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山匪不堪一击,倒是一旁的齐灵均叫喊着“保护郡主”,自己挺身还要护着云舒,却不想那些虾兵蟹将掀不起风浪。此时,从天而降二十余人,一个个黑衣蒙面,眼如利剑,出手狠绝,不出一声,不出一刻让雪明与流星负了轻伤。
敌众我寡,且身手不凡,云舒心中惊呼不好。突然一把利剑直直的飞向云舒,在她出手之际,身后同时又有一把飞刀而来,那幽冥般的银光,定是淬了剧毒。说时迟那是快,齐灵均奋力上前一挡,飞刀划破了她的手臂,继而飞向别处。云舒一惊,护着她撤走,刀光剑影中,云舒依旧染红了衣衫,如墨喷涌,沾染了眉山远黛。
领头之人手持一软剑,如水蛇蜿蜒,风驰电掣,行云流水,剑过之处道道斑驳。
来人直冲云舒,细微的伤痕遍布衣衫,云舒双眼噙着怒火,剑指命脉,奋勇而出,凤舞九天。然此时对面之人邪魅一笑,一跃而上,此去了无影踪。等到云舒回头,那三个姑娘早已不见踪影,被人掳走,云舒断了长剑,领着雪明追击,而流星得了令向王府求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云舒这边慌乱之中迷了路,在山中走了半日,却始终不见齐灵均和绿萼三人。而此时三个姑娘已被藏入深山之中。
这常青山中有一石洞,在隐秘之处,不知何时被二皇子李信改建成了秘密基地。三个姑娘被分囚于三室,所有守卫均以黑布遮面,看不清容貌,却实得那身姿模样,定是训练有素,并非寻常匪寇。
齐灵均因是受了伤,脸色越发苍白,此时首先被黑衣人带出了囚室。
未离多远,经两三岔路,来到了一个石室,此时一个肤白貌美的男子,正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
齐灵均被此人吓了一跳,这不就是不久前才见过的二皇子吗!
身上的疼痛袭来顺势倒地的齐家小姐,跪在地上,求饶着:“殿下,殿下,放过我,我,我,我以后什么都听殿下的。”
李信不满地摇了摇头,道:“齐小姐,今日您自导自演的这场戏,没有本皇子加持,想来未必能有如此精彩。”李信轻蔑地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接着说道:“莫要求人,若想活,不如求己。”
齐灵均望向那个玩味着看着自己的男人,眼中除了震惊,还有深深地恐惧。
“殿下,今日我棋差一招,终不能在郡主跟前露脸,是我没用,不过殿下只要您饶过我,以后我一定效犬马之劳。”齐灵均看着李信,每一句都有些微颤。
“嗯?齐小姐是要放过归云郡王这个香饽饽,投向我这个庶出的皇子?”李信大笑起来,瞬时脸色如寒潭,“莫要欺我!”
齐灵均吓得花容失色,却还是向着李信走了几步,说道:“郡王终究是郡王,皇子却是不同。皇上不曾立嗣,一切皆有可能。只要殿下愿意,妾愿以吾身报之。”
“哦?”这个深不见底的男子,起了兴致。
齐灵均大着胆子接着上前,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道:“殿下在暗器上淬了毒,如今小女子的生死皆在您的手上,我虽不才,却也会审时度势,从今日起愿与殿下共进退。”
“哦?”李信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一番齐灵均,“就以你为本钱?与我共图?”
“殿下既然不杀我,还在此处与我交谈甚久,我如何能够不知您的用途?”齐灵均不甘示弱,顶着惨白的脸色,睁大了双眼道,“我外租和舅舅已逝,表哥向来归于大殿下,虽说他是武官,丁忧三月即可,但这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何况兵部尚书之位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一口气说了许多,齐灵均有些体力不支,差些就软倒在地,幸尔李信搀扶了一把,两人的眼神,都渐渐有了羞涩。
“殿下,我的父亲主理工部,现在监理兵部,军队那些刺头不是谁都能震得住,外祖淤血疆场这么些年,手下亲信也都成了气候,舅父才能稳坐兵部,如今梁家无人,表哥一心向武,资历又不够,作为外祖唯一的女婿,除了父亲无人能镇得住兵部。殿下若是能收于麾下,如虎添翼,何况我父在工部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就算调离,这工部也是囊中之物,六部的其二,殿下胜算更大,何况殿下还有户部这个钱袋子,朝堂之上只怕要转了风向。何况父亲若向您投诚,也能掣肘表兄,若是殿下收了我入府,齐府就与您绑在一起了。”
“如此说来,还得多谢姑娘了,可是我又如何知道齐姑娘真心相助呢?”李信转身走了几步,坐在了石桌前,看着齐灵均,道,“毕竟小姐这之前心系郡王,若是摄政王登基,那可是唯一的太子,何况他的身份,说不定连那月氏也一并拿下,这从龙之功岂不诱人?我虽有户部,但那陆相是皇叔的外家,皇叔手下强将如云,如何能够比拟?”
“殿下,恭王若有心早就是帝位,而郡王的造化如何,还不可知,那尉迟太子比谁都想要了他的命。更何况您才是正经的皇子。”齐灵均看着李信不置可否的样子,狠了很心,说道:“如今我的命在殿下手上,有什么比活命重要?若是殿下还存着疑虑,今日我便将这清白留下。”话毕,齐灵均便闭上眼,解开了自己的外衫。
“呵呵,有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说完李信脱下了齐灵均的亵衣,就如此齐灵均赤裸裸地站着,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有羞耻却又不甘命丧于此,直愣愣看着李信,忽觉体力不支,瘫软在地。
待她醒来之时,正躺在一石床之上,浑身酸痛难忍,身下一朵艳丽的红色格外醒目。
见她醒来,一旁的黑衣人便给了她一颗药丸,说道:“此药能暂时解你的毒,不过一月后若是没有后面的药,你依旧会肠穿肚烂而死。”
齐灵均,双手结果那红色的药丸,回了回神,问道:“殿下呢?”
“殿下要你谨记今日的话,否则就去地府替他办事。殿下已经离开,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那黑衣人嘴上虽是狠毒,却还是为她送上了热水,稍稍梳洗之后,有装腔作势鞭笞了她几下,把戏做足了,这才把齐灵均送回了牢房。浑身酸痛,加上流血的伤口,还有那鞭子的抽打,让她回了囚室有一次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