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云舒与雪明迷失山中,天色渐暗,好在流星已经带了王府近卫,快马加鞭赶来。一路上并未有任何阻滞,寻到了云舒,却依旧找不到贼人去向。
云舒稍显纷乱的发梢还有那咯咯作响的骨节,这一次次意外,让云舒的心越发冰冷。
一只穿云箭,呼啸而来,众人一阵骚乱,却不曾抓到一人。箭上附着一封信。云舒一看,原来这人要的是护国军的虎符,来人真是神通广大,如何能够知晓这虎符不在恭王身侧,而在她这,云舒细思极恐,却又来不及思量,便依照指示前去山中的山神庙,遣走了侍卫,独自一人,等候着。
整整两个时辰,等的人心焦。狂风席卷,一人孤影独立于榕树之上。
云舒被这风沙迷了眼,闭眼休憩片刻,口中却说道:“东西我带来了,我要的人呢!”
树顶之人嗤笑,道:“放下兵符,供桌之上自然有你要的讯息。”
云舒放下兵符,凛冽地持剑划破了,面前的石路,怒斥:“告诉你的主人,下一次就该是他的绝路。”言毕,云舒移形换影,来到了庙中正殿,树上之人俯身下冲一瞬之间取走了兵符,云舒则得了提示,来到了庙后三里处的石洞,里面正躺着三个昏迷不醒的弱女子。
终于绿萼和齐灵均还有小桃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只不过何人策划的这一切就未可知了。
一边遣人送回了齐家主仆二人,一边急寻了府医为绿萼诊治。
云舒站在绿萼床边焦急的等着陆大夫给个说法,焦躁的心一直悬空着。
陆大夫摸了摸自己白须,道:“回禀郡主,绿萼不过是中了迷药,再过半个时辰药效就会褪去了。”
云舒听完,这才松了口气。然,陆大夫接下去的话却让人更心揪。
“只不过,绿萼姑娘思虑过重,肝气郁结,身子本就孱弱,加上心疾日盛,如今这番折腾怕是要卧床静养几月了。”陆老频频摇头。
云舒停着老头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转头问道:“她的心疾不是好转了吗?为何?”
陆老叹了口气:“自欺欺人罢了,绿萼姑娘强弩之末,将养了这些年才没有……哎,郡主万事莫强求。”
云舒一愣,一字一句颤颤地问:“她……还有……多少时日?”
陆老缓缓开口,道:“多则三五年,少则一年半载。”
云舒愣着,直到芷兰送了陆老出去,都未曾缓过神。
明明绿萼说自己早已好转,如今怎么会这样,终究是自己忽略了,绿萼这样的身体如何能轻易转好,这么些年自欺欺人的终究是自己。
云舒亲自熬了药,吩咐了下人不准绿萼在出院门一步,好好将养着,若是有所差错,全院家法伺候,云舒还留了泽芝与金蕊好好照顾绿萼,陪她解闷。
带着自责与无奈,云舒回了屋。另一边,齐灵均咬着唇,躺在卧房,耳边传来的是声声关怀,却显得那么做作矫情。此刻齐灵均等的是李信承诺的一纸婚约,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如今的她输不起了。只是这一等就是十天,终于二皇子李信请旨赐婚,只不过许的是侧妃之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三日后的那场晚宴才是好戏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