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原来是我宿主——明无名的家族图腾。
哦,那我还真是……在冥冥之中……干了一件……很缺德的事情。
关于家族图腾和家族命运之间到底是怎样紧密关联在一起的,肖刚跟我讲了许多,我不想听,也听不懂,越是听不懂,就更是不想听。
这和听老师讲课的作用效果差不多。
不过,听肖刚的意思,一言以蔽之:怪我。
“不可能,”我爬到树上,俯视着树下的两个小不点,“那她家呢?”
“与你本是一家。”
“一家?”
“红家的图腾也是蚂蚁。”
“哦。”
我想着,在禁室的时候,肖刚话中有话,红娉半推半阻,肯定就是要告诉我蚂蚁的秘密。
我只知道,蚂蚁的身躯分为头、胸、腹三个部分,体长从1毫米至20毫米不等,体色多为褐、黑、棕和桔红色。有的蚂蚁具有斑纹,其胸腹间有明显的细腰节,无光泽或具金属光泽。它的躯体光滑,或有柔毛、刺、条纹、网纹和瘤突等外长物。蚂蚁无齿,适于取食柔软或液体食料,是典型的社会性巢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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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拿蚂蚁做图腾的,没听过,更没见过。不过,人类本就与蝼蚁一样,又有什么不对呢?渺小、自娱自乐。
“哦?”看起来,红娉是对我不痛不痒的回复表现出相当大的不满意。
“所以,你也怪我?”我本不想解释,但还想和她辩一辩:“首先申明一下,明家、红家的消失与我无关。其次,他们消失的时候,我是被灏烟父子关在禁室的,是由你们俩看着的。”
“可你杀了蚂蚁。”
又来了。她看见了?哪只眼睛看见的?看见什么了?尽瞎嗨嗨,瞎叨叨。
“它们本来就是死的。”
“你还说过,我也活不长。”
我无奈摊开双手:“人生本来如此啊。”
“罪人。”若不是我爬到了树上,想那红娉姑娘定会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戳穿我的鼻梁。
她的手指指向我所在的方向,目光冰冷,面如死灰。
在别人眼中,你没有共情就是异类,你没有随波便是有罪。
即使那么多坏事不是你干的,他们都会脑补出一系列犯罪现场,把你代入那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一个家族的图腾密集死亡于我的周围,要么是我用了妖术,要么是神物在暗示着什么。
如果从前一条给我定罪,那我认了吧。
“对不起。”
说实话,我前世对太多人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给老师,给同学,给父母,给陌生人……我真的很讨厌这三个字。
“对不起”的下一句并非都是“没关系”,大多时候,它更表示着:看吧,错的就是你,还死不承认,所以,你该罚。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别人成天疑神疑鬼,不如直接给我个交代。
可笑至极啊,这个交代,就是让明无名惨死。
杀人手法是我从小刚、小红那儿汲取精华进行再创造的,杀人工具是我亲自授意赠给肖刚和红娉的。
就像肖九刚描述得那样,明无名死得很惨,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