧逸衡的怒火更甚。
“王爷!快住手!苏姑娘马上就要死了!”
梁益大叫的声音在此时传来,他今日本是照常去萧逸衡的房内替他诊脉,去了房内却没有发现萧逸衡的身影,瞧见案桌上的信纸,便知萧逸衡很可能来到苏梨裳这里。
萧逸衡身体里面的寒气过甚,此前服用的雪莲,本就是极寒之物,再加上在大牢内寒气侵体,所以梁益在萧逸衡的药中,加了几味火属性的药材。
这些药材的药性十分强烈,虽说对治疗有很大的帮助,但它所带来的弊端,就是会使人的情绪失控,极易发怒,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情。
本想着这几日为他换几副药来控制一下他身体里面的热之气,但今日看来,萧逸衡的情况比他所想的还要严重些。
虽然他的喊叫使萧逸衡顿了一下,但却丝毫起不到任何效果,转眼看着苏梨裳,她的挣扎已然是小了许多,若是再不阻止萧逸衡,那苏梨裳必死无疑。
“王爷,你要是杀了她就真的寻不到王妃了!”
情急之下,梁益大吼出声,只好将苏结夏搬出来,果真,萧逸衡在听到关于苏结夏的事情,竟真的松开了苏梨裳。
失去把持的苏梨裳就直直的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苏梨裳终于得到了呼吸的机会,不禁猛咳,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刚萧逸衡的眼中有着嗜血的光芒,若不是梁益及时的拦阻,萧逸衡怕是真的能够杀了她。
她脖颈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见,已经隐隐有血迹出来,可以看的出来萧逸衡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重新活过来的苏梨裳此时还心有余悸,虽说她是不怕死的的,但真正接触到死亡的边缘,人往往是害怕的。
“你刚才所说可为真?”
萧逸衡松开苏梨裳之后,缓缓向着梁益走来,梁益被他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到,说话不禁结巴了起来:“的确……如此……她……她是鬼医传人……”
接着紧忙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萧逸衡,生怕他一个气急,也像对苏梨裳那样对待他,恭敬道:“王爷,你现在被邪气入体,需要将这粒丸药服下,方可缓解心中热之气。”
萧逸衡听闻后,毫不犹豫的接过瓷瓶,将药丸吞了下去,这药丸冰凉无比,正好将那股热的感觉除去,之后萧逸衡便闭上了眼睛。
缓过一会,萧逸衡重新睁开了眼睛,这次他的眼神中那种嗜血杀人的感觉全然消失,一旁的梁益不禁松了口气。
“怎么会如此?”
恢复如初的萧逸衡向着梁益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丝丝的不悦,冰冷的眸子直射到梁益的身上,使得梁益感到如处冰洞之中。
“回……王爷的话,是因为您先前伤的实在是太重了些,所以下官才用了些药性猛烈的药材,但它们的火性太足,才会导致您控制不住情绪……”
闻言,萧逸衡了然,怪不得近日他总觉得身体里面有股莫名的火气,想来也是与最近所食有关。
话落,萧逸衡想起梁益刚所言,问道:“她和本王的夏儿有什么联系?为何有她会找到夏儿?”
“经下官所知,这世上能够用得心头血之技法,除了鬼医一脉再无他者,白生和她均使用过这样的技法,据观察,她和白生治人时所用的方式以及用药都是相差无疑的。
若是下官没猜错的话,她和白生必定师出同门,若真为鬼医传人,他们之间必定会有某种不同寻常的联系方式,所以她必定知道白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