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名死了,我便成了“明有名”,依旧姓明,名明,字有名。
你可以叫我“明明”,也可以叫我“明有名”。
明无名的那具躯体,我是用不了了,于是我在这个世界,活成了我原本的样子。
十岁之躯,旧时模样。
我记得,明无名是死在春涧中的,而我呢,却是从桃山上的忘忧酒馆中醒过来的。
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果然神奇。
没有我的照顾,忘忧酒馆内落满了灰。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往熟悉的大堂走去,望着那熟悉的圆形的挂物,难得一阵平静。
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仔细那么一听,还能听到滴滴答答的转动声。
美妙!虽没有俞伯牙那番“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高级,但其整齐划一的节奏,可让我提神醒脑,爽心悦耳。
你品,你细品。
那镂空的花边含蓄委婉,那玻璃罩内困着一棵四爪斜倾的迎客松俏皮可爱,那松根边上躺着一个正摇扇休息的红衣姑娘……有些眼熟。
我抱着那大钟,定睛再三确认。
那红衣姑娘,呵,原来是红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