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的眼眸满是期盼,眼巴巴望着她。只好拂袖在凳子上坐下,“说吧。”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像普通孩子那样天真、单纯且快乐。直到有一日,一伙强盗闯了进来,杀了他的父母掠夺他们的财物,而那个孩子因为贪玩出去躲过了一劫。
可其实在那伙强盗准备杀害他父母的时候他就回来了,当他看见那人一刀捅进父亲的身体时,他跑了!他害怕,但是他不知道害怕什么。
等到天黑之后,他才重新回去。家里一片狼藉,父母惨死在院中,一下子他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跌坐在父母身边,放声大哭!您说,他是不是很懦弱很没出息?”
容裳:“所以,你是这么想的?虽然听上去很冷血,但他只是一个孩子,即便冲进去又能做什么?陪葬吗?”
斯竹:“可是他明明可以去喊人来的,但他没有。”
容裳:“凡事都要如此追究那世间何人没有错过。但若你执意认为旁人说再多亦无用。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时间不会倒流历史不会更改。夜深了,回去吧。”
说完也不再管他径直进了殿内关上门。
……
帝宫,花拾有些心不在焉,连奏折都不想看。忽然从座位上离开,行色匆匆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墨言。
“帝上,您要出去?”
“有要事?”
“也不算特别紧要。”
“那便等本帝回来。”
花拾从墨言身旁掠过带起一阵风,留下一脸懵的他回过头呆呆的望着,内心复杂。
杏林殿,容裳悠闲的泡上一壶茶,抱着看戏的姿态瞧着刚见面就在门外有些针锋相对的两人。
“你怎么在这里?”花拾蹙着眉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斯竹。
“忘了告诉您,现在我可算是杏林殿的人。”
见他那得瑟的模样花拾睨了一眼便朝容裳走去,“你收留他了?”
“嗯,不过瞧他可怜。”
“不像你的作风。”花拾动手替自己倒上一杯茶,不紧不慢的浅尝着。
“那应该是怎样?还是在你心中我冷血无情?”容裳放下茶杯双眸紧锁着他,不留一点空间。
在这样的眼神压迫下花拾仍旧淡然处之,喝完最后一口茶,“只是觉得你不该会被他的假象欺骗。”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容裳嫣然一笑,“可能是因为他也有几分真心。”
花拾重新打量起在外边的斯竹,正盯着二人却未靠近,“他同你住在一起?”
“没有,我让他住在别处。怎么了?”
“没什么,挺好的。”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加大,透露出此时的好心情,“上次的事,我想同你说声抱歉。”
“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觉得忘了也好,不是吗?”
趁现在未泥足深陷何不赶快脱身。免得到时深陷泥潭不能自拔,她现在倒有点理解凤芜初时同她说的话了。
可如果心是这么容易控制的东西世间又怎会生出那么多痴男怨女,爱而不得。
花拾瞧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了一句:“阿裳说是便是吧。”
“我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何事?”
“关于青念竹的。上次深夜她想闯入我布下的结界被我发现了,奇怪的是我叫她名字之前她就像疯了魔一样,而且满身血迹。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深夜遇到过她?”
“是啊。怎么了吗?”
被他严肃的样子反弄得有些懵的容裳,不知道是不是她不该问这个问题,毕竟别人家的事好像也不方便告知她。
见她的表情花拾忍不住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赶快收回手,又变成那副散漫不经心的模样道:“这件事,我交给别人再查。你发现什么了?”
容裳此时双目敛着微微的怒气,一手在头发上摸了摸,确认没弄坏自己的发型,简直想给他一脚。
“发现,什么都没发现。”话锋转的猝不及防,花拾刚升起的兴趣就被泼了一瓢冷水。
这丫头还真是记仇。
“真的?”
“我确实什么都没看见,但有人瞧见了”,望向门外喊道:“斯竹。”
少年缓缓踏进门来。
“那天晚上的情形你同他说说吧。”
随后斯竹将那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掠夺修为这种事可大可小,虽然现在三界不合,但这件事我还是希望妖帝能查清楚。”
“若是真的,我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在看不到的地方花拾那簇在暗夜蔷薇的血色的眸子逐渐深沉,什么话也没说匆匆走了。
恰好过来的子扶瞧见了那抹离开的红色背影踏进杏林殿。
“上神。”
“斯竹,临风找你。”
“啊?”斯竹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乖乖出去找临风了。
感受到子扶不寻常的气息,容裳不禁漫步过去,“怎么了?”
“有人来过?”
“是啊。”容裳没有半点想隐藏的意思,她大概猜到他是看见花拾了。
子扶本来是想说点什么,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立场。