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沉居高临下,抬起了我的下颌,更加肆无忌惮的掠夺。
我几乎站不住,手上不自觉的用力。
手指便碰到了被子的边缘,烫得哎呀一声,也不小心咬到了霍司沉的舌。
血腥味在嘴中蔓延着,我慌张的避开脸去,在墙上摸索了好几下,这才把灯给打开。
啪嗒。
白炽灯亮起,整个书房恍若白昼。
霍司沉就站在我跟前,双手撑在我的两边,与墙壁形成最牢靠的禁锢,将我桎梏在其中。
即便是在这样亮的光下,他的眼神也一样晦暗莫深,叫我猜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手中的咖啡已经被撒得差不多了,醇香的味道混合着霍司沉的清冽香气,在我的鼻尖萦绕着,几乎要叫人醉在其中了。
但嘴中的血腥味又在提醒着我,要清醒过来。
我屈膝,往下面躲了一点,想要这样逃开霍司沉的禁锢。
但我往下,霍司沉就往下。
直到我整个人已经蹲在了地上,霍司沉的俊脸也陡然放大了好多倍在我的跟前。
“我……我是来给你送咖啡的。”我说着,朝着他举起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
霍司沉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连那个杯子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伸手扫落在地,然后捧起我的脸颊,开启了新一波的进攻。
来的这样猝不及防,又来的这样毫无头厘。
我在这个吻中,卸掉了所有的防备。
到后来,居然主动地勾住了霍司沉的脖子。
心里有个真实的情感在告诉我,不要再压抑得那么痛苦了,你爱霍司沉不是吗,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
告诉他,我爱他。
我也很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又像是沾了胶水一样,怎么都吐不出来。
晃神间,霍司沉已经拦腰将我给抱起来,大步的朝着卧室走去。
如同恋人都将奔赴的最后一步一样,我们的战地到了床.上。
他开着灯,缓缓褪下我所有的衣物,让我坦露在他的面前。
那双黑眸里,暗沉了几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霍司沉的薄唇从我的额头缓缓向下,所到之处,点燃了一片的火焰。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与霍司沉的这一次,让我沉浸在其中,浮浮沉沉,像是飘在海浪中的孤舟。
他就是我的帆,我紧抓着他,被动的守着最后一块浮木,免得我会溺死在这浪潮之中。
霍司沉的精力很好,翻来覆去好几次,仍旧没有满足,而我已经累得不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因为这样的缘故,第二天早上我起晚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霍司沉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
如果不是我身下皱巴巴的床单,我真以为昨晚只是一个梦了。
正想着,钱姨便过来敲门了,问我醒了没有。
我身上不着寸缕,还有着很多霍司沉留下的青紫痕迹,很是不好意思的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这才请钱姨进来。
她端着早餐进来的,瞧见我,笑得很是隐晦,“年轻人嘛,我都懂得,早餐给你放在桌上了,你吃完再下楼吧,你.妈妈已经在楼下等你了。”
涂红梅过来了?
我惊了一下,着急得要下床,拉着被角的时候,又想起自己没有穿什么,只得又重新缩回去,不好意思的朝着钱姨吐了吐舌.头,“我马上就下去,钱姨你先让我换衣.服吧。”
“不用着急,我陪着你.妈妈呢,你慢慢弄就好了。”钱姨说着,退了出去。
说是不用着急,但是涂红梅都来了,我这个做女儿的还赖床,实在不好意思。
着急的要去衣帽间找件衣.服套上,结果脚刚沾地,双.腿之间就隐隐作痛,还带着一点酸涩。
看样子,昨晚是真的挺狠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放慢脚步去了衣帽间,然后找到衣.服套上,也没顾上吃早餐,直接去了楼下。
如钱姨所言,涂红梅正在和她绣苏绣,两个人交谈甚欢,连我下了楼都没发现。
担心我突然出声会吓到他们,被针扎着手就不好了,我硬实等到他们收针,这才出声问道,“这绣的是什么呀?”
本来也就是好奇去看一下。
可这么一看,顿时间就后悔了。
涂红梅手里绣的,是两只鸳鸯。
而钱姨绣的,是个红双喜。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这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哈,妈妈,爸爸今天又去打高尔夫了吗?”我赶紧转开话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