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衡向他摆了摆手,狱卒识相的离开了。
“怎么,是来看我有多惨的吗?”
苏梨裳背对着萧逸衡缓缓开口,语气中多了些许的悲凉。
“你有今日全是罪有应得。”
萧逸衡淡然的说道,苏梨裳闻言冷哼出声,接着道:“我罪有应得吗?那你也是帮凶,你以为你会逃脱的掉吗?
你根本就不爱苏结夏,你只不过是享受将人困在手心中的那种感觉,你若是爱她,为何我有了你的孩子?
你若是爱她,为何还会怀疑她和白生有染,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了,自古以来,皇家最出薄情寡义之人,除了权力,你们男人不会在意任何人。”
她的话一出口,萧逸衡便有些受不住了,苏梨裳的那个孩子,已然是成为了他生命中的污点。
自从知道当日救自己的人是苏结夏之后,萧逸衡每天都生活在困苦与自责之中,是他对不起苏结夏,有愧了苏结夏对她的感情。
“萧逸衡,你才是真正的罪有应得,而且你还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年幼时,口口声声说日后要娶我为妻,最后你却娶了苏结夏做你的妻子,那时的我们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今看来,我和苏结夏才是真正的可怜人,被你玩于手掌之间。”
说到此的时候,苏梨裳顿了一下,缓缓的走向萧逸衡,在她的面前抚上了自己的腹部,笑道:“你知道吗,这里曾经是有我们的孩子的,但现在我连一个做母亲的机会,都不再有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你将我关着,不就是想要从我的口中得到白生的位置吗?我告诉你就算我死都不会告诉你他们的位置,我鬼芷以鬼医传人的身份起誓,诅咒你这辈子都爱而不得,永远也找不到苏结夏!”
还未等她接下来说什么,萧逸衡伸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的缩减手上的禁锢,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又要重新来过,但此时的苏梨裳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恐惧,代替的只是无尽的绝望。
这就是她从年少时就喜欢的男人,如今自己却要死在他的手上,说来也真是悲哀。
她本以为这次的萧逸衡会直接给她一个了断,但是没想到是萧逸衡松开了手,苏梨裳顿时就瘫软在了地下。
萧逸衡此时也跟着蹲了下来,用手尖提起了她的下颌,十分鄙夷的眼神瞧着她:“苏梨裳,现在还不是时候,本王先让你这样耻辱的活着,如今你也死不了,好好享受本王为你准备的大礼吧,就当做是偿还夏儿所受的伤痛。”
说完便狠狠的甩开了她的头,接着萧逸衡向着狱卒招了招手,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离开了。
在萧逸衡走后,狱卒向着苏梨裳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又叫来了几个兄弟,走进了牢房中,见他们慢慢的将自己围起来,苏梨裳也是知道了萧逸衡所说的“大礼”是什么。
接着那些男人拉住了苏梨裳的手脚,一人粗鲁的脱下了苏梨裳外衫,堵住了她的嘴,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瞧着苏梨裳,手跟着秽语覆了上去。
苏梨裳感受到男人黏腻的口水的感觉,心中泛恶心,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这个令她绝望的过程,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
男人们离开的时候,苏梨裳全身的皮肤均破了皮,如今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更令她绝望的是,此时身身体里面传来了另一种疼痛,蛊虫在这个时候觉醒了,苏梨裳感到身体仿佛被撕开,万虫撕咬。
不一会便晕了过去,但当她昏迷过去,就会有人端着掺了盐的水倒在她的身上,生生将她再次痛醒,盐水顺着伤口流进,那疼痛的感觉终是无法忍受的。
这样的耻辱折磨一连三日,苏梨裳便再也承受不住了,终于吐了口,肯告诉萧逸衡白生的位置。
经苏梨裳的口,萧逸衡得知,原来白生和她之间可以联系的就是那个母蛊,母蛊会将那个人的方位画出来,但必须是鬼医一脉的血才可以使母蛊苏醒。
苏梨裳还告诉萧逸衡,白生知道母蛊可以找到他的位置,所以现在很可能白生已经使用药物,隔绝了和母蛊的联系。
若想找到他,那么萧逸衡就必须娶她为妾,不然就算萧逸衡将她折磨至死,她也不会告诉萧逸衡白生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此时的萧逸衡陷入了两难之中,这些时日他派出去的暗影卫,可以说已经遍布了全国,但是没有找到丝毫关于白生和苏结夏的踪迹。
“这个世上除了我和师傅,没有人可以找到白生,我们的血液都是相通的,白生是我的师兄,自然医术比我还要高明些。
他是前朝皇子的事,想必你们也查了出来,所以他生平最恨的就是你们萧氏一族,可想而知苏结夏的命运会如何。
况且,师兄说过,鬼医书中还有许多药物未经过活人使用,此时的苏结夏对他来说定是最好的试药人选,你若想救她回来,也只有我可以帮你。”
苏梨裳此时不过是在堵,堵萧逸衡是否会信她的话,她知道白生不会对苏结夏做出什么事情,这些日子的折磨,令她知道,一味地隐忍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有主动出击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所提出的条件,也并不是现如今她还依然爱着萧逸衡,试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爱上对自己做出这样事情的男人,多年的爱慕,已然将这份感情变成了执念,但萧逸衡若真的不信的话,那她也便没有什么筹码可以牵制住萧逸衡了。
良久萧逸衡才开口:“本王可以答应给你妾的位分,但你必须先告诉我夏儿大致的位置,如若不然,本王立刻就杀了你。”
“你要是现在杀了我,你便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苏结夏。”
见他松口,苏梨裳的心中多了一丝庆幸,但最初被她藏在心里的那个逸衡哥哥,如今也彻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