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一陌生男子出现在花拾书房内,旁边还有墨言。
“帝上。”
“你救的人本帝让你管好,你做到了吗?”慵懒的语气中流露出一股威压,无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属下这就去查清楚。”
“本帝限你一日之内,查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一日之后本帝要知道结果。”
“是!”
他走后书房一下陷入寂静,一旁的墨言适时开口,“帝上,您可是听说了什么?”
想到她说的事,花拾也不由得慎重起来,“待事情查清之后再说吧。”
在那片十里杏林处,已经过去了多日的树苗长出了嫩绿的叶子,稀稀疏疏,容裳终是瞧不顺眼运转手中灵力,大片的紫色雾光在它们之间弥漫开来,直至布满这整个十里,它们围绕着每一颗树还有灵蝶在四周飞舞。
“在做什么?”花拾突然出现在身后,差点让容裳中断施法。
“不明显吗?”
稚嫩的树苗飞速的成长起来,清幽的叶子慢慢泛黄,十里杏林渐渐有了它真正的模样,一切定格在树叶最美的时候。容裳站在那颗最古老的银杏树旁,看着落叶缤纷,唇角微扬。
而花拾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侧过身同他对上。
“恰巧看见这方灵力过盛。”
他的解释也没有什么破绽,容裳扫了两眼便在树下席地而坐,见此花拾犹豫两秒也拂了拂衣衫在她身旁坐下。
“有酒吗?”
话未多说一壶酒便出现在她眼前,“这酒后劲大,你少喝点。”
花拾不放心嘱咐道。
容裳一把拿过,也不知听没听进打开瓶盖就喝了起来。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喝着酒一双灿烂的星眸忽然看向他。
“嗯。”
“你,是怎么被封印的?”
问题一出花拾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涩,“阿裳不知道吗?”
“我,记不起来了。”
从醒来后她就忘了一些东西,他们说是被梦魇戒的法力所影响很正常。原本她也不觉得什么,可后来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脑子的画面,就像在不断的提醒着她,你忘了我。
凝视着她的侧颜花拾移开目光,眼神复杂,“被一个人骗了。”
“连你,也会被人骗吗?”容裳觉得不可思议,“那你应该很相信那个人吧。”
就是不知道谁的胆子如此大。
“是啊!从未怀疑过。”所以才会被背叛,他唯一与之付出真心的人。
这一刻容裳竟然有些心疼他,原来高傲如他也是被背叛过的人,“所以以后,莫要再相信他人。”
“包括你吗?”
花拾突然侧眸认真问道,眼眸映照出彼此的影子。
好半晌容裳才薄唇轻启,“包括我。”
“好,我知道了。”
留下这句话就消失在了此间。容裳不懂他的眼神,总觉得藏了什么,而且她还有件事想让他帮忙。
既然人走了,干脆放开喝起酒来。待到一壶酒见底,容裳已经有些脚不沾地,脑袋靠在树上慢慢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间,见到一人穿过杏林向她走来,他的气息本能的让她感觉很熟悉也很安心。花拾放心不下她一人,回来看果然人已经抱着树睡着了。
揽过腰将她抱起来,见她睁开眼本以为会跳下去的,谁知只是看了看他便将脸埋在他胸前重新睡觉去了。
无奈又宠溺的笑笑,随后抱着她往寝殿的方向而去。
护着脑袋轻轻的将她放在床榻上,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阿裳,放手。”
床上的人儿掀开眼皮看着他,乖乖的将手松开,只是那表情莫名有几分委屈。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好像也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花拾见不得便道:“手给你,好不好?”
隐藏的手控属性在这里一显无余,一手握住那只艺术品,安心睡了过去。至于花拾则和衣而卧在她身旁,完全不担心她醒后会发怒。毕竟是她先动的手他可是有证据的。
这一觉睡的有些久,容裳翻过身恰好落入某人怀间。而早就醒的某花拾嘴角弧度已经不受控制的上扬,慵懒邪魅。
终于感觉情况有些不对的容裳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便是一抹红衫,还有若隐若现的白色肌肤,抬头看花拾那厮正笑颜如花,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的锁骨,关键是极为好看。
慢慢缩回脑袋容裳闭上眼,在内心缓了缓。大概忆起发生了什么,但她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再次睁开眼,眼底已经一片清冷,身子默默往后移去。
“阿裳果然比我想的淡定。”她还以为她会暴怒。
“我不是应该在树下吗?”容裳将自己移到最边上的安全位置才坐了起来。
“怕你着凉,那可就不好了。”
“那,你为什么会在床上?”
花拾故作为难,迟迟不开口让容裳心底有点小慌,“是阿裳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忘了吗?那个时候,你可乖了。”
经他一提醒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些片断,容裳不敢相信那怎会是她?喝酒误事当真如此。
忙从角落边上溜下床,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又看到花拾那贱兮兮的表情,真想一拳揍上去。
“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