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花拾心情更加愉悦,醉酒时那般乖巧无害,偏平日里冷如冰霜。日后是定不能让她乱喝酒了,免得被人骗了去。
可他不知道,因为是那抹气息她才在醉酒时没有推开他。
容裳匆忙的逃回天界,冷静下来才想起自己从未喝酒这般醉过,除了上一次也就是这一次了,定是那酒有什么问题。
匆匆忙忙的回来又匆匆忙忙离开,斯竹和阿紫对视一眼都不解的摇摇头。看不懂她的行为。
忘川,容裳来到当初她住的那间院子,拿起锄头就来到那棵树下开始动手。
“哪个小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来我孟婆这里偷东西了。”
容裳立马丢掉手中锄头,转过身去,浅浅一笑,“婆婆,您除了忘川醉可还酿了其他酒?”
“自是有的。怎么了?”
“那这酒?”
“就埋在你身后的大树下。你是不是偷喝了?”她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孟婆就觉得不对,“这酒的后劲可比忘川醉要大许多,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孟婆这敏锐的观察力容裳不得不服,她这还什么都没说便已猜了个大概。
不过多年来容裳已经习惯遇事处变不惊,纵使被她猜到面上也不显分毫。
“当然没有,就是您有没有送过其他人?”
“其他人?妖帝,怎么你”
“没有”,容裳一口堵住孟婆要说的话,“我改日再来瞧您。”
孟婆这预知力也太强了,她不过问了几句,再待下去估计始末都要被猜出来了。
杏林殿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斯竹同阿紫扒在远处的一根柱子后,冒出脑袋观察着两人之间的气氛。
斯竹:“你说他们打起来我们要不要去阻止?”
阿紫:“还是别了吧,我怕我们被揍成肉酱。”
“嗯!也对。”斯竹认真的点点头认同它的话。
这是花拾同子扶第二次正面交锋,两人谁看谁都不顺眼。
“妖帝这般接近阿裳究竟意欲何为?”
“本帝与她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
“本尊是她哥哥。”
花拾不屑一笑,“她认了吗?倒是上神这般阻本帝与她来往,莫不是在害怕什么?”
“自然是怕你伤害到她。你是妖,她是神,妖帝又何必勉强。”
“妖?呵,本帝与她之间从来就不需要你们多管闲事,从前是,现在亦是!”
他的话令子扶神色骤变,“你…”
“你们做的事,本帝会一一还回来,包括她。”压低了声线如恶魔低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眸深处闪现最原始的残忍划过一抹嗜血的光。
在见到容裳之后一切消失殆尽。子扶眼中已然升起怒意也同样在见到容裳后掩藏起来。
可容裳又不是个没心的,他们之间那点不同寻常早就看见了。
“没想到我人不在,这杏林殿依旧如此热闹,你们两个看的什么门?”
扫向两个看戏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离得远远的。
“阿裳。”
两人同时叫出名字,又互看一眼别过头。
“默契不错。”
掠过两人身旁先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两个有事就快说,无事或者不想说的请回。”
“说起来,本帝倒是许久不曾见过玄古了,该去看看。”花拾提脚向殿外走去,见状子扶也跟了上去。
容裳忍不住摇摇头,真是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明堂。算起来凤芜受伤之后她都未去瞧过她。
“上仙。”司命从另一方过来同她一道,“上仙这是去看凤芜公主?”
“嗯,她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生龙活虎。”
“司命,你似乎同谁的关系都不错。连凤族公主你都打好关系了。”
突然的话题转变让司命摸不透她话中意思,只道:“也算不得好,只是见过两面。”
两人来时,凤芜正撸着袖子面前摆满了山珍海错吃得不亦乐乎,院中三皇子也在看起来两人关系不错。
“上仙!”
干饭正在兴头时凤芜一抬眸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容裳。
她嘴边还泛着油光,手上正拿着一根鸡腿僵立在原地,看着有些滑稽。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中的鸡腿丢在一旁,拿衣袖慌乱的擦擦嘴。
“上仙。”
“三皇子。”
相较于她三皇子要淡定太多。
凤芜:“上仙,司命,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凤芜将手背到身后,假装一切不曾发生。
容裳:“看你这能吃能喝的模样,是没什么事了。”
凤芜:“劳上仙挂念,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容裳手中多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呈抛物线丢给凤芜,“这里面是丹药。”
东西送到容裳也没有久留的意思,再回到殿中时花拾留了一张纸条挂在那铃铛上,说是有事找她,邀杏林一叙。
挂在那个地方,也不担心看不见。
她如期赴约,那树下却一片衣角也不见。
“阿裳。”
闻声回头,花拾就站在她身后逆着光眉眼带笑。
“你找我什么事?”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你上次不是说了青念竹的事情吗?我已经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