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天雷滚滚。
脑子里几乎都能猜到,为什么涂红梅会这么说。
今天我的情绪不是很好,大概是表现出来了,涂红梅也不好问我,所以直接给霍司沉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然后顺便哄哄我。
如果我是真正的宋南衣,我一定很感动。
可我不是。
虚假的标签就贴在我心上,已经长了根,如果要撕掉,必定鲜血淋漓,疼得钻心。
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的身份带来的附加品,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概她以为我们吵架了,所以才这么说的。”我讪讪的解释道。
霍司沉转过头来,垂下眼眸,便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只觉得空气中的温度降低了不少,“你是装出来的?”
“当然啦,这不是情侣之间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也只是为了逼真而已。”
是真的和他闹别扭了,这样的话,我始终无法说出口。
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半晌,霍司沉轻嘲的哼了一声,“你演戏倒还挺像的,看样子当初找你来合作,的确是明智的选择。”
我神色微顿,脑袋便沉得抬不起来,几乎要把脖子给压断一样,又是疼,又是难受,“还是你的眼光好。”
霍司沉的眼光好,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不是他当初眼光好,还会有现在的我吗?
恐怕早就在荒山野岭,被野狗啃得只剩骨头渣子了吧?
剩下的路程中,我和霍司沉都没有再说话。
徐帆好几次担忧的从后视镜里头看我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好不容易,我们才到了家。
霍司沉一言不发,径直去了书房,关门的声音其实不大,但却像是砸在了我的心上,整个人都跟着震颤起来。
钱姨过来问我,“怎么了,这是吵架了吗,还是怎么样?”
“没事,”我摇头,“他工作上的事情还没忙完,所以着急去处理,走得太着急了而已。”
霍司沉管理着整个霍氏,工作量的确不小,钱姨在别墅待的时间比我长太多,更加明了这是实话,点点头,就转身去厨房给霍司沉煮咖啡了。
她还特意问我,要不要亲自煮了给送上去。
我犹豫着摇头,“还是算了吧,免得打扰他。”
因为我在涂红梅跟前演戏,害得他被涂红梅叮嘱要好好对我,要好好来哄我,霍司沉估计觉得我作妖得很,见到我,岂不是更火大?
但钱姨不知道实情,以为我是害羞,直接拉着我去了厨房,“来吧,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总得上上手,学着做一下,对你没坏处。”
我抓住前半句,问她,“钱姨,你以后不在,要去什么地方啊?”
“我女儿也快结婚了,等结了婚,就要生孩子呀,我得过去照顾她什么的,大概会有七八个月不在,虽然霍少也会请新的保姆来,但多少不熟悉,不如你亲手做的好。”
钱姨说着,弯着眼睛笑了,“只要是你做的,泔水他也觉得是人间美味。”
我一下子被逗笑了,“那我明天试试给他倒杯泔水好了,要是他觉得难喝,我就把钱姨你给供出去,说是你教的。”
“好呀,到时候我可就有理由辞职了。”
嘻嘻哈哈,钱姨教我挑咖啡豆,然后放进咖啡机里研磨,渐渐地,一杯冒着白烟的咖啡便大功告成了。
“你端上去,杯子明天我早上去收拾就好了。”钱姨怂恿我。
几乎是被推着上的楼,我端着那杯咖啡,走到了书房跟前。
其实还有点犹豫,试探着准备敲敲门,刚碰着,那扇门便自己打开了。
质量极好,就算是打开,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书房里头也没有开灯,只要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星星点点,有几分的朦胧。
“霍司沉?”我喊了一声。
可是霍司沉却没有回应我,好像是不在里面一样。
又等了一阵,我才问道,“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进来了啊。”
除了微弱的丰盛,我什么都没听到。
看样子可能是不在里面。
本来是打算把咖啡放在桌上就离开的,我走进去,摸索着墙壁想要去找灯的开关,手却碰到了一堵坚实温热的肉墙。
惊了我一跳,刚想要叫出声来,下一瞬,红唇便被覆盖住了。
侵略,劈天盖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